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還有個不情之請
老人有些不耐煩的語氣掃了嬴政一個麵子。
可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怎麽的,這個大秦的皇帝卻是絲毫不在意。
仍舊是麵不改色的笑著說道:“老薑啊,啥叫我來你酒館做啥,咋的,我還不能來這吃飯啊。”
邊說著,嬴政邊使著眼色。
意思就是別陷露了他的身份。
哼。
一個皇帝不好好的待在宮裏。
天天做出遊曆天下這種事,還好意思讓我幫其掩蓋身份。
真是沒一點皇帝的樣子。
老人努了努嘴,小聲的哼了一下
下一刻,右手突然往腰間一取,一個酒葫蘆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熟練的揭開了酒葫蘆的蓋子,老人就往嘴裏倒去。
一絲白線在葫蘆與他的大嘴之間連了起來,水聲**漾。
老人喝完一口後,又嘖了嘖嘴巴,才將葫蘆收了起來,接著,邁出大步,朝著酒館內快速的走了進來。
一些還未離去的食客見到了這個老人後。
一個個都是起身打起了招呼。
“薑老,回來了啊。”
“薑老,今天可還算順利啊?”
“薑老前輩,今天你不在可惜了,有個少年做了一大鍋的狗肉,那味道,真是絕了,連你家的肉餅沒沒他的好吃。”
“對對對,他還往裏放了你的藥材呢。”
“真是想不到,藥材竟然還能用來做菜,更沒想到的是,還能如此的美味。”
眾人七嘴八舌的訴說著秦夜做的藥膳狗肉煲,皆呈誇獎之言。
“哦?用藥材做菜?”老人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下自己身側的少女。
薑禾則很是讚定的點了點頭。
她對於秦夜的手法,也是很服氣的。
連自己孫女也是這般模樣,老人倒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視線不免得就朝著嬴政後麵的秦夜看去。
整個酒館也就隻有秦夜一個年未及冠的男子。
所以自然就被老人第一個注意到。
麵對著老人疑惑的視線,秦夜不好意思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又將視線放到了大廳中央的桌子上
先前裝著藥膳狗肉煲的砂鍋還在上麵未曾收去。
於是老人便朝著砂鍋走去。
他也想知道用藥材做的菜究竟是什麽樣子的,活了這麽多年,見了這麽多藥材,老人也是沒有想過藥材竟然還能用來做菜。
薑禾跟著爺爺又重新回到了之前她站的位置。
剛想拿雙筷子給爺爺。
卻見到老人直接用手伸進了砂鍋裏麵。
沾著一點湯汁,老人將手指放進了嘴裏。
咦?
怎麽感覺味道有點怪?
辣椒辛辣刺激的味道在他的舌尖綻開,讓老人第一時間並沒有品嚐到真正的味道。
可過了稍會。
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確實不錯,並沒有想象中藥材的苦味,且肉中的腥氣也不曾嚐到。”
一句話就將這道藥膳狗肉煲給點評了個準確。
“那還能有錯?我都是忍不住的吃了好一些呢。”嬴政拍了拍老人的肩膀,笑著說道。
“我說薑老頭你這天天酒不離手的,小心哪天喝死你去。”
“你管我?”老人白了嬴政一眼。
低頭的時候卻是看到了薑禾的眼神,隨即麵色一滯,然後默默的放下了正要拿起酒壺的手。
“這位,想必就是這家酒館的掌櫃了。”秦夜這時也是出聲道。
老人又循聲看去,見其是那用藥材做菜的少年。
也是與其好意的點了點頭,道:“我叫薑子魚,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呃......
秦夜哪在秦朝見過如此爽快的古人。
當即就想一拍大腿,大喊道:爽快!
不過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可不想一見麵就被打上輕浮,不沉穩的標簽。
於是拱了拱手,秦夜老老實實的說道:“薑老,晚輩想要入股這間酒館,先前晚輩已於薑姑娘商議過,隻是她說要等你回來。”
“入股就是這小子拿出錢來給你,然後等這間酒館賺錢了,也要分他一點。”怕薑子魚聽不懂入股的意思,嬴政很是大方的解釋道。
薑子魚瞅了一眼自家孫女。
後者也是點了點頭,不過心裏卻是對秦夜嘀咕了起來。
自己明明沒答應,怎麽到他嘴裏就是她已經答應了,要不是看趙叔在這,我這就拆穿你!
哼!
薑禾如此想到。
“這還沒賺錢呢,就想著分錢了?不怕到時候虧了本?”薑子魚拿出酒壺就想輕酌一口,不過剛拿出來,又給放了回來。
“嘿嘿,這就不用您老操心了,既然確定在您這間酒館投錢,那虧賺與否,就是晚輩的事情了。”秦夜輕輕笑道。
“更何況,薑姑娘這麽好的手藝,隻要打出了名聲,哪裏還會虧錢嘛。”
不知道秦夜的話到底是誇獎還是暗地裏嘲諷。
薑禾也不好做出什麽不好的表情。
隻是瞪著眼睛直視著秦夜,倒是讓後者在這股視線中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隨便你,你想投錢就投錢吧,隻要你以後虧的底都不剩了,也別找老頭子我哭喪就是。”薑子魚隨意的擺了擺手,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老人明顯是不想琢磨秦夜的這種想法。
想入股就入股嘛,反正這間酒館也開不了多久了。
正好,有了秦夜的入股還能再多撐一段時間,自己也能多喝一段時間的酒。
想到這,薑子魚露出了一絲笑容。
至於虧不虧本?
管他呢。
似乎是沒想過老人會很快的答應,秦夜還準備著一些說辭等著不答應的時候說出來呢,現在的這種情況倒是讓秦夜省了下來。
而薑禾對於自己爺爺這麽快就答應下來的樣子。
也是沒說啥。
她本來就對秦夜能夠祛除肉中腥味的手藝極其感興趣,可秦夜說的是祖傳的法子,不好外露,這個借口一出來,讓後來薑禾都沒好意思再追問。
現在他入股了自己的酒館,那總不能將那些手藝給藏著吧?
“既然如此,那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秦夜猶豫了一會開口說道。
“說吧,什麽不情之請,隻要不是什麽太過分的要求,老頭子還是會答應的。”薑子魚不在意的回道。
秦夜看了看老人身旁的薑禾一眼,頓了頓口,這才說道:“晚輩今日剛到鹹陽,還未有棲身之所,所以,我想,能不能讓晚輩住在酒館裏?”
這話一出,嬴政的臉色再次變的狐疑了起來。
他又重新的打量起了秦夜的臉龐,好像是想在其上麵看到一點陰謀的動象。
可惜,還是沒能覺察出絲毫。
“沒問題。”
“不行!”
下一刻,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出現在了酒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