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叁天外邪兵血腥序幕
肆拾叁 天外邪兵,血腥序幕
11號夜,原劇情中羅斯在船尾試圖跳海,傑克搭救羅斯,兩個人在此正式見麵,傑克第一次在羅斯心裏留下了印象。這是傑克與羅斯約定“你跳我也跳”的地方,是兩人後來感情萌發的真正起點,可以說是禪心小隊與龍血小隊第一個爭鬥的高峰。
不過現在禪心小隊很占優。原劇情中,羅斯長期抑鬱的心情得不到紓解,所以這個向往自由的女孩才在11號晚上集中爆發,奪路狂奔到船尾並萌生了自尋短見的想法。但是現在,羅斯在小教堂的一番無聲的祈禱,加上和幾個談得來的朋友聊了聊,心情好了很多。在晚宴上,慈航坐在羅斯身邊,幫著羅斯說了不少話,讓羅斯的心情沒有原劇情那麽激憤。相反,因為她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共進退的朋友,心情還有點小愉悅。
但是對龍血小隊來說,羅斯不淚奔,就沒有後來的一切了。所以,同樣混入宴會的“紳士”在餐後酒的時候,端著一杯酒和旁邊的先生交談時“無心”道:“卡爾先生的那位未婚妻真的是貴族小姐嗎?說話像噴火——哦,請原諒我的無禮,但是我覺得以卡爾先生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淑女作為妻子。如果卡爾先生願意的話,我相信很多名媛都會向卡爾先生拋出橄欖枝……”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旁邊的露詩聽到。
於是,羅斯的母親露詩的表情立刻變了。羅斯的父親死後,留給母女倆的東西出了一個好名聲以外,就隻有數不清的債務了。表麵上看起來母女兩人還是光鮮的貴婦人,其實根本就是瀕臨破產的空殼子。送羅斯去上大學的本意就是要羅斯在大學裏釣到金龜婿,羅斯做到了。年輕、英俊、多金,雖然有點小毛病但不是不能忍受的,卡爾是露詩心中理想的金龜婿。隻有羅斯與卡爾結婚,露詩母女倆才能夠繼續在貴族圈裏生存,否則,就隻能去擁擠的工廠和那些“低賤”的女工一起工作。
露詩受不了這個,所以露詩絕對不允許羅斯和卡爾的婚姻出現任何狀況。一切不和諧,都要消滅在萌芽狀態。所以露詩和身邊的貴婦告了個罪,拉著羅斯走到了一個角落說教著什麽。看著遠處羅斯漸漸急促的呼吸,漸漸泛紅的眼眶,“紳士”向著注視著這邊的慈航欠了欠身,舉杯示意後轉身離開。
慈航卻不急,她有安排。
俊美的臉龐,挺拔的身形,不羈的發式,考究但又隨意的穿著,一個渾身洋溢著自由與陽光感覺的帥氣青年走向船尾,他要躺在船尾附近的長椅上詩意的仰望星空,他要邂逅命運籠罩的女神,他要風趣幽默的打入她的內心,他要將她從危急關頭救出來,一切障礙他都要排除,他不是傑克,他是空竹。
然後,他遇到了另一個人。這個人也有俊美的臉龐,也有挺拔的身形,也有不羈的發式,也有考究的衣著。這個人憑欄站在船舷邊,背靠在船舷上詩意的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這個人就是他的障礙,這個人是“紳士”。
“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來來回回也就這麽兩下子。”紳士垂下頭低笑兩聲,雙眼被劉海半遮著,隻能看到一片陰影:“小子,記得我上次說什麽麽?我說——下次見麵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空竹嗤笑一聲:“別危言聳聽了,你的一身力量都來自於血統。現在主神取消血統效果,你又能拿我怎麽樣?我在主神強化之前就已經學過忍術了,雖然受壓製但是多少還能用點。所以,你在挑釁一個比你強的人。在這裏,在現在,你才是廢物。”
紳士卻低著頭哈哈笑起來:“慈航仰仗的也不過就是這個吧,不過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擁有不被取締的能力麽?空竹啊空竹,你以為取一個這樣代號,你就真的可以抖起來了麽?”陰影中亮起了三點血紅的光芒,兩道是紳士泛著紅光的眼睛,還有一個是……紳士紅光閃爍的右手食指!
在紅光亮起的一瞬間,一種極度的邪氣與殺氣撲麵而來,那邪氣強烈的甚至在紳士哪怕全勝狀態時也不可能擁有。一種巨大的危機感突然襲來,空竹心膽俱裂——趕緊結瞬身印!不管這一招是什麽,有這種強大的威勢,紳士不可能長期使用!——可是雙手竟然不聽話!仿佛被蛇盯上的青蛙,空竹多番出生入死的身體竟然完全無法動彈!
“這……這是天外——”紅芒一閃,一道拇指大小的紅色虛影從紳士的食指指尖飛出,沒入了空竹的胸口。空竹渾身的衣服瞬間化作飛灰,藏在空竹身體中的定位裝置也劈啪爆裂。空竹的身體表麵泛起了漣漪一般的紅光和藍光,隻不過在一波波的漣漪中藍光飛速消失再不可見。
“嘔——”空竹倒在地上不斷幹嘔,但卻什麽都嘔吐不出來。啪啪聲中,空竹的渾身毛發和牙齒盡數脫落。“這分明是……”渾身看不見一絲傷痕的空竹奮力的抬起頭瞪著紳士,嘴裏模糊不清的說:“這分明是——天外邪兵!隻有天外邪兵才能在主神的封禁下獲得一點喘息的餘地!這種珍貴的東西隻有四階以上的大能才能染指,你怎麽會有!”說話的片刻時間內,空竹的麵皮已經開始浮腫起來。渾身皮膚微微的起伏,如同有無數爬蟲在皮膚下流竄。
“天外邪兵那麽牛的東西我當然沒有,但如果隻是天外邪兵的一縷刀氣呢?那天外邪兵太強了,連一縷刀氣也擁有本體的一絲特性,就是在鮮血的喂養之下才能夠強大起來。與一船的普通人相比,你這個本質上一階的廢物,當然就要好的多。”說著紳士抓住失去行動能力的空竹的一隻腳踝,在走廊的陰影中將他拖向遠方,空竹的身體在拐角和台階上磕碰出無數傷口,但是詭異的是傷口中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好像全都被某個惡魔強行束縛在了體內。
“放心吧放心吧,你不會死的,我會用獨家秘法將你保留上好幾天,保留到徹底清算的日子……”
在紳士發出血紅色刀氣的一瞬間,船上不平凡的人都或多或少有所感應。雖然現狀下眾人的實力與感官都還很弱,但是紅光離體的那一瞬的悚然感覺實在是太強烈太鮮明了。就好像有人在百米之內放大炮,哪怕你耳朵背一點,多少也能聽到一點聲音。
慈航霍然起身,沒顧得上搭理貴婦人們的詢問,急匆匆的走向門外。門外,一個身影正淵渟嶽峙的等在那裏——是敖廣。敖廣盯著慈航一言不發,隻是雙拳緊握似鐵錘,目光凶暴如虎狼。慈航秀美的麵龐瞬間猙獰,左手不自覺的緊緊握起,身上蕩漾出淩厲的劍鋒般的氣息。
“你這個全憑強化的廢物敢跟我開戰麽?”敖廣開口了:“你要是敢現在用底牌,我敖廣也奉陪到底。”
慈航雙目中殺機迸射,銀牙咬碎,最後還是鬆開了握緊的左手,一拂袖哼了一聲急匆匆的走回了大廳。這第二局,她認輸了。
敖廣冷哼一聲,輪回者之間的決鬥有可能安安靜靜的過家家?笑話!如果不是覺得慈航一定有厲害的底牌,如果不是紳士需要時間準備的話,早就將禪心小隊的人全部打垮抓起來了。同樣的,如果不是沒有把握同時對付龍血的兩個人,慈航也早就把龍血的兩人削成/人棍泡在鹹菜壇子裏醃著了。
輪回者之間的決鬥,從來都隻有血腥,廝殺,無所不用其極。今天,隻是一個開頭而已。
敖廣舒服的呼了口氣,這才是他習慣的決鬥方式。
船頭,公爵正在和船長一起散步。在紅光閃過的那一瞬,公爵豁然回頭看向了船尾的方向。“怎麽了,公爵閣下?”船長關切的問道。“沒什麽,咱麽繼續走吧。”公爵疑惑的搖搖頭,收回了目光。蕭琛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屬於五感之中的任何一種的感官。
“莉莉,你有沒有感到剛剛有點不妥?”蕭琛問道。莉莉搖搖頭道:“莉莉沒有身體,所以也沒有感覺。什麽時候莉莉有了身體以後,才能有這種靈覺的判斷能力。”“這樣啊……”蕭琛暗暗想道:“也許是我多心了,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種不安的感覺一定要弄清楚,明天讓船長查一查有沒有失蹤的人口。”
心念轉動間,兩人來到了船長室外的甲板。公爵指著桅杆上高高的瞭望台道:“那兩個辛苦的小夥子,就是我們的瞭望手麽?”
“是的,”船長道:“弗裏特是船員中視力最好的,他能在有月亮的夜晚中發現一公裏外漂浮的冰塊,是我們值得信賴的眼睛。”
“那麽為什麽小夥子們使用裸眼瞭望,而不是使用望遠鏡呢?”蕭琛問出了他在看電影的時候就很想問的問題,一個如此豪華的遊輪,瞭望手竟然沒有一個望遠鏡?如果能夠早一點發現冰山的話,泰坦尼克號的悲劇說不定也就不會發生了。
船長尷尬的笑了:“說來難為情,望遠鏡一直是二副保管的,被二副鎖在櫃子裏。但是二副先生並沒有參加這次航行,因此望遠鏡也一直被鎖著沒有拿出來。不過閣下放心,我們泰坦尼克號上下所有乘務人員絕對會保證閣下的安全。”
放心個大頭鬼!如果哥不來,你會直接害死一千五百多人你知道不!公爵當下就說道:“船長的經驗與技術毋庸置疑,您的判斷也一定是正確的。不過人命關天,我想我們還是打開二副先生的櫃子,將望遠鏡交給它應該交給的人,負責瞭望的小夥子們也可以不用那麽辛苦。”
一個公爵跟一個小小船長這麽說話已經非常客氣委婉了,所以船長想了想之後招來一個船員吩咐了兩句。三分鍾後,兩個水手拿著鉗子粗暴的打開了二副的櫃子,拿出了精致的望遠鏡。十分鍾後,這個望遠鏡被交到了瞭望員弗裏特的手中。
公爵點點頭,泰坦尼克號的災難本身也可以說是一係列巧合導致的。粗心大意,剛好的冷冬等等,但是這不代表泰坦尼克號本身建造的不好。事實上在那個年代,泰坦尼克號的建造指標可以說首屈一指。所以蕭琛隻要讓航行人員不要那麽大意,加上一點協助與改變,那麽沉船這件事差不多就不會發生了。雖然小世界意誌不會這麽輕鬆地放過這一船的人,但是一個等級如此之低的小世界,又能搞出怎樣的幺蛾子呢?
現在唯一籠罩在蕭琛心頭的陰雲,就是剛剛從船尾爆發出來的詭異氣息,那到底是什麽?蕭琛決定一定要查清楚,首先就是從四個輪回者身上查起,這事兒十有八九是他們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