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父母情深

有道是:“在家千日好、出門時時難!”

在外數年,徐長青回到“徐家莊”時,已是掌燈時分,天色晦暗,“徐家莊”家家戶戶透出的燈火恁般明亮,眼見得莊子的變化,心中卻有些百感交集。

近鄉情怯這種心裏的感覺,許是在外時間長久的人,回家時的共病。

徐長青感到家鄉溫暖的同時,難免起些心裏的忐忑。

剛進到自己院門,秋娘與府裏的眾人早在院子靜候,待得徐長青夫妻相見後,眾皆彎腰施禮,各種稱呼均有,各自歡聲拜見。

“歡迎老爺、大將軍、莊主回家!”

徐長青微笑著與眾見禮,抱拳道一句辛勞,感謝府中諸人忠心,做事盡心盡力。

眾護衛、下人、丫環、仆婦得到家主認可,均是感到高興。

管家徐忠,見府裏的眾人都已見過老爺,為免耽誤老爺與夫人相聚,忙著吩咐眾人,各自散開,自行其責。

秋娘拉著夫君進屋,打開衣櫃,尋找些家居便服,替夫禦甲換裝,行事溫柔似水,賢惠萬千。

知夫君今日回家,秋娘略施粉黛,衣裙上灑些香水,紫色的衫裙搭配白色的狐裘坎肩,玲瓏身段突顯,端莊秀麗的臉龐,顯盡女人的嫵媚。好個中年美豔的嬌娘。

待得重甲脫身,錦衣穿起,徐長青輕摟夫人柔軟的身子,心中內疚,數年裏這個柔弱的女子,硬是幫他撐起這個家的重擔,如今家裏井井有條,兒子更是這般強壯和優秀,真是苦了這個女人。

心中感慨,徐長青緊了緊懷裏的女人,秋娘嬌哼一聲,嬌俏豔紅的臉頰伏在夫君寬闊的胸膛,喃喃而語。

“夫君這些年在外風餐露宿,確是辛苦,這次回來定要好生歇歇!”

徐長青軟玉溫香抱滿懷,淡雅好聞的香味,端是誘人,身體早有些異動。

都說:“當兵三年,老母豬賽貂嬋”,此話誠不欺人。

徐長青數年不聞女人香,此時懷中擁著千嬌百媚的中年美婦,哪裏還能把持得住,傻笑著一雙大手,盡在秋娘的高聳之處,暖暖的腹皮摸索起來,惹得秋娘渾身酥軟,嬌喘連連,咬著夫君的耳根,細聲說道。

“夫君且慢!兒子還在外麵呢,等吃了夜飯,妾身再侍候夫君吧。”

聽得夫人囈語,徐長青頓覺自己有些魯莽,哪能剛進屋就這般猴急,起碼得與家人團聚後吃餐飯,再聊些別後情形,等得夜深人靜,再與夫人鴛鴦戲水,同諧**,共效於飛。

一陣汗顏,徐長青放開夫人,腆著張老臉皮,“嘿嘿!”笑著說道。

“夫人言之有理,是為夫的魯莽了!”

……

徐天在父母進房之後,自己的屋子裏,從係統倉庫中拿些食材來到廚房,移開母親準備為父親接風的蒸煮食物,親自做了些煎炒,色香味俱全的菜式,一番辛勞,吩咐廚娘們將飯菜上桌,望著這些香味撲鼻,色澤誘人的菜品,廚房裏的仆人雖是再次相見,還是忍不住眼裏的好奇和嘴裏冒出的饞水,好在這次少爺給他們留下一些,眾皆欣喜。

徐長青攜夫人從房裏出來,見滿桌新穎的菜式,甚是驚訝,秋娘則嘉許地望了望兒子,她知道,這些菜式隻有兒子會做,兒子孝心,夫君有口福了。

徐天請父親、母親上坐,自己坐在下首相陪。

見得父親、母親坐下,徐天拿起桌上的酒壺,分別往兩隻晶瑩的玻璃酒杯,倒滿香醇的酒水,瞬時、滿屋酒香襲人,父親忍不住輕叫一聲。

“好酒!”

當然了,這是徐天從倉庫中拿出的前世好酒,包括酒具。

前世的這些吃喝玩意,若是放在現代徐天準備要做的精品店裏,還不被人搶破了頭。

雙手端著酒杯,徐天先遞給父親,恭敬說道。

“兒子請父親滿飲此杯,慶賀父親歸家,得以家人團聚!”

父親含笑接過,徐天雙手又端上另一杯遞給母親,接著說道。

“母親辛苦,現在父親回來,該享享清福,不用再那麽操心了。”

兒子這句辛苦,道出秋娘數年裏所過的日子,秋娘眼裏早是淚花湧現,顫抖著雙手接過酒杯,見得兒子懂事,欣慰說道。

“娘不辛苦,倒是我兒為家裏做得太多,是娘的主心骨呢!”

見母子二人,娘慈子孝,徐長青欣慰之餘,心裏尚存內疚,就著杯裏的酒水一口吞下,暗自想著,定要肅清齊州地界亂流,穩定局勢,開曆城盛世繁華,讓自己的家人幸福生活,讓兒子盡情做他想做的事業。

夜話家常,其樂融融,隻可惜少了徐天的姐姐徐婉瑩,終是不算團聚。

賢妻、佳兒,美酒、佳肴,夫複何求!

徐長青大快朵頤,兒子做的菜讓他讚不絕口,晶瑩的酒杯配醇香的烈酒,心裏除了震撼便是驚喜,不知兒子這些年經曆了什麽,其所學、所做,俱是不凡,仿若仙家手段,拿出的這些玩意,自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人生得意須盡歡!

徐長青早現醉意,秋娘見夫君微酣,忙著與兒子扶將進屋,安置妥當,秋娘與兒子欲再說些閑話,掩飾夫妻情急,徐天乃前世魂靈之人,怎不知母親這些年相思之苦,推說自己有些疲乏,出屋喚來丫環,吩咐送些熱水進房,侍候父母洗漱。

徐天告退回房,自有下人收拾殘席。

夜已深,平日裏肆虐的寒風,今夜似乎變得有些溫柔,不再呼呼北吹。

暖房裏,徐長青夫婦相擁床榻,說不盡的夫妻恩愛,道不盡的兒女情長,真乃。

“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又道是:“歡樂愁更短,寂寞嫌夜長。”

漏夜歡悅,轉眼便見窗白……

……

晨曦、曦光勾勒出“徐家莊”房舍的輪廓,辛勞的莊戶們早起開始勞作,自從有了豆製品的買賣,往日裏、冬季農閑時的寂靜,在“徐家莊”便再也沒有出現,現在是滿莊忙碌,戶戶炊煙,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徐長青神清氣爽從房中出來,見兒子院中修習武藝,身形騰挪間,甚是極速,幾乎隻剩殘影,大感駭異,心想兒子小小年紀,竟習得如此上乘之功,師門定是不俗,原隻知道兒子隨一老道習練武功,數年不見,身法隱有蛟龍之勢,看來這小子身上的秘密,定是不少……

“夫君、兒子!吃早飯了。”

歡悅的聲音傳來,徐天收功而立,接過蘋兒遞來的汗巾,稍稍擦擦麵上的汗水,見父親立在院中的亭子,前往問安,隨父親進到屋裏。

見母親容光煥發,徐天暗笑,偷偷瞧了瞧父親,麵色也是恁般爽潔,心中了然。

“這男女間陰陽相濟,也是暗合天道啊!”

徐天遐思暗想,臉上卻無半點嬉笑之色,快速吃完飯後,得知父親要回曆城處理軍務,趕緊回屋洗漱,換上衣袍,欲和父親一道回城。

剛至院中,見陳家兄弟圍在一起,正自爭吵著什麽,徐天頓感興趣,往前查看,望到陳老大拿著塊黑色的石頭,陳老二、陳老三臉上俱現黑色的指印,兩兄弟憤怒地瞪著陳老大,陳老二大聲說著。

“老大、為何要用這涅石,染黑我與老三之臉,難道是兄弟們比你長得好看,你心中不服?”

“麻痹的、這兄弟也敢說自己好看,倆人、一個尖瘦如猴,一個圓胖像豬。”

徐天正自好笑,突見那石頭,感覺像是煤炭,大聲問道。

“陳老大、你手中那石頭是哪裏來的!”

陳家兄弟聽公子問詢,仿似有些急迫,不知公子為何如此。

陳老大捏著手裏的石頭,雙手弄得烏漆麻黑,傻愣愣望著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