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借貸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在外頭，蕭言也修整了片刻，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邁著步伐往前頭而去。
而現在，顯然到了晚上，大魏雖然沒有宵禁，隻不過朱雀大道這邊，也有些人流稀少的感覺。
趙家錢莊，這個大晚上，並沒有關上門，隻不過門半掩著，似乎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透過門縫裏頭，依稀能夠看到裏麵的略微燭光。
“咚咚咚！”
蕭言敲了敲門，不多時，能夠聽到裏頭傳來的腳步聲。
“誰呀，大晚上的，懂不懂規矩！”
還沒半響時間，裏頭的門被打開，而門口站著的，赫然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蓄著一挫胡子，看上去倒像極了水滸出來的糙漢子。
“我是過來借貸的。”
蕭言並沒有多說任何，他為了讓別人減少提防的點，於是乎，便用著最為正當的理由，打算蒙混過關！
“借貸？”
魁梧的男人應該是剛剛來沒多久，故此不認得最近混的風生水起的蕭言。
也是如此，他上下打量了蕭言一番，最終略有所思，這才將門完全打開，腳步走到一側。
“進來吧，這邊有這邊的規矩，下次如果還在外頭敲門那麽多次，那麽我就不開門了！”
趙家錢莊似乎有自己不成文的規矩，也是如此，蕭言也並未多說任何，看到對方給自己留下一點兒路，便往裏頭走了進去。
趙家錢莊的確裏頭燈火通量，來來往往的人，相比較白天，自然是多了許多。
而這群人，有的流連在前頭，有的人則是在不斷的抱怨。
他們被安排在中間的櫃台前。排成了一字長龍，每個人隻要被輪到了，就會拿起一張紙條，隨後便離開了櫃台。
“你還在等什麽？”
蕭言身後的家夥，似乎是有些不悅，他是接待蕭言的人，但是看到蕭言進入到錢莊的時候，一點兒行動都沒有，反而是愣在原地，就特別的火大。
為此，他有些煩惱，隨後在蕭言的後背上頭推了一把。
“抱歉抱歉！”
蕭言被一推，意識也回到當下，隨即，腳步朝著隊伍的最後頭走去。
“真的是什麽運氣，每次都是如此的背！”
“是呀，我之前就說，買大，買大，非就買了小！”
“可別提了，這都是這個月第三次來這裏了！”
前頭的幾個人，說話倒是充滿了歎息，看這樣子，應該是輸了不少的錢財才對。
不過蕭言，也在他們的一言一行之中，得到了許多線索，為此，知道了他們應該不久之前是在賭場裏頭賭博。
而這所謂的錢莊，也是一體式的，樓上的，一直都是這個賭場的賭博遊戲，而下頭，就是放貸。
彼此環環相扣，最後成為了閉合的回路！
每一個人在前台接待過後，自然都是抱著下一次贏回來的心去的。
賭博多的人，都會有種賭徒心態，也是最基本的資本沉沒效應。
“大人，看上去趙家錢莊比我們想象之中的還要龐大不少！”
“是的，這一種以賭養貸的模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蕭言其實老早就見過，在現代，這樣的模式經常會上演，不過沒想到古代也會有這一說。
越是沉迷賭博，自然就會輸到傾家**產，上一輩子，自己老一輩的人，經常會告誡自己，十賭九輸。
故此，蕭言對黃賭毒，沒有任何興趣，那玩意，一旦是入了手，就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你叫什麽名字！”
“蕭言！”
等了許久，終於算等到了蕭言，而坐在櫃台上頭記賬的人，是一個老學究，一邊說著，一邊也是在收據上頭寫著字樣。
隻不過，他這剛寫完蕭的草字頭，就有些迷惑，隨後抬起頭，看了一眼蕭言來！
“蕭大人！”
老學究在這裏幹事情，算是久的啦，外加上他也經常管理趙家錢莊的出納問題，故此對於整個錢莊運轉的體係，都非常了解。
也是如此，蕭言和中午發生的陸娘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一時間，他也錯愕不已，等到看清楚蕭言的長相，更是深吸了一口大氣。
“蕭大人，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事情？”
老學究有些慌亂，不過這麽多年來，自己膽量的問題，還是訓練出來了，也是如此，他即刻又讓自己的情緒調整到最高點。
“我不是說了麽？我是過來借貸的。”
“蕭大人你這就是說謊了，這玉京誰人不知道你背後站著的可是陸家，陸家腰纏萬貫的，難道借錢還要找到我們來？”
老學究覺得不對，目光也是朝著自己前頭的幾個人示意了一下。
而旁人，也聽到了畫風不對，即刻幾個人就往上頭而去。
“汗，贅婿能夠有多少好日子，我這也是被逼無奈！”
蕭言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他不愧是重新活了兩輩子的人才，演戲可是絲毫不費氣力。
而後頭的李勇，卻一直時刻注視著周圍，防止其餘事情發生！
“這個……那您等等等，我並不做事情！”
“你不能？那你之前？”
“我隻是不能對你的事情做主罷了。”
老學究說話有些遲疑，也是如此，他說完話，便從位置上頭站起來，目光看向樓梯口的位置。
果不其然，過了不多時，猴子便從上頭緩步而下。
“蕭大人！”
猴子還沒有走進，便開始說起話來。
“是什麽風，把您這尊大佛給吹過來了、”
“我哪裏是大佛，不過，你就是這裏的話事人？”
“是的，我就是，你可以叫我猴子。”
“猴子？”
蕭言笑了笑，目光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心裏頭倒是覺得這長相惹人生厭！
“是的，我在上頭已經聽到了蕭大人的事情，是為了借貸吧？”
“是呀！”
“借貸不過是個小事情，不勞煩大人走這麽一趟的，所以，你其實可以通知小弟，讓小弟給你送過去！”
“那怎麽可以！”
蕭言婉拒道，但是猴子也頗為識趣，隨之從懷中拿出一袋子銀錢，不由分說，便遞到了蕭言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