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叁打爆空竹三副除魔
伍拾叁 打爆空竹,三副除魔
身周十五公分的空氣被毛孔中散發出來的熱量扭曲,公爵一步一步沉重如山的走向了空竹,腳步踏在地上甚至在人的心中響起了咚咚的虛幻聲響。
看到公爵逼了過來,隻剩下兩根觸手,頭顱也變了形的空竹仿佛不知道恐懼是什麽,掙紮著爬出凹陷的汽車張開大嘴向公爵當頭咬了過來。空竹的嘴巴此時再無一點人樣,如同蛇類一般近乎詭異的擴大著,密布的牙齒一根根都有五公分長。
然後,公爵揮出右拳狠狠地砸入了空竹的嘴裏,哢嚓哢嚓的將空竹滿嘴的牙齒全部砸碎。沒有忙著抽出右手,公爵伸出左手扼住空竹的咽喉,右手緊緊抓住空竹變異的長舌,然後怒喝一聲用力一拔——嘣!空竹的舌頭被連根拔下,目測一下有近乎一尺長,前段還有細密的倒鉤。
公爵飛起一腳將空竹再次踹回了汽車中,轟的一聲響汽車被砸出的凹陷再次加深,已經基本看不出汽車的模樣。白花花的鐵皮四處翹起,生命力強大的空竹還在裏麵掙紮不休。
公爵對這吃人的怪物深惡痛絕,不等他掙紮出來,腳下一蹬發出了一聲爆鳴,公爵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空竹上方的半空中。冷酷無情的注視著空竹變成的怪物,公爵右拳高舉,如同擎起重愈泰山的巨錘:“你完蛋了空竹!我要打、死、你!”一拳天崩一般砸下,深沉的轟鳴中汽車徹底炸碎,齒輪杠杆輪胎鐵渣四下飛濺,整個龐大的泰坦尼克號都似乎在這一記怒擊中微微顫抖了兩下。
彌散的煙塵中,公爵高大的身影出現,如同魔神一般一步步走進敖廣和慈航的視野中。公爵的右拳上終於有了縱橫交錯的傷口,那是空竹尖銳的牙齒造成的。傷口中隱約有一絲絲紅色的光芒流轉,似乎想往公爵的身體深處鑽去。公爵皺了皺眉頭,外人不可見的莉莉飛到傷口前揮手發出密集的光點,紅光被飛速驅散,傷口肉眼可見的收口愈合。
空竹已經不動了,被公爵一路暴打的他終於在公爵的終結一擊中徹底四分五裂,強悍的恢複能力也沒有能拯救他的性命。公爵彎腰將空竹依然完好的心髒從他的胸腔中拔了下來,拉斷血管的聲音如同拉斷一根根牛筋。
心髒上邪氣的眼睛依然散發出無窮凶戾盯著公爵,而公爵將心髒拿在眼前看了兩眼,不屑的一笑丟在塵埃中,然後一腳用力踏下,如同要踩死一個令人作嘔的蟑螂。啪的一聲如同水囊爆裂,無數的血水塗了一地,空竹第一次流出了他自己的血,悲哀的生命,就此終結。
這應該算是蕭琛第一次殺人,如果要問蕭琛如今的感覺,那就是沒什麽感覺。無心、無感,蕭琛抬起雙眼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慈航與敖廣。與蕭琛對視一眼之後,敖廣雙眼精光閃爍戰意升騰,慈航卻被蕭琛野蠻的打法搞得稍稍有點畏懼,握了握左手之後慈航一咬牙再次瞪視了回去。
“你們也來了,很好,還有一個呢?”公爵開口了,聲音略微有些嘶啞:“一起搞定了好安心。”
“很好很好,不錯不錯。”啪啪啪的鼓掌聲傳來,紳士從剛剛被慈航和敖廣破開的天花板的破洞中飄然落下,看著在公爵的腳下碎成渣的空竹屍身,遺憾的搖頭道:“你還真是讓我吃驚,我本來以為你也就是個一階的水平,沒想到竟然擁有接近二階的戰鬥力,串過場的劇情人物還真是不可小視。我原本答應他要把他的小命留到結算的時刻的,結果被你攪黃了。我很不喜歡別人攪黃我的事情,所以,我要把你煉製成我新的血傀儡。”
“原來他身上的鬼是你搞的。”公爵聞言眯起眼睛看著紳士道:“屁股上的傷還流血麽?剛剛破/處就外出是不是太勉強了?”
紳士聞言再無法保持風度,俊秀的臉瞬間扭曲。同時,公爵在紳士發怒的一瞬間身影消失,下一瞬間一拳將紳士的胸口打了個對穿——不對!是殘影!紳士的身影出現在公爵身後十米處,公爵的肩膀上出現了五道被利爪抓出來的血痕。不過紳士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他的胸口還是深深地凹陷下去一個坑,不過紳士混不在乎的抖抖身子,凹坑瞬間修複如初,如同根本沒有受過傷一般。
公爵眼神凝重了下來,這修複速度比空竹還誇張,而且攻擊力和速度都要比空竹強上不少——不死之身什麽的真是麻煩了!改天哥也弄一個不死之身玩玩!
沒有讓紳士繼續囉嗦,公爵一躬身衝了過去,同時慈航和敖廣也衝了上來,四人大戰瞬間開始!慈航劍術入化,敖廣武技純熟,紳士複生不死,公爵堅如磐石,來自三方的四個強者亂戰在一起產生的破壞力十分驚人,整個龐大的泰坦尼克號都在暴/亂的衝擊中微微震顫著。
即便是在亂戰中,蕭琛依然仔細的觀察著另外三個人,他懷疑這三個人還有隱藏的底牌,就如同他自己也有沒有使用的絕技一樣。敖廣看不出什麽,慈航揮劍的時候不時的握緊左手,看來她的左手有什麽玄機。而紳士不論何時都掛著詭秘的微笑,雙目紅光四射,邪氣的讓人想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想到就做,蕭琛硬受了敖廣一拳,一個大大的耳光拍鐵餅一般的拍在紳士的臉上,啪的一聲巨響之後,紳士再也不笑了。扶正了被扇歪的臉皮,紳士陰沉著目光加緊了心念中對另外一線的操作。天外邪兵的刀氣沒那麽簡單,曾經被空竹咬死的幾個人,在被咬那一瞬間也被注入了一絲刀氣,那些屍體們如今——也是紳士的血傀儡!
雖然力量肯定遠遠比不上一階的空竹轉化來的怪物,但是趁亂殺幾個人是沒問題的。紳士的天外邪兵需要鮮血與更多的鮮血!隻有足夠的鮮血,才能帶來超乎想象的強大力量!三等艙,去三等艙,那裏密集的人口正是獲得鮮血的好地方!
在紳士的心念指揮下,被空竹殺死的人的屍體詭異的慢慢爬了起來,一開始是晃晃蕩蕩的挪動,習慣了移動之後漸漸奔跑如飛,衝向了人員擁擠的三等艙。而一等艙中被空竹咬斷了脖子的貴婦人的無頭屍體也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將跪在她身邊的女兒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貴婦人的屍體找到了自己的頭顱,雙手抱起安放在脖子上,一陣肌肉蠕動,頭和脖子再次連接在了一起。睜開了散發著妖異紅光的眼睛,貴婦人伸手將她的小女兒一把抓了起來,張開的嘴裏牙齒慢慢變得尖利猙獰,眼睛裏隻有瘋狂的殺戮與破壞。
小女孩沒有哭,也許驚嚇過度的她已經不會哭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母親,漂亮的雙目中流下無聲的淚水。“媽媽,我的祈禱真的有用了,你又活了!”女孩伸出手撫摸著母親的臉頰,輕輕的閉上閉上雙眼,貼身抱住了自己的母親。
貴婦人身體劇烈的震了震,雙眼中紅光一陣強弱不定的閃爍,突然一把將女兒從自己身上扯下來丟到一邊,一聲尖叫雙爪不停地撕扯著自己的頸部。已經死去的軀體中,偉大的母愛驅動著本應消散的靈魂,奮起了最後的崇高力量與外來的邪惡意誌作著最後的鬥爭。
貴婦人脖頸間的皮肉眨眼間便被她自己撕扯一空,尖銳的指甲卡在原本應該斷裂的骨縫中。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眼中有閃爍的紅光,但也有深深地不舍與眷戀。然後,手掌用力將自己的頭顱決然的拔了下來,無頭的身軀將自己的頭顱遠遠地拋了出去,飛出船舷,落入大西洋冰冷而寬厚的海水中。
咚的一聲沉悶的聲響,貴婦人的身軀倒在了地板上,頸部重新噴出了鮮紅的血液。那血液那麽燙、那麽紅,帶著一個母親最後的溫度與色彩——一種哪怕惡魔也拿不走的溫度與色彩!
泰坦尼克號的走廊上,三副帶著二十多個船員水手快速的前進著。原本隻是普通的健壯青年的他們此時麵容堅毅不拔,跑動間的腳步聲中回蕩著無悔赴死的決然。我們是泰坦尼克號的船員,將乘客安全的運送到目的地是我們的天職與使命,哪怕拚上這條命!
“大家聽著,公爵大人的敵人是強大的惡魔,我們上去也是添亂。但是聖經中所有的大惡魔必然帶著無數的爪牙,公爵大人此刻分身乏力,鏟除那些小魔鬼的使命就落在了我們的頭上!我們現在就趕赴前線,目光所及所有殘害人類的——殺無赦!”
吼!船員們齊聲答應,在傳訊中火速趕到了發生騷亂的三等艙。在三等艙不算寬敞的走廊中,船員們分成了四個小組,每一個小組都結成了低中高三層火力輸出的經典槍陣。這種簡單易行的槍陣,曾經在連發*械還沒有普及的中古戰場上——無堅不摧!
嘶吼聲中,一個血傀儡追趕著人類奔過拐角,迎麵撞上的,是一片無情的子彈雨。“繼續射擊!保證這些怪物不再站起來為止!”三副渾身戰栗不止,不知道是恐懼的還是興奮的緣故。但是三副的命令依然清晰且條理,在血傀儡身上補上十幾槍之後,三副一揮手:“繼續推進!我們要將這些怪物——趕盡殺絕!”
ps:今天接到編輯大人的消息,下周這本《主神》就要上分類強推了,這個心情啊~~這個感動啊~~~這個淚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