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半的份額
西夏有戰敗之象,歲糧本來是要給西夏人,但如果西夏人輸了,歲糧拿不出去就會砸在手裏。
雖然他們這些江南的富商一個個富的流油,但再富也架不住這麽搞啊!
皇商打的一手好算盤,一方麵避免了他們自己的損失,另一方麵又能打擊這些商人手中的財富力量,一石二鳥之計用的爐火純青。
但!!別忘了他們這個計劃是否能夠成功,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一次他們大宋和西夏之間的戰鬥需得以西夏戰敗收場。
如果西夏贏了,為了安撫西夏人,歲糧照樣要賣給他們,西夏人土地貧瘠,糧食在那裏能賣個很好的價錢,徐驍他們這些商人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所以現在事情的關鍵就來到了邊境的戰鬥是否能贏的問題上。
皇商做出了這個決定就意味著當今的皇上,對這場戰鬥他們能夠獲勝的信心是很充足的,可光有信心有用嗎?
徐驍來自未來,對這一段曆史雖然不能做到事無巨細全都知曉,但一些大事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元豐八年,也就是明年,宋神宗之所以會駕崩,就是因為今年的戰鬥失敗,被西夏人打得潰不成軍,這才抑鬱而終。
“你……啥意思?”
“本來這幾件事情不應該告訴你,旦看在我們兩家你就快要合作的份上,所以這才破例給你提供了內部的消息,西夏失敗已是必然,這麽多糧食砸在手裏,就算是你們虛假也肯定會吃不消,說不定就會因為此事一蹶不振,所以你好好想想吧。”
劉靜姝有些惱火,她平常很少做這種背地裏給別人通風報信有損皇家利益的事情。
好不容易破例一次,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愧疚跟徐驍通個氣兒的,結果人家居然不樂意。
“嘿嘿嘿,劉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看著我們學校損失慘重,但我想請問劉姑娘你會行軍打仗嗎?”
徐驍嘿嘿一笑,對劉靜姝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拋開之前的事情不談,至少現在劉靜姝的表現很讓徐驍滿意。
這才是合作夥伴應該做的事情,要把他們的利益聯係在一起,而不是背後捅刀子。
“我不會!”
劉靜姝生冷的回應了一句。
“既然你不懂行軍打仗,你怎麽認為這一次西夏就一定會輸呢?輸的為什麽不是我們大宋呢?”
劉靜姝被氣笑了。
“我現在代表的是皇商,這個問題你不應該來問我,你應該問問陛下他是怎麽知道寫下會輸的?”
劉靜姝覺得徐驍是在跟她抬杠,上麵的肯定是因為西夏現在陷入了劣勢,所以才會覺得西夏會輸呀,哪怕不懂行軍打仗,這也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吧。
徐驍知道這件事情跟劉靜姝解釋不清楚,因為從麵前的局麵來看,確實他們大宋民的可能性很難得,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現在有優勢不代表接下來還會一直占據優勢。
想到這裏,徐驍微微一笑。
“這樣吧,你認為這一次西夏會輸,所以你覺得我應該退出歲糧之事,但我的想法恰恰和你相反,我認為西夏一定會贏!”
“並且最多一個月的時間,邊境的戰事就會出結果,身為你的合作夥伴,我向你要求一點特殊的權利,不過分吧,這一次提供歲糧的事,我們徐家要占一半!”
劉靜姝嚇了一跳,徐驍聽了他的話之後,不僅沒有打消參與這件事的念頭,居然還要一半的份額。
他憑什麽這麽確定西夏一定會贏,萬一要是輸了,這麽多的糧食足以讓他們徐家賠的傾家**產。
“你確定嗎?”
劉靜姝皺著眉頭看著徐驍。
而徐驍則是絲毫沒有反悔的意思。
“當然確定,你隻管把份額給我就行了,我想其他那些大家族的人現在巴不得不參與到這件事情裏來,我們徐家打頭要一半的份額,他們肯定會給。”
確實,其他那些大家族的商人他們又不是傻子,皇商做出這種舉動肯定是在坑他們,用腳想也知道肯定是邊境的戰事發生了變化。
他們要是囤積太多歲糧,最後肯定會虧本的,如果徐家願意直接包攬一半的歲糧份額,他們估計會笑出聲來。
見徐驍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劉靜姝沉默了半晌之後,最終點了點頭。
“好吧,這件事是由我負責的,我不用向上麵請示了,直接答應你就是,不過你得做好怎麽跟其他家做解釋的準備,你做出這種反常的行為,他們肯定會有所猜測。”
確實,商人的本性就是多疑,哪怕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他們都會做出各種財產,不過理由徐驍早都想好了,就不用劉靜姝操心了。
“既然如此,那就這麽說定了!”
“回去吧,三天之後再來見我,希望那個時候你已經給我帶來好消息了。”
很快劉靜姝就離開了,而徐驍做出了這麽大的決定,肯定也是要跟自己的父親商量一下的,下午時分父親帶著二娘等人從布料加工工坊回來了。
“貴兒,你回來啦?”
徐賈見到徐驍還是很開心的,本來以為徐驍可能又跟以前一樣去外麵鬼混要夜不歸宿了,結果徐驍今天倒是回來的挺早的,看來他的兒子是真的變了。
“父親,二娘!”
徐驍有禮貌地向兩人行了個禮,然後趁二娘不注意,向自己的父親瘋狂使眼色。
徐賈見狀知道徐驍是跟自己有話要說,所以找了個借口就把徐驍的二娘給支開了。
“怎麽了貴兒?你二娘不是外人,要談什麽事情其實可以不用回避他。”
徐賈還是很喜歡自己的第二房姨太太的從,他家裏隻有二娘一房妾室就能看出來這一點,像他一樣的其他有錢人,哪個不是娶了十個八個美嬌娘在家裏盡享其人之福。
所以對於徐驍這種特意的回避之舉,徐賈你覺得有些不妥。
“父親,該讓我二娘知道的我自然會讓她知道,不是我信不過她,二娘為人老實單純,有的時候別人想從她嘴裏套點什麽話是很簡單的,人心難測,小心一點總歸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