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智鬥歹徒
秦銘聞聲看去,就見兩個男人拖著阿七往更深處的巷子走去。
“放開她!”
秦銘追過去,黑暗下閃過一抹銀光。
他驚險躲過,赫然發現那銀光是歹徒隨身攜帶的匕首!
阿七哭喊著,“少爺快跑,他們有刀!”
可憐的阿七大難臨頭還想著自己。
秦銘感動又心疼,撿起地上的小樹枝對上那兩個歹徒。
“放了阿七,否則我不客氣了。”
歹徒對視一眼,二話不說就開打。
秦銘大小也是個練家子,跟兩人對打也沒有落於下風。
讓他詫異的是,豳州城竟然還藏匿著這樣的人物?
“你們是燕君王的下屬?”
秦銘一句話,成功分散了歹徒的注意力。
他立刻確定這兩人的身份,出聲道:“我是陳鼎,大人身邊的心腹,你們可認得?”
兩人聞言,頓時停手。
“你就是陳鼎?”其中一人半信半疑的發問。
秦銘聽他所言,便知道這兩人並沒有見過陳鼎的臉,他旋即笑道:“自然是我,兩位兄弟的身法看著不像豳州本地的,我由此大膽揣測一番,沒想到二位竟真是李大人的護衛。”
阿七在一旁聽著男人的話,眼裏滿是疑惑。
少爺為何要裝作陳家少爺呢?
更讓她詫異的是,男人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那兩個歹徒就突然放了她,並將從她身上搶下來的錢袋也一並還回來了。
阿七抱著錢袋跑到秦銘身邊,眼裏滿是害怕。
“少爺……”
秦銘拍了拍她的手,算是安撫,旋即看向那二人。
“多謝兩位兄弟。”
“謝就不用了,老早就聽聞大人收了先生做軍師,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
軍師?
秦銘差點笑出聲。
這李藝可真是會看人,竟然挑了陳鼎那麽個草包當軍師,看樣子半個月的時間,他都算多了。
他笑,“這也是緣分嘛,二位不如叫上散落在城中的其他兄弟們,大家一齊去見大人。”
“也好,我們都是進城時失散的,還有幾個兄弟在城郊。你也跟著我們一道過去吧。”
阿七聞言,攥緊秦銘的衣袖,眼裏的恐懼被放大。
就在剛才她才被這兩人搶劫過,怎麽敢相信他們的話?
“阿七,你先回府叮囑下人備好酒菜,再跟李大人通報一聲,就說我找到了他散落在城中的兄弟們。”
阿七愣了幾秒,趕緊點頭,“是,奴婢這就回去通報。”
秦銘鬆了口氣。
還好阿七這丫頭不算太笨,至少沒有拆穿,餘下的就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懂其中的意思了。
那兩人大概也覺得阿七一個小丫頭翻不出什麽風浪,也沒攔著,由著她離開,隻帶著秦銘前往市郊。
阿七一路逃回了秦府,一進門就奔向了秦雪的院子。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在房中看書的秦雪聞聲站起來,急急地來到門口,推開門看著氣喘籲籲的阿七。
“怎麽了阿七?我哥哥人呢?”
“就,就是少爺出事了!”阿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說了一遍。
秦雪微微皺眉,“哥哥讓你來通報李大人?”
“是,少爺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我都聽不明白。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少爺已經被他們帶去城郊了!要是他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秦雪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努力讓自己平複下情緒。
“你帶人跟我一塊去城中府衙一趟。”
“府衙?”阿七愣住,“不是早就沒人了嗎?”
“哥哥既然帶我們回來,便說明戰事結束了。”
“可朝廷並沒有人通知我們啊……”阿七抿唇,以往都是朝廷的人出麵宣布戰爭結束的。
主要是這一次的兵變結束得未免太快了。
不過一夜的時間,誰也不敢相信攻城結束了。
“事到如今,也隻有相信哥哥了,你快快提上燈籠,隨我去府衙一趟!”
“是!”
秦雪連夜帶人叩響府衙大門。
值夜班的捕快見是兩個漂亮姑娘,被吵醒的怒氣頓時消減了兩分。
“二位這時來府衙所為何事啊?”
秦雪急切道:“我哥哥被人擄走了!”
捕快聞言一愣。
“現在世道亂的很,光是擄走人,無法確定生死,我們是不接這一類報案的。”
秦雪急了,“能被人擄走,那必定已經是生死攸關了,你們怎麽可以不管呢?”
“不是我們不想管,實在是近日事情繁多,我們大人也管不了這些啊。
畢竟豳州的確易主,雖然隻有一夜,但想恢複以往的繁榮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秦雪咬唇,“我要見你們大人!”
捕快再色迷心竅,也不能答應。
“這可不行,我們大人現下早已經……”
他話沒說完,秦雪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有它,我還見不到你們大人嗎?”
捕快定睛一看,趕緊揉了揉眼,“你這令牌打哪來的?”
“是它的主人贈予我哥哥的,現在我哥哥失蹤,一旦這令牌的主人想找我哥哥,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捕快頓時嚇出一聲汗,“兩位隨我進來!”
西郊。
秦銘一路上都在跟兩個歹徒閑聊,當然句句話都離不開燕君王李藝。
他憑著史書上記載的事來跟兩人搭話,還好並沒有露餡兒。
“前麵的破廟就是我們兄弟住的地方。”為首的人指了下遠處的破廟。
秦銘言不由衷道:“幾位兄弟辛苦了,等回去後,相信大人一定會好好犒賞幾位。”
“我們都是為了大人的社稷,都是應該的。陳兄跟在大人身邊出謀劃策,自然也是辛苦的。”
他打著哈哈,“還好還好,還是幾位兄弟更辛苦,你們快去叫人,我在此等候。”
兩人到底還是沒完全相信秦銘,一個進去叫人,另一個則留下看管秦銘。
很快,那人帶出了七八個護衛模樣的男人。
他一眼就認出,人群中那個手臂綁滿了紗布的男人正是他在李藝身邊見過的那個……
糟了。
那人多半會拆穿他。
誰知,竟是他多想了。
那人隻是看了他一眼後,便移開了目光,仿佛沒見過他似的。
秦銘有些詫異。
“我已經跟兄弟們說過了,他們都決定一起去見大人,還麻煩陳兄替我們帶路了。”
秦銘敷衍地嗯了一聲,心中卻還在犯嘀咕。
他帶著眾人離開時,故意走在隊伍最後頭,離那男人不過一米的距離。
可那男人卻對他視若無睹,全程低著頭往前走,不發一語。
“你的手受傷了?”秦銘試圖搭話,男人頭也沒抬繼續走。
他不信邪,還欲再說兩句,男人陡然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用無聲的口型對他說了一句話。
“我是長孫大人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