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漂亮的女人是禍水
路上,娜塔莎摟著陳浩的胳膊,一個勁的問東問西。
伊萬看在眼裏痛在心上,可他拿寶貝女兒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一個勁兒的猛踩油門,把車開得飛快。
愉快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汽車最終停在了一間看上去很陳舊的小酒館前。
陳浩一下車,就注意到街頭陰暗的角落,兩個黑人似乎在飛葉子,東倒西歪的站都站不穩。
“這裏是貧民區,治安非常差,但我那個老朋友一直住在這裏,每天都要在這間小酒館喝一杯。”伊萬解釋道。
他推門率先走了進去,陳浩左手提著旅行包,右手挎著娜塔莎跟了進去。
“三杯伏特加。”
伊萬熟絡的跟酒保要了酒,找到了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老白男,上前拍了下肩膀:“嘿,阿布拉沙。”
老白男轉過頭來,一個紅紅的酒糟鼻格外顯眼:“噢,伊萬,來喝一杯。”
“當然,不過我還有事情找你,還是在沒喝醉之前辦了吧。”伊萬說。
喝的醉醺醺的老白男,是個小有名氣的刀匠,他手工打造的刀非常受人歡迎。
幹一行愛一行,他對古董冷兵器也很有了解,是這方麵的行家。
拍賣行和古董商,經常請他這樣內行的人,去鑒定一些古董。
他的判斷基本上就代表著市場的風向和價格。
“那好吧,讓我看看是什麽東西。”酒糟鼻的老白男放下了酒杯。
另一側坐下的陳浩打開行李包,取出了一把尉官刀遞給對方。
“噢,還是把日本武士刀。”
阿布拉沙有點小小的驚訝,在歐洲很少看到東方的古董刀。
他拔出刀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刀穗。
“二戰時期日本軍官的配刀,它的主人應該是一名尉官。
那些日本小矮子,很喜歡佩戴武士刀,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彰顯他們的威嚴。”
確實是個行家,陳浩心裏踏實了,關心起了價格。
一般高檔的刀具都賣到一千美元。牌子響亮的德國雙立人刀,最高可賣到六千多美元。
這把指揮刀當然談不上精品,但畢竟是古董,賣個兩三千美元應該沒問題吧。
阿布拉沙說:“刀的主人身份地位並不高,武士刀也不是很精品。普通的收藏家最多出三千美元。
日本人對武士道情有獨鍾,如果能找到一個日本買主,六千美元也能出手。但那非常困難。”
“哇哦,那我可就賺大發了。”
五把刀裏最差的一件,都能賣個好價錢,更好的刀價格一定會更貴。
陳浩下意識的忽略了最後一句提醒。
老白男還沒來得及端起酒杯,一把佐官刀就遞了過來:“瞧瞧這個,它的主人身份更高,是一名日軍中佐,一個聯隊的參謀長。”
這一次,老白男花了更長的時間,來研究武士刀的細節。
“刀是把好刀,如果光憑刀本身的質量,應該能賣到一萬美元。
如果你能拿出確定的證據,證明這把刀身上的故事,價格還能翻番。”
古董收藏,收藏家收藏的不僅是古董,還有古董背後的故事和沉甸甸的曆史。
一個有故事的古董,更能勾起收藏家的購買欲,起碼要加價三成。
陳浩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媽了個巴子,老子賺大發了。
阪田信哲的副手,中佐參謀長所佩戴的刀就值這麽多錢,那他本人的刀豈不是更值錢?
現在看來,跟李雲龍做的買賣是賺大發了。
“為了好刀,幹杯。”
陳浩的古董刀能賣上好價,伊萬也為之高興,舉起酒杯提議道。
六十度的伏特加入口,就像喝下了一團烈火,但對於在場的三人來說,不過是一道開胃小菜。
“啊!拿開你的髒手!”
娜塔莎的尖叫,讓兩個隻顧著喝酒的男人,想起來他們還帶了一個女人。
個頭魁梧的黑人,正在試圖動手占娜塔莎的便宜。
在混亂的貧民街區,黑人的比例非常高,他們偷竊搶劫強擊,能犯下你想到的任何罪行,最主要的混亂根源。
娜塔莎如此漂亮的女孩,就像一朵鮮豔的花兒,總會有各種狂風浪蝶湧上來。
“嘿,黑鬼滾開,不然我一定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陳浩一個死亡凝視,發出了嚴厲的威脅。
他最看不起黑人,尤其仇恨敢騷擾他馬子的黑鬼。
如果是在混亂的非洲,他就已經掏槍了。
“這個家夥上來就非要我的聯係方式,不給他還糾纏著不放。”
娜塔莎躲到了陳浩的身後,就像雛鷹找到了老鷹庇護一樣。
女人喜歡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男人。
“放心,我會教訓他的。”陳浩自信的保證。
黑人大個哼哼了一聲,蔑視的望著陳浩,用手指著他:“黃皮猴子,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你不配擁有這麽漂亮的女人。”
“嗨姑娘,你應該來到我的懷抱裏。”
嘲諷之餘,他還不忘張開手臂調戲娜塔莎。
伊萬這個女兒奴,抄起酒杯就砸在了黑人的頭上。
“媽了個巴子,給臉不要臉。”
陳浩一個拔刀斬,武士刀劈下去,劃過一道刀光。
黑人的手指應聲落地,痛苦的大叫。剩下的左手,不知道是該捂被砸塌的鼻子,還是捂斷掉手指的右手。
陳浩淡淡的問道:“阿布拉沙,染了血的古董刀,不會因此大貶值吧?”
“當然不會,興許還能漲漲價。”酒糟鼻的老白男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他就知道,能跟伊萬混在一塊的,肯定不是良善之輩。
軍火販子,雇傭兵,亡命徒,都有可能。
不長眼睛的黑鬼,敢調戲兩個狠人的女伴,簡直是嫌命長了。
娜塔莎緊緊的摟著陳浩的胳膊,眼裏全是男人的冷酷平淡。
好帥,好有安全感。
調戲女兒的家夥受到了懲罰,伊萬重新坐下,招手讓酒保再來一杯。
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隻有那個大個子黑人,痛苦的哀嚎著往外跑。
周圍的客人瞧了兩眼,都連忙收回了目光,不願招惹麻煩。
這裏雖然是經常發生惡性案件的貧民街區,但大部分還是普通人,絕不敢招惹動輒見血的凶徒。
酒館老板咕噥著抱怨:“要解決麻煩,到外麵解決,弄髒了地板,很難清洗的。”
他也隻敢小聲抱怨。
陳浩笑笑沒當一回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拍下了兩張美鈔:“謝謝,今天的酒我請。”
他提起旅行包摟著娜塔莎,朝外走去。
伊萬見狀跟老友打了聲招呼,端起酒杯追了上去。
“酒杯。”酒保提醒道。
伊萬把酒灌進肚裏,酒杯隨手扔在吧台上。
酒是他的命,女兒是他的寶貝,哪一項都不能少了。
“渣男,絕不能讓他染指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