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胡廣的女兒,“天下第一才女”!

“有了這些錢,你老丈人在朝堂上遇到的難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李二毫不猶豫將字據放入袖子,道:“我跟你二嬸,還有他們就不去醉仙樓,先去找你老丈人,把東西給他送去,讓他高興高興。”

“好!”張頓笑著拱手道:“二叔二嬸咱們改日再見。”

李二笑吟吟點頭,隨即帶著長孫皇後,還有房玄齡、杜如晦、以及四位尚書等人,朝著皇宮而去。

“什麽老丈人?張頓還有一個老丈人,我們怎麽沒聽說過?”

“他老丈人竟然在朝中為官?誰啊這是?”

“房公、杜公,跟我們說說,我們也想結交此人啊。”

李靖、李道宗、段綸、豆盧寬聽到老丈人四個字時,生起好奇之心。

剛才不方便問,現在在場的都是熟人,四人便纏著房玄齡、杜如晦追問道。

杜如晦故意放慢腳步,和他們並肩而行,揚起手指指了指李二,低聲道:“那就是張頓的老丈人。”

聞言,李道宗錯愕道:“那不是他二叔嗎?”

房玄齡哭笑不得道:“陛下要是跟張頓說,他就是老丈人,還怎麽找張頓辦事?”

聞言,李靖、李道宗、段綸、豆盧寬恍然大悟,也就是說,張頓是帝婿?

“那也不對啊。”段綸皺著眉頭道:“陛下若是想找張頓辦事,何必這麽麻煩,直接下個聖旨,讓他入朝為官不就行了?”

杜如晦耐心解釋道:“張頓原話是,他想低調一些,所以不打算做官。”

“???”四位尚書迷了,就張頓那連五姓七望的竹杠都敢敲的樣子,他還低調?這是低調該幹的事?

李道宗好奇道:“房公,張頓是被哪位公主看上了?”

“長樂公主。”房玄齡低聲道。

聞言,四位尚書愣住了,長樂公主李麗質?當初逃婚的那位?

四人麵麵相覷,那不等同於張頓把吏部尚書的齊國公長孫無忌得罪了?

眾人登時不吭聲了,長孫無忌可不好惹,尤其他還管的是吏部。

等張頓這個名字傳入長孫無忌耳中,他絕不會無動於衷。

李二走在前麵,卻將身後的議論聲聽入耳中,眼角餘光瞥了四人一眼,看得出他們在想什麽,笑了笑心中不以為意。

長孫無忌再怎麽說也是觀音婢的兄長,也是自己的兄長,這是一層關係,再者自己又是皇帝。

長孫無忌一旦知曉張頓背後站著的是他妹夫,還有他的妹妹,即便他要對張頓,也一定有所顧忌。

————

“張老弟,你可算回來了!”

醉仙樓,當看到張頓身穿一襲青衫走進來時,胡廣帶著王蒙、劉良激動的迎了上去。

看著胡廣在自己身上左摸右看,張頓舉高著雙手,哭笑不得道:“胡兄,你這是幹什麽?”

“我看看五姓七望那幫老家夥,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胡廣說著,確定張頓沒有受傷,才徹底鬆了口氣,慶幸道:“還好你沒事。”

“他們奈何不了我。”張頓莞爾道:“胡兄你不用擔心。”

胡廣憤然道:“他們奈何不了你,但能奈何咱們醉仙樓啊。”

“你去了沒多久,人家五姓七望就聯係京兆府,派來了不良帥和不良人,醉仙樓差點關門!”

“這不沒關門麽。”張頓指了指敞開的醉仙樓大門說道。

胡廣心有餘悸道:“這也多虧你老丈人啊,你老丈人真有本事,竟能請得動尚書、侍郎、郎中,有他們在,不良帥和不良人才不敢把咱醉仙樓怎麽樣。”

“但是,你看看咱們醉仙樓。”

胡廣指了指空****的大堂內,對張頓苦笑著道:“雖說咱醉仙樓沒關門,可也和關門差不多,鬧了這麽個事,都沒人敢來吃飯。”

“沒人不要緊,”張頓安慰道:“趕明兒個咱們醉仙樓做個活動,保證人來的更多。”

聞言,胡廣眼眸一亮,一把抓住張頓的胳膊,激動道:“老兄就等你這句話,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

“張老弟,你還沒吃飯吧,我讓王蒙跟劉良給你做點吃的。”

胡廣投給王蒙、劉良一個眼神,讓他們趕快去後廚。

沒過多久,三菜一湯外加一窩米飯。

張頓摸了摸肚子,也覺得有些餓,幹脆直接把胡廣還有王蒙、劉良叫到一起,圍著幾案坐下來,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吃了起來。

“對了張老弟,”胡廣忽然想到什麽,放下筷子,一臉肅然的望著張頓道:“明天我女兒就來了。”

張頓捧著盛滿米飯的小碗正吃著,聽到這話,手中動作一頓,愕然道:“這麽快?”

胡廣歎了口氣道:“她本來就在長安城住著,能不快嗎?”

“就是我這個女兒啊,她看不起他爹,雖說她住在長安城,離醉仙樓不遠,但自打我來平康坊開了醉仙樓,就沒見過她來一次。”

張頓搖頭道:“要是看不起你,你女兒也不會接到你書信,這麽快就趕來,說到底你女兒心裏還是有你這個爹的。”

胡廣撓了撓頭,道:“被你這麽一說,我心裏舒服多了。”

張頓忍俊不禁道:“更何況,你現在不一樣,你已經不是以前的胡廣,你現在是醉仙樓胡廣!”

“沒區別嘛!”胡廣嘟囔著,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的濃厚,“張老弟,老兄我還有一件事,想求你幫個忙。”

張頓好奇道:“什麽事?”

“你先答應我!”胡廣臉龐上寫滿認真道:“你放心,這個忙絕不會讓你為難。”

說的好像有什麽事能為難我一樣,張頓莞爾看著他道:“隻要不犯法的事,我答應你。”

胡廣眼眶濕潤了,一邊為張頓倒酒,一邊擦著眼角,聲音哽咽道:“我胡廣這輩子,能認識你這個老弟,值了!”

“你看著點倒酒啊,別撒了。”張頓提醒道。

“撒不了,我押著勁呢。”胡廣哽咽道。

王蒙、劉良坐在旁邊,想笑又不敢笑,低著頭肩膀一陣聳動。

張頓哭笑不得看著胡廣,你會的倒是挺多啊。

翌日清晨,長安城的天空,剛泛起魚肚白。

崇賢坊,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緩緩停靠在緊閉的坊市門口。

車廂之中,一位膚色白皙、五官精致,梳著螺髻的十六歲女子,閉目養神,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