第67章 楊晨說他想要發泄一下
封爵乃是大事,雖然是子爵,雖然是關外爵位,但楊晨依舊感激涕零,有了這個爵位,他便有了不懼太子的本錢,起碼,以後李承乾想要對付他,那就隻能用些上不得台麵的辦法,再也沒法用太子的身份來說事了!
所以哪怕封爵過程繁瑣,楊晨也忍耐下來了。
三天時間李世民驗證了馬蹄鐵的重要性,十名大內侍衛日夜不休,三天時間到了梁州,在李世民親筆手書上加蓋了梁州刺史印信後返回。
三天時間,來回行程八百裏,馬蹄鐵磨損不過半成,這次實驗可謂大獲成功。
李世民自然龍顏大悅,上次護衛的同時,也再次將房杜二人以及李靖召入宮中。
“你們說,這馬蹄鐵,是楊晨造出來的?”李世民一臉不相信。
杜如晦先開口:“不錯,老臣不敢欺瞞,的確是楊晨發明的。”
房玄齡接著道:“啟奏陛下,現已查明,其他各地均無馬蹄鐵,最先出現的,正是林苑驛楊家,而後是程家,而程家的馬蹄鐵,也是楊晨交付的。”
李靖道:“陛下,臣願擔保,楊晨隻將此事說給過程家。”
李世民點點頭,道:“好啊,馬蹄鐵毋庸置疑,那十人已然驗證過,說說吧,朕該如何賞賜這楊晨,上次以工代賑之法朕還沒賞賜呢。”
房玄齡聞言低頭不語,李靖更是閉上了雙眼,杜如晦見狀苦笑不已,他知道房玄齡對楊晨一直沒好感,而李靖是要避嫌,畢竟他跟程家關係太近,而楊晨已經被打上了程家的標簽,不好為楊晨說話。
現在也隻有他來了,於是杜如晦開口道:“陛下,這等利國利民之事,老臣認為該重賞,許個關內侯都不為過,這樣後來者才會以此為照,創造出更多利於我大唐發展之物。”
“不可!”
李世民未曾開口,房玄齡卻已經否定了,他皺眉道:“關內侯,老小子你是瘋了嗎!你可知道一個關內侯分封出去,會引起朝堂多大動**!”
“我瘋了你管得著嗎!動**怎麽了?那些人除了聒噪還能做什麽?已然冬日,他們可商量出如何防患明年幹旱?可解決了黃河潰堤?還是他們做過多少利國利民之事?依我看,不是全都宰了!”杜如晦不屑的說道。
隨即補充:“我看你房玄齡也不是好鳥,盡幫著那群人說話,你莫要忘了你是陛下的臣子,不是那些世家門閥的臣子!”
李靖依舊閉目不語,裝成中年帥鴕鳥。
李世民則是一臉無奈,這倆人在他還是秦王的時候就掐架,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依舊這個脾氣。
兩人爭吵了一陣,杜如晦表示楊晨功績不賞賜,不重賞,不足以顯示朝廷對人才的重視。
房玄齡則表示重賞可以,關內侯絕對不行,不僅是關內侯,關外也不行,可以許官職,但封爵絕對不行,會引起朝中大臣不滿。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為何那麽多為國多年的老臣都沒個爵位,他一個貧家子就能一步登天?這麽做難道不會害了他?
杜如晦氣得胡子都歪了,破口大罵房玄齡不是個東西,以前偷看寡婦洗澡,去摘星樓過夜……
房玄齡不甘示弱,說杜如晦偷下人酒喝,他房玄齡偷看寡婦洗澡的時候,杜如晦也在場……
李世民被吵的頭昏,隨手將案幾上的毛筆硯台都扔了出去,砸的杜如晦房玄齡滿身黑墨水,李靖也被殃及池魚,俊朗英武的臉上沾染了一大團墨跡。
最終,楊晨得到了長亭縣子的爵位,長亭縣在哪?很少有人知道,但如果有人將酒泉放大,在通往西域敦煌的那條路上,就能發現長亭縣這麽個地方。
而這個縣名,是十餘年前隋朝時期修訂地圖出現的,現在還存不存在,沒人知道。
名不副實的子爵,就是楊晨得到的賞賜,同時還有珍珠十斛,黃金千兩,以及長亭縣食邑三百戶的封地,自然,身為子爵的扈從,家將,這些都是應有之意。
為了不引起朝中百官的不滿,李世民甚至省略了諸多禮節,楊晨被登記造冊,於是,他入了金蝶,淩煙閣內,爵位一門內,多了個名為楊晨的關外子爵。
哪怕李世民已經簡化了過程,可禮儀隻繁瑣,依舊讓楊晨頭疼,還好,他忍下來了。
而眼下,劉謙這種坑隊友的行為,他沒法忍了。
深吸一口氣,楊晨目光不善的看向遠處劉謙站定的位置,冷聲喝道:“劉謙,還不給我滾過來!”
遠處,劉謙也不輕鬆,軍隊堵門啊,他和福伯商量之後,才決定出來引走玄武衛,讓福伯帶著老婦人和兩位小姐離開。
不過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滾過來……”
劉謙抬頭看去,頓時一愣,那騎坐在馬上,被不可一世的玄武衛校尉跪拜的,不正是在家少爺嗎!
一時間劉謙有些愣神。
“滾過來,沒聽到嗎!”楊晨憤怒的吼道,尼瑪坑隊友啊,老子剛準備收拾一下眼前這個不長眼睛的阿貓阿狗校尉,你就給老子把收拾的理由弄沒了,很好,那老子就收拾你出氣吧!
劉謙將臉上的黑巾摘下隨手塞入胸口,一臉驚喜的朝著楊晨跑過來,周圍原本圍攏過去的軍卒此刻都讓開一條路。
“子爵大人莫不是認識這匪人?”劉永才急忙開口,他要坐實,他可記得剛才楊晨看他的目光,很嚇人的。
“什麽匪人,這是我家護院,你瞎了狗眼嗎!”楊晨冷冷的說道。
劉永才嗬嗬一笑,不說話了,他官階上和楊晨是淤泥之別,子爵自動就是三品大員,隻比程咬金那十二衛將軍之一的將軍官階低一級而已,不是他劉永才一個小小校尉能惹得起的。
不過他也不擔心,楊晨是子爵,但無故也拿他沒辦法,再說他身後還有劉家,原本是他理虧,楊晨有機會收拾他,所以他害怕,可現在不怕了。
原因自然是劉謙的表現,現在哪怕楊晨說劉謙不是匪人,劉永才也可以說是誤會,有恃無恐了,自然沒了畏懼。
楊晨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氣得跳腳,但一想到劉謙的行為,他也能猜到劉謙為什麽衝出來,心裏感動又無奈。
氣悶讓楊晨不舒服,以前他不舒服了得忍著,現在都是子爵了,不舒服還忍著,那就太憋屈了。
於是楊晨目光再次落在了劉永才身上,很是不善。
劉永才微微一怔,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