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程咬金知道了
沐川愣了一下，隨即掀開簾子準備下車。
但就在此時，他腦海中忽然傳來了“叮”的一聲聲響。
緊接著，一道不帶任何感情的機械聲響在他腦海中響起。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新手任務，十顆十全大力丸已發放。”
腦海中聲響剛落下，沐川手中頓時多出十個蓮子般大小的黑色藥丸。
“這個，就是什麽大力丸？”
沐川盯著手心裏的十全大力丸微微皺眉。
“怎麽？沐川你敢舞弊不敢當麵與我對峙嗎？”
公子哥一揮手，他那輛華美馬車旁十幾個打手頓時齊齊湧了上來，將沐川所在的馬車包圍的水泄不通。
“這是碰到人來挑事兒了？”
沐川瞥了瞥馬車前瑟瑟發抖的沐家下人，撇了撇嘴，伸手拈起一顆十全大力丸放入口中。
十全大力丸入口即化。
還沒等沐川品嚐出味道，一股暖流就從他的小腹驟然升起，湧入他的四肢百骸。
沐川幾乎隻在瞬間便感到，體內擁有了一股強橫至極的力量。
嘴角微微一咧，沐川掀開簾子大步下車。
“沐川，識相的話，你最好到禮部投案自首！否則，別怪本少爺對你不客氣！”
公子哥指著沐川鼻子，一副氣急敗壞模樣。
沐川眯了眯眼，視線掃過他身後那群神色不善的打手：“怎麽稱呼？”
“你不知道我是誰？”
公子哥一愣，氣急而笑，旋即一指沐川。
“你們告訴這個草包我是誰！”
“我們少爺乃齊國公，吏部尚書長孫無忌嫡子，長孫衝是也！”
“哦，原來是長孫公子，失敬失敬。怎麽，尋我有事兒？”
沐川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這草包，通過賄賂舞弊取得了會試第一的成績你可承認？”
沐川忍不住一笑。
敢情，這長孫公子是因為考的差，來找自己算賬了？
但笑著笑著，沐川卻忽然臉色一正：“長孫公子，莫說你是皇親國戚，勳臣子弟，便是當今聖上來了恐怕也不能說沐某是通過舞弊得來的會試第一吧？”
係統剛才還因為李二對自己的肯定給自己發了獎勵，會指認自己才怪了！
長孫衝一愣神，他可是早就讓人打聽過了。
今科會試的前三甲，都是不學無術的草包無疑。
“並且，據我所知，長孫公子此科會試隻是一甲第四吧？”
麵對著沐川戲謔的眼神，長孫衝心裏不由一虛：“你什麽意思？”
“嗬嗬，什麽意思？”
沐川一甩衣袖，如同變臉一般，臉上一副狠厲神色。
“長孫公子不去尋排在你之前的其餘二人麻煩，隻來尋沐某，又是何意？莫不是覺得沐某好欺負？”
“你……你……”
長孫衝被沐川忽然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後退半步。
回過神後，長孫衝臉色一紅，惱羞成怒朝著身旁的一群打手一揮手：“好你個沐川，竟然敢當街咆哮本公子？來人，將他給我好好教訓一頓！”
長孫衝話音未落，他身後的十餘個打手頓時衝出，揮拳擼袖朝著沐川衝了過去。
但出乎長孫衝意料之外的是，隻見沐川身影一晃，緊接著，一陣不絕於耳的擊打聲和悶哼聲相繼響起。
“嘭嘭嘭……”
緊接著，長孫衝就看到了十餘個打手接連倒飛回來。
長孫衝的瞳孔幾乎圓睜到極限。
塵埃散盡，沐川如同無事人一般拍拍手，笑吟吟向前兩步，皮笑肉不笑看著長孫衝。
“沐……沐兄，我如果說都是誤會，你會信嗎？”
長孫衝強咽了一口唾沫，擠出一抹笑看著沐川。
“是～嘛？”
沐川咧了咧嘴角，手掌忽然高高抬起。
長孫衝嚇了一跳，下意識閉眼。
“誒呦，會元公，小公爺，你們二位可讓老奴找的好苦。
陛下今天召開大朝會，親下口令，讓昨天放榜時，榜上有名的貢生全部入朝覲見。”
一道尖細嗓音突然在二人身側響起。
沐川抬起的手掌微微一頓，想了想，輕輕拍了拍長孫衝的肩膀，笑嗬嗬道：“小公爺，在下跟你開個玩笑，沒受驚吧？”
長孫衝愣了愣，一把推開沐川手掌，顫顫巍巍上了身後馬車：“既是陛下有召，那本公爺就暫且把這仇給你記下！”
沐川一翻眼珠。
要不是怕上朝了李二就會掀桌子，揭露科舉舞弊的事兒，老子會給你好臉？
沐川想了想，沒好氣的扭頭上了馬車，自動過濾了沐家下人的奉承。
坐在馬車裏，沐川眉頭微皺。
按照常理來說，會試放榜跟殿試怎麽也得隔開兩三個月，好供入榜的貢生和進士們有個緩衝的功夫，朝廷也好騰出來一些官職安置。
但李二這突如其來的要在大朝會上召見所有上榜貢生這事兒，著實是讓沐川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不成，這次的科舉舞弊真的刺激到李二了？李二要借此機會，殺雞儆猴，整頓吏治？”
沐川坐在馬車裏，皺著眉，微微出神。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拂過，馬車旁一道騎馬的魁梧身影不經意映入了沐川眼簾。
昨晚的那個大黑臉漢子？
有了！
沐川眼神一轉，匆忙掀開車簾，朝著黑臉漢子程咬金熱絡打招呼
“將軍，好巧，你也上朝？”
程咬金正在皺眉想著事情，忽然聽到沐川聲音愣了一瞬，轉頭看見沐川之後，臉上閃過一絲羞怒，伸出一張巨掌就來抓沐川。
“好你個小滑頭！昨晚既然認出我等，你竟然敢作詩嘲諷俺老程？”
沐川被程咬金的動作嚇了一跳，慌忙掀開簾子鑽出車廂，在車頭處朝著程咬金拱手作揖。
“原來是宿國公當麵，恕罪則個。您且聽學生解釋，如果學生的解釋不如您意的話，學生任憑您處置，絕對半個眉毛都不眨！”
程咬金本就是憨直的性子，看見沐川情真意切模樣，不由眯了眯眼，一揚手。
“小子，行到宮門之前如果你不能給俺一個合理解釋的話，別怪俺老程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