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教書
第二天同樣日上三竿起，吃的昨天剩的肉粥，真香。吃飯的時候柳雲福至心靈，想到一條好主意，為啥不號召大家養豬呢，豬這東西好啊，啥都吃，好養活，產肉多，還能換糧食，後世有句話咋說的來，要致富，多養豬，多麽現成的經驗啊，雖然柳雲沒養過豬，可是她理論足啊，寨子裏這麽多老人，打不了獵，種不快地，幹啥，養豬唄。同理，雞鴨也能搞一搞。
柳雲沒見過寨子裏有誰養豬，連養雞養鴨的都沒有幾家，這不行，現成的大山，後世那些跑山雞跑山豬老鼻子值錢了。說整就整，柳雲在寨子裏溜達，熟悉一下寨子地形，看看在哪圈一個養豬的地，石達昨天又受傷了，加之吃上肉了心情不錯，柳雲把他喊上，倆人一起在寨子裏溜達。
“石達，我一直忘了問，你多大年紀啊。”
“哦，今年二十八。”石達心跳有些快。
“真好，我都不知道自己今年幾歲了，喂，你覺得我今年多大。”
“額...應該也就十六七吧。”石達借著機會瞅著柳雲，咽了口口水。
“十六歲嗎，真是不錯的年齡，嗬嗬。”自己的小兄弟重新長出來是一件大事，年齡越小留給自己尋找小兄弟的時間越多，還是個不錯的消息，不過這之前填飽肚子是首要。
二人轉到從寨西轉到寨東，寨子裏不大，五六千人生活在這裏，大多數人連個屬於自己的草屋都沒有，胡亂的搭個帳篷就住在裏麵，大部分是去年冬天過後逃難來的，挺擠得，得在秋收前把屋子這事解決了，柳雲記下這事。他們寨牆，在東麵不遠處柳雲找到一處樹不多的空地，地邊上還有一條小溪，左右看看，這地不錯。
“這地不錯啊，把這裏圈起來，收拾一下，我們可以養些豬，幾個月就長成了，可以賣可以吃，豬糞還能用來養蚯蚓，可以當做肥料，多好。”
石達撓撓頭：“養豬幹啥，豬不好養啊，整日不安分，產肉還少，肉也發酸也就咋這種粗人才吃，賣不出去啊。”
柳雲覺得石達說的這玩意和自己所認識到的豬不是一個東西，豬這東西不應該最好養嗎，整天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吃的也簡單，從酒館飯店淘點泔水挖點野菜就能養活，吃起來香的很，沒有怪味。
“就是你昨天扛回來的那隻野豬啊，我看著除了毛黑點，瘦點，沒啥不一樣啊。”那豬肉是有點柴，不如記憶裏的好吃，畢竟是野豬，能理解。
“前幾年我有幸進過縣城，一路過去經過幾個村，就沒看到有養這東西的。”好家夥，進過縣城還有幸呢，沒見過世麵。
“不應該吧，是不是他們都不知道養豬得閹完再養。”柳雲不大相信這個世界的人還沒發現這個。
“閹了？”石達驚恐，腿間一涼。
“是滴，你派人想辦法整他幾十頭小豬回來，咱們養豬，還有，多買點糧食回來，斧頭拉鋸之類的工具也整點，咱們把寨子擴一擴，入冬之前把房子蓋起來，錢這東西沒有就想想辦法，咱們不還有幾千套軍械嗎，留個一千套自己用，其餘想辦法全賣了，錢就有了，買點糧，起碼得夠用半年的。”原來這個世界這麽落後，柳雲心裏激動不已，等這豬養成了，再把養雞場整起來，到時候哪怕賣不出去自己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二人又圍著寨子溜達幾圈，柳雲又趁機給石達灌了很多雞湯，什麽養豬致富，商業帝國之類的，石達也聽不懂，他隻知道柳雲說這些的時候雙眼發光，口水流了好多。
她很喜歡，哪怕她是瞎胡鬧，我也陪著她。石達的想法很簡單，和石頭一樣。
回寨後柳雲照例回屋懶著，石達招呼寨民出去做事，抓小豬，賣軍械，采糧食。
過了幾天，柳雲又憋不住了，不運動，整天躺著，現在誰都睡不著了，她坐在院門口，看著門前幾個小娃光著屁股玩泥巴，人家娃娃的**的小小兄弟，好刺眼！一個黑的和煤一樣的小屁孩，叫黑子，玩泥巴玩到興起，叉著腿搖屁股抖動他的小小兄弟，一縷春風從腿間拂過，涼涼的超貼心。柳雲羨慕嫉妒恨，琢磨能不能給人家揪下來裝自己身上，可惜下不去手，隻好無奈回屋。
第二天柳雲照常無事可做，坐在院門口發呆，門前黑子又在抖動，柳雲哼的一聲扭頭回屋。
第三天柳雲門口閑坐，黑子還在抖動，柳雲恨得牙癢，扭頭回屋。
第四天黑子瘋狂抖動，柳雲大怒，欺人太甚，欺負我的沒了是不，她找了根棍子要和黑子練練，嚇得黑子撒腿就跑。
柳雲覺得平白無故的暴力是不對的，不能服眾，於是靈關一閃，叫了個人去給她傳話，她要開學堂，村裏人想讀書識字的都可以來學，不要錢，免費服務。柳雲想施展暴力，得有個身份，老師就是最好的身份，柳雲坐在院子裏，想著一會可以大顯身手。瞅誰不順眼就抽誰，心裏樂開了花。
消息一出，石寨主的預備夫人要開學堂教學問了，寨裏瞬間轟動，這年頭讀書難，世家大戶對學問把控的非常嚴厲，基本不外傳，那些私塾是能教人識字，可山裏的窮哈哈誰又能交得起讀書錢，畢竟讀書是個花錢營事。並且柳雲不是一般人，剛來石寨就定計坑死了張虎子，打敗了萌軍，使石寨周邊再無強敵，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這是有大學問啊，以後自己的娃不說多了，光是學會識字，去縣城幹個文書賬房之類的那也是極有麵子的，都比在山裏刨食強。再加上山裏危險，不放心孩子出去太遠，地又不多，家裏大人人手就足夠了。於是寨民瘋了似的將孩子往柳雲那裏塞，短短三天，就來了三百多半大孩子，基本上寨子裏的孩子都來了，光是屋子裏孩子父母送來的野菜，就堆了半間屋子，柳雲一點不客氣全收下。
開課這天柳雲還特地查了一下寨子裏僅有的一部黃曆，大萌國天萌四十六年六月十五，日子不錯，開課地點在柳雲的院子裏，院子不大，隻能坐五六十人，這一批孩子上半天課，三百多人三天才能輪一圈，柳雲也不嫌多，反而充滿豪氣，小時候柳雲就有做一名人民教師的願望，現在在這個異世界完成了這個夢想，心裏很激動。
這個世界的漢字都是繁體，柳雲隻會簡體字，她會啥就教啥，反正把人家孩子帶歪了孩子父母也打不過自己，自己開心的享受這個過程就好，再說了，會寫簡體字就能看得懂繁體，又不指望他們能考個功名啥的，別忘了他們父母還當過反賊呢。
一上午柳雲在大木板上用刀刻了一二三...九十百千萬，十三個大字，教學生怎麽讀，然後讓他們不停地在沙上用木棍默寫，簡簡單單的教學，一點都不累，孩子們也很老實，不鬧騰，老師很嚴厲，黑子開了小差被老師打了手心，手心紅紅的很疼，黑子疼的哭出來，然後老師說他哭的聲音太大影響同窗學習，又被打了屁股，黑子雖然年紀小，腦子是不笨的，他在想回去得找塊布把屁股包上，光著屁股挨打太疼了。
下午換了一批孩子，柳雲同樣教了他們這是十三個字，然後就離開院子出門找石達，出去七八天的石達回來了，帶回來五十多頭小豬，還有大批的糧食，都是用武器私下換的，石達在隱山造反這一行裏，還是挺有麵子的，聽說還有二百多頭豬還沒運來呢，都是附近村寨為了換武器在山裏抓的。
好久沒見到柳雲的石達，看見她的那一刻很想衝過去抱住她，可也隻是想想，石達在柳雲麵前有些自卑，覺得自己現在配不上柳雲，這些柳雲不知道。
“柳雲，你看這些東西行嗎”石達很在乎柳雲的感覺。
“嗯，不錯，東西不少了，先建一個豬圈，把豬養起來，然後把寨子裏沒事幹的人都集中起來，我們擴大寨子，蓋房子，爭取冬天來之前，每個人都能住進屋子。”柳雲沒養過豬，沒蓋過房，不會工程，不會科研，但她會小嘴一咧瞎指揮，寨民質樸，柳雲把糧食都給他們買回來了，隻要動手蓋房子就有飯吃，大家都願意出力。
“寨牆要高，範圍擴大一下，牆外麵百米內的樹都砍了，這樣視野清晰，還有寨裏把路修一修，建幾個茅房，約束一下不準隨地大小票，前天我還看見黑子玩泥巴的時候把屎當成泥來捏。”
石達：“......”
“這樣要幹的東西太多，我怕人手不夠。”石達道。
“沒人就去周圍村裏拉壯丁啊，告訴他們來幹活有飯吃，對了先把我屋裏那些野菜給他們燉了，老子吃不慣那些東西。”
“可這樣糧食不夠到過冬啊，這批糧食省著點吃也就夠倆月的。”
“缺糧也是倆月以後的事，到時候我再想辦法，先這樣辦吧。”
吩咐完，柳雲背著手回屋，當起了甩手掌櫃，倆月以後的事倆月以後再想，現在糧也有了，肉也有了，柳雲得好好研究一下每天吃啥，柳雲前世炒菜做飯可是一絕，現在有足夠的糧食了，她可不能虧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