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可置信
徐賈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也就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你找我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談？”
徐賈現在對他這個兒子是越來越滿意了，雖然到現在為止徐驍也沒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來，但誰叫徐驍以前太混蛋了呢，和現在做個對比，這簡直就是質的蛻變。
當然了，或許要不了多久，徐驍之前寫的那首適合他獨特的字體，就要在江寧城傳開了。到那個時候，估計徐賈會連夜跑到他們祖墳去看看是不是冒青煙了。
“父親，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可能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你得做好思想準備。”
徐驍提前跟自己的父親打好了預防針，他可是知道自己的父親在這件事情上也適合其他商人的想法是一樣的，覺得不應該答應皇商給他們提供歲糧。
現在徐驍不僅代表他同意了下來，而且直接拿走了所有稅量的一半的份額，這麽多的糧食，他們學家肯定拿不出來，甚至需要從外麵進購糧食才行，這一來二去要是這些糧食砸在手裏，他們徐家就要賠的底兒掉了。
“貴兒啊，你說吧，你從小到大你闖了這麽多的話，不管是什麽事情，父親還從來沒有接受不了的。”
徐賈笑嗬嗬的看著徐驍表示自己的承受能力很強，讓徐驍盡管開口。
徐驍也不客氣，把自己之前與劉靜姝的對話，簡單的跟自己的父親交代了一下。
當徐賈聽完之後，立刻愣在了原地，嘴巴張的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你你……一半的份額？？？”
半晌之後，徐賈結結巴巴的帶著滿口不可置信的語氣開口道。
“貴兒，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一半的份額到底要多少糧食？”
徐驍倒是沒有徐賈這麽大的反應，他神色如常，仿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
“知道啊，估計就算是以我們徐家的財力，起碼也要花費家裏大把的財富才能把這些靈器湊齊，一旦這些糧食賣不出去，囤積在我們手上，我們就得賠本賣，到時候家裏資金短缺，其他的產業也無法正常運轉，一來二去我們徐家就要破產了。”
徐賈大口的呼吸著，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氣死了。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確實徐驍從小到大經常惹禍打架，但這一次的事情已經不是涉及到一個人兩個人那麽簡單，而是涉及到江寧區將一個家族的存亡。
都說徐驍敗家，和現在的行為比起來，之前徐驍花的那點錢那叫敗家嗎？
“貴兒，你老實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既然知曉其中的利害之處，為什麽要答應這麽荒唐的事情？”
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徐賈頗為無力的開口詢問徐驍。
事已至此，生氣也沒用了，答應了劉靜姝的事情，現在就算想更改，估計劉靜姝也不會願意。
他得想辦法挽回局麵，反正徐驍和劉靜姝兩人商量的這件事情，自己一定要阻止，若是真的如同徐驍所說的那樣囤積這麽多的歲糧，那他們徐家就死定了，他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學家上上下下這麽多的人考慮。
“父親，我不懂你們這些商人為什麽急著要跟這件事撇清關係呢？這擺明了是一件賺錢的好事兒呀，團結的這些良臣，當成歲糧轉手賣給西下人，利潤不說翻倍，但起碼能以收購價再高五成的價格賣出去，這難道不是暴利嗎？”
徐賈苦笑一聲。
“我的兒啊，歲糧是一種外交手段，也是我們向那些比較強勢，但是糧食緊缺的其他國家示好的一種態度。”
“雖然這其中的利潤確實很高，但如果西夏戰敗了，你覺得我們還會要向他們提供糧食嗎？再給他們提供糧食，這不是養虎為患，等這些下人強大起來再來欺負我們宋人嗎？”
“所以有強大利潤的前提是建立在這次邊境的戰鬥之中，西夏能夠戰勝的情況之下，皇商急著把歲糧的事交給我們這些江寧商人，你覺得接下戰勝的可能性能有多少？這麽簡單的道理你怎麽就看不明白呢？”
徐驍笑了笑，果然大家都是這個想法，覺得上麵認定的事情肯定是沒錯的，可惜呀，戰爭這種事情絕對不是靠預測，就能知道他的未來走向的，恐怕整個世界上也隻有徐驍這個未來人才擁有預測戰爭走向的能力吧。
徐驍信誓旦旦的向著自己的父親開口保證。
“父親，你就聽我的吧，西夏一定會贏，至於原因，我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這是一位高人告訴我的！”
“你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麽最近一段時間有這麽大的變化嗎？就是因為我在監獄裏碰到了一位高人，是他點醒了我們這一次的事情也是他給我指明了道路，這是我們徐家發財的重要手段和機會。”
“江寧富商這麽多，雖然誰家都想成為當之無愧的龍頭，但大家的實力都差不多，一時半會兒很難有人能夠遠遠領先於其他人看，如果我們抓住了這一次的機會，以後我們就是整個江寧乃至整個江南最大的商業家族了，這難道不是你一直在努力的方向嗎？”
徐賈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高人？他怎麽感覺徐驍是在跟他扯淡呢，可這段時間徐驍的變化，他又確實看在眼中，不這麽解釋，好像也沒有其他理由了。
片刻之後徐賈歎了口氣。
“貴兒，哪怕那位高人說的是真的，可我們也不能冒這麽大的風險呀，做生意需要穩妥，細水長流才是王道，我們沒必要這麽冒險，有了你的那種美酒配方，我們徐家，遲早能發展成為江南第一巨富啊！”
徐驍搖了搖頭。
“父親，做生意是需要穩妥沒錯，可在絕對利益的**之下，適當的做出冒險也是必要的，總之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你也說了我長大了該承擔起一定的責任了，但我承擔責任的同時，總不能手上連什麽權利都沒有吧。
“你就把這次的事當成是給我的一次鍛煉了，反正你也說了，就算思量的生意虧了，我們不是還有我提供的美酒嗎？隨時可以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