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砸到你們服服帖帖!

永陽坊,張家。

“就是這家?”

“沒錯,長孫兄給的地址,就是這裏!”

“上去敲門!”

從長孫衝家裏出來,房俊、杜荷、尉遲寶琪三人便直奔永陽坊。

到了地方,三人自信滿滿的走到張頓家門口,同時抬手敲門。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房俊、杜荷、尉遲寶琪楞了一下。

“誒,這門手感不對啊。”房俊擰著眉頭,再次輕輕敲了敲,吃驚道:“是鐵門?”

杜荷、尉遲寶琪也愣住了,這是什麽大戶人家啊,拿鐵做門?

不是說張頓是個尋常百姓嗎?

而此時,宅院內,張頓正雙手抱肩,擰著眉頭思索著不久前出現在門口,拿刀砍他的四個青年,以及站在遠處觀望,明顯是一夥的中年人。

究竟背後是誰啊?

總得搞清楚!

不然一直是一個隱患,今天來一波人砍他,明天來一波人砍他,這誰受得了?!

難道是因為最開始那個踹門的大漢?

不是沒可能啊!

咚咚咚!就在此時,門口響起拍門聲。

“還來?!”張頓有些生氣,“這都第三波了!消停不了是不是?”

張頓黑著臉走過去,將門打開,登時就見到三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青年,正站在門口。

看到張頓,房俊、杜荷、尉遲寶琪神色一肅,同時問道:“你就是張頓?”

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張頓眉頭一挑,看著他們手裏沒拿兵器,方才拱手道:“三位兄台怎麽稱呼?”

房俊淡然道:“在下姓房,是李長質的堂兄!”

杜荷道:“在下姓杜,也是李長質的堂兄。”

尉遲寶琪咧嘴道:“在下姓尉遲,跟他們倆一樣,也是李長質的堂兄。”

長質家怎麽這麽多親戚!張頓錯愕看著三人,前腳來了她二叔二嬸,後腳又來個三位堂兄,家族人丁夠興旺啊!

張頓點頭道:“原來是三位兄長,那就進去說。”

房俊、杜荷、尉遲寶琪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跟著張頓走入家中。

來到庭院,三人看著宅院簡陋至極,不由皺了皺眉。

來之前雖然想象過張頓家裏不富裕,但沒想到會不富裕到這種程度。

他們府邸的下人,住的宅院也比他家好。

“三位兄長請坐。”張頓拿來三個胡凳,臉上露出笑容,遞給他們道。

然而,房俊、杜荷、尉遲寶琪麵無表情的站著,絲毫沒有落座的意思。

“張頓,我們有話直說了,你莫要覺得我們說話難聽。”

房俊抬起手掌,指了指院子,道:“你不覺得讓長質住在這種地方,委屈她了嗎?”

張頓沉默了一聲,有些明白過來,長質的三位兄長,顯然是得到風聲後,來為她打抱不平的。

說好聽點,他們是為長質出氣,說難聽點,就是勢利眼!

張頓暗暗歎息,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長質家的親戚,也就她二叔二嬸不勢利眼,其他親戚就不一樣。

“你說的不錯。”

張頓點了點頭,道:“讓長質跟我住在這種宅院,確實委屈她了。”

“所以,我打算去賺錢。”

長質家很有錢,而現在的自己卻沒錢,難免會被她家親戚看不上。

唯一的辦法,就是變得比長質家更有錢,讓她親戚們刮目相看!

具體做法,就是賺錢!

地窖裏的東西,應該夠用了。

房俊、杜荷、尉遲寶琪嗤笑了一聲。

“你以為那麽好賺?”

“你說賺錢,就能賺到?”

“且不說別的,就說你賺夠能買得起一個好的宅院的錢,就行了?”

“你知道長質家多有錢?你該不會是想當入贅吧?”

三人越說語氣越怪。

張頓哪裏知曉,他們根本不是李長質的兄長。

而是過來為長孫衝出氣,用言語擠兌他,叫他知難而退。

張頓聽的火氣上來了,盯視著他們,吐字道:“你們等著。”

說完,他走向地窖。

麵對他們的刁難,若是用武力對付他們,落到長質其他親戚眼中,就太過下乘。

對付這種人,辦法多得是!

很快,張頓從地窖中拿出三個木盒,遞給他們。

“這是何物?”房俊、杜荷、尉遲寶琪皺眉道。

“打開看看。”

張頓淡然說道。

三人困惑的將木盒打開。

房俊手中的木盒中,裝著一塊香皂。

杜荷手裏的木盒裝著一塊冰糖。

尉遲寶琪手中的木盒,裝著一個小酒壇。

“這三樣東西,一個叫香皂,一個叫冰糖,一個是酒,我取名為二鍋頭。”

看著三人驚疑的模樣,張頓看向尉遲寶琪,淡然道:

“尉遲兄,你嚐一口這酒,記得慢慢喝,今天我二叔喝酒的時候,沒聽我的勸,幹了一大口,差點回不去了。”

你說的二叔,不會是陛下吧?三人心中默默說著,同時暗暗吃驚,尉遲寶琪狐疑道:“此酒這麽烈?我試試。”

尉遲寶琪打開壺口,輕輕抿了一下,登時睜大眼睛,大喝道:“好酒!!”

“給我嚐嚐。”房俊趕忙從他手中拿過酒壺,嚐了一口,臉上頓時浮現出紅潤之色,道:“確實好酒!”

說完,他將酒壺遞給了杜荷,杜荷輕輕嚐了嚐,頓時眯起眼眸道:

“此酒若是放在長安城,怕是會讓嗜酒如命之徒瘋啊。”

三人直勾勾盯視著那個酒壺,臉龐上看不出什麽異樣表情,但是內心之中,早已駭然不已。

這個張頓,跟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本來以為他就是個家道中頹的破落戶,隻是運氣使然被長樂公主看上而已。

卻沒想到他竟有如此釀酒之造詣。

張頓淡然一笑,指了指杜荷手中木盒裏的冰糖,道:

“你們再試試冰糖,含在嘴裏嚐嚐看。”

房俊站起身捏起一塊,放入口中,眼眸登時睜大。

杜荷、尉遲寶琪趕忙也跟著捏起一小塊嚐了嚐,不由吸了一口涼氣。

“夠甜的啊。”

“此味比飴糖更美!”

三人喃喃自語著,房俊忽然低頭看向手中木盒裏的香皂,問道:“這個香皂,也是吃的?”

“這是用的。”

張頓見他們困惑,便拿著一個木盆打了一些水,放在他們麵前道:“你們把手弄髒,然後用香皂細細看。”

房俊毫不猶豫將手放在地上擦了擦土,然後拿起托盤上的香皂,快速洗了洗。

手掌從水中拿出時,已是一塵不染,且有一股芳香之味。

房俊湊近嗅了嗅手指,吃驚道:“好香。”

杜荷、尉遲寶琪也照貓畫虎般用香皂洗了洗手,聞著手指上的香味,麵麵相覷。

這個張頓,屬實讓他們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

長樂公主看上他,不是沒道理啊!

就憑自釀的酒、冰糖、還有香皂,想發家致富,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

張頓問道:“三位兄長,你們覺得如何?”

“好東西!”尉遲寶琪毫不猶豫道:“你自釀的二鍋頭,如果放在長安城內售賣,我相信長安城的那些酒鋪,都得關門大吉。”

杜荷神色凝重道:“還有冰糖,長安城賣的飴糖,無論是色澤還是味道,都不如你的冰糖。”

房俊感慨道:“我更看好這塊香皂,別的地方我不知道,就知道長安城的富家子弟和權貴之人,一直以來用的都是澡豆。”

“你的香皂一旦售賣,就沒澡豆什麽事了。”

就等你們說這話!張頓嘴角微微翹起,道:“我有這三樣東西,你們還覺得不覺得,我賺不到錢?”

“額……”房俊、杜荷、尉遲寶琪語氣一噎,悶聲不吭,明白張頓是在用這三樣東西,回擊他們剛才說的話。

張頓咧嘴一笑,祭出殺招道:

“既然三位兄長覺得是好東西,那我就將它們送給你們,全當見麵禮了。”

聞言,房俊、杜荷、尉遲寶琪紛紛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看著他。

房俊聲音都有些發顫道:“張頓,你的意思是,要將這三樣東西的做法交給我們?”

張頓笑道:“不錯。”

“可是,”杜荷不可思議道:“咱們素不相識,還是頭一次見。”

張頓笑哈哈道:“杜兄,瞧你這話說的,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你們是長質的兄長,也就是我的兄長,好東西我不給自己人,難道給別人?”

“你們等著。”說著,張頓轉身回到屋子,再次回來時手裏握著三份紙張,遞給他們道:“這就是三樣東西的製造方法,你們都拿去。”

“……”

房俊、杜荷、尉遲寶琪看著三份紙張,感覺心尖一陣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