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防禦策
誰知不久蒙元敗亡，蒙元皇帝倉惶北逃，這納哈出便躲避到相對安全的遼東，後續被蒙元皇帝得知消息，遙控封其為開原王，繼續鎮守遼東接著抵抗。
當時古爾出的先祖乃剌吾被明軍俘獲，經過洗腦，願意為明軍勸降納哈出，本以為沒什麽希望，不過被朱元璋放過一次的納哈出果真願意投降。
這乃剌吾因為勸降有功，故而帶領一部分部族子弟繼續鎮守遼東，配合當地明軍治理地方。
誰知到後期，這一片陸續遷移來許多蒙古殘部，經過叢林法則的篩選，結果形成現在的朵顏三衛。
而古爾出的部族現在正是效命朵顏衛，了解了古爾出的來曆。
朱明遠也是唏噓不已，原來蒙元大將的子孫，居然被另外毫無地位的草原蠻子統治了，也真是造化弄人。
這時朱明遠的老熟人盛先來到館驛，原來是奉了賴世龍的命令，來協調此事，朱明遠見是熟人，少不得客套一番，盛先上次交辦的任務。
朱明遠完成的相當出色，另外還成了曹義的門生，盛先哪敢造次，熱情的與朱明遠攀談起來，倒是將正主古爾出忘到一邊，朱明遠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等聊的熱絡起來，再拜托盛先再次拖延片刻，自己則立刻麵見曹義分說此事，曹義公子既然並無大礙，盛先自然樂意順水人情。
朱明遠剛剛出門就被道門派來的一個道士叫住：“公子，剛才觀曹義公子似有不妥，或有病症。”
朱明遠一愣，得虧帶了這些精通醫學的道士。
如果帶了靜晨兩女，還未必能覺察到這件事，立刻打發另外一個道士將玄風喚來，這才一起趕往指揮使衙門。
指揮使衙門的衛士也是見過朱明遠，就立刻進去稟告，不一會朱明遠這才得以進入衙門。
由於今天是休沐後的第一天，因此有很多將領來衙門點卯，因此這裏也是熱鬧非凡，曹義不知朱明遠去而複返是為何事？
不過還是客氣的向朱明遠介紹在場諸位：“小子過來，老夫為你引見諸位，這位便是指揮同知史紀，這位是遊擊將軍吉奧，這位是忠顯校尉武涇，這位是鎮守參讚袁耀明。”
臥槽，全是一堆大人物有沒有，朱明遠趕緊上前一一作揖拜見。
眾人也是知道朱明遠以下作手段巴結上曹義，當麵也都是給足了顏麵。
朱明遠盡陪末座這才開口：“恩師，剛才學生仔細盤問過古爾出，此間或許有所誤會……”
於是就將了解到的情況說了出來，這古爾出被人卷走錢財大家倒是不在意。
當得知這小子先祖居然是開原王手下大將，而且據說這小子乃是這個曆史部族的小頭領，那麽這件事的性質就不同了。
這史紀、吉奧本就是草原人後代，又是長期鎮守北方，自然知道其中利害。
兩人互視一眼，還是史紀率先開口：“大帥，某也曾聽聞這個部族，乃是四傑之一的木華黎統轄，繁衍至今也是沒了下場，以某家所見，不如將其扣在錦州……”
還未說完，就被袁耀明打斷：“萬萬不可，當今陛下對三衛多以雍容，這要扣住古爾出，勢必惹惱這幫子草原人，以雜家看，還是息事寧人為上！”
原來是個太監，這參讚的職位應該是類似監軍的職司，這袁耀明生的倒是白白淨淨，一身儒雅氣息，不看其壯碩的身板，真以為是個文人。
史紀話被打斷本就不爽，這時又大叫起來：“怕他們咋地，某下一個突殺，必叫其哭嚎奔走！”
這史紀生的虎背熊腰，麵如黑炭，果真是一員猛將，吉奧也是讚成扣下古爾出先試探一下三衛的反應。
朱明遠卻是哈哈大笑，眾人蒙逼，曹義佯作不悅：“你這豎子因何發笑？諸位大人都是遼東柱石，你這無賴從何置喙？”
朱明遠趕緊抱歉行禮：“孟良！敢問諸位大人，這朵顏三衛眾多部族人馬，心向瓦剌者幾多？心向大明者幾多？”
眾人再次蒙逼，這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這心向大明多少人？
眾人皆是訥訥無語，曹義自然不會讓他們尷尬：“你這小畜生倒是好算計，你便來說說這三衛之中心向大明者幾多？”
朱明遠歉意的對著大家拱拱手：“孟良，這個問題也確實不好答對，那麽在下換一個問題，現如今，我大明和瓦剌，孰弱孰強？”
這當然是個送分題，現今明軍的戰鬥力相當強悍，自朱元璋起事以後，便根據元軍的特點，組建自己的火器部隊。
現今大明的軍隊的攻擊手段也是頗為立體化，火器部隊已經作為單獨列裝的部隊投入戰鬥。
就如這遼東為例，對上瓦剌或者朵顏三衛，都有著明顯的優勢。
隻是自朱棣之後，明軍的思維模式發生了巨大變化，因為朝堂鬥爭或經費原因，已經高舉防守大旗。
雖然對於異族的態度轉為友善，但也助長了異族的氣焰，還好現階段的明軍還處於防守反擊的狀態。
按照曆史會轉為純防禦策略，那才是國力由盛轉衰的標誌！
在座的幾個人互相看看，還是鎮守太監袁耀明起身回答：“小子這問題著實有趣，我大明打的蒙元支離破碎，又何來這孰弱孰強的疑問？”
其實袁耀明已經很顧忌朱明遠的感受，如是不是有著曹義門生的情麵，恐怕一口口水已經噴在臉上。
朱明遠倒是哈哈大笑：“好，既然如此，且問諸位，既然我大明強盛，這朵顏三衛，在麵臨兩難選擇時，是選擇更強大明者多？還是選擇更弱瓦剌者多？是選擇更富裕大明者多？還是選擇更貧苦瓦剌者多？”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三秒，眾人仔細一尋思，果然如同朱明遠所說，果真遇到站隊選邊的問題，朵顏三衛選擇瓦剌當真不智。
可是又感覺相信這些人不太穩妥，史紀站起身向曹義施禮：“大帥，就如朱大人所言，可這朵顏三衛部落林立，絕非一個頭人可以左右，如是這些人潛伏起來，互相勾連，我等如何自處？”
這史紀和吉奧已經徹底漢化，語氣之中對於朵顏也頗多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