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李二到底啥反應啊？
“在李世民麵前初次顯露詩才，成功引起李世民注意，則獲得獎勵十全大力丸十顆。失敗，扣除十點積分。
注意，積分為負50時，係統自動脫離宿主。”
“大唐詩仙係統？”
沐川愣了片刻，旋即，心中一陣狂喜。
敢情，自己也有被係統砸中的一天？
那是不是就代表著自己可以金榜題名，沙場揚威，在大唐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輝煌？
但旋即，係統中提到的“李世民”卻又讓沐川暗自皺眉。
“李二會在這裏？他是來查科舉舞弊一案的？”
心裏腹誹一句過後，沐川下意識將視線投向正神情古怪打量著他的李世民。
李世民與身旁的長孫無忌和杜如晦等人相比，高鼻濃眉，相貌堂堂，身上還有一股鐵血和儒氣夾雜的莫名氣息……
“看來，就你了！隻是不知道身旁跟著的這幾個又是‘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上的哪幾位？”
“以李二的狠辣手腕，別說係統獎勵了，哪怕稍微不如他意，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吧？生死就在今晚了！”
心裏打定主意，沐川表麵卻不顯露絲毫，一轉眼眸，臉上驟然浮現出一股怒氣，伸手一指劉胖子。
“可笑！詩詞歌賦之道盡管不是治國理民正途，但也不是你這種胸無點墨的廢物可以如此戲謔的！”
滿堂皆驚，就連李世民都難得擺正了心態審視著他。
“輔機（長孫無忌字），你覺得這小子是真有真才實學還是？”
杜如晦戳了戳長孫無忌，臉色古怪。
“管他呢，且看一看再說。”
長孫無忌擺弄著手中酒杯，目光悠長看著沐川。
“不是？沐子翼（沐川字），你莫非覺得你之前那些狗屁詩句真的能抵得過我和陳兄剛才的？”
劉胖子愣了片刻，眼神一狠，視線掃過李世民幾人之時，臉上戲謔神色更濃。
“遠看驪山黑糊糊，
上頭細來下頭粗。
如把驪山倒過來，
下頭細來上頭粗。”
“噗嗤……”
長孫無忌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酒水噴射而出。
李世民臉色也是由晴轉陰。
劉胖子瞥了眼李世民幾人反應，愈發得意。
“此篇《遊驪山》你敢說不是你沐子翼前段時日遊驪山期間所作？”
“哈哈哈哈……”
“劉兄此言差矣，此詩，就連路旁賣油翁都清楚其意，豈不是正說明沐兄詩詞之道淺顯易懂，已通大道？”
程咬金啃著肘子，頗為認可點頭。
眾人一片哄笑。
沐川臉色一紅，差點嚇尿，趕緊小心瞥了眼李二等人眼色。
見李二還沒當場發作，沐川想了想，忽然強做一笑：“你們可知我在驪山其餘感悟？”
陳恒這會兒也忍不住了，一展袖扇，冷笑道：“難不成沐兄還有其餘佳作？”
沐川瞥他一眼，拎起一旁酒壺一飲而盡。
“秦楚相望萬裏天，豈知今夕宿溫泉。
穿雲漱月無窮恨，依舊潺湲古縣前。”
一詩既完，鴉雀無聲。
像劉大生和陳恒等貢生，純粹是因為水平不夠，而被震懾住了。
但例如李世民和長孫無忌三人卻是同時麵色一肅。
李世民回味片刻，忽然出聲：“不知會元公可還有佳作？”
一見是李二親自出聲，沐川精神一震，想了想，忽然眼神一黯：“還有一詩乃是當初本朝聖皇蒙受渭水之盟屈辱之時，有感而發。就是，不知在此吟誦合不合適……”
李世民眸中精光一閃，伸手端起桌上酒盞，緩緩起身遞給沐川：“朕……我曾聽聞，詩為心聲，不平則鳴。會元公盡情誦來！”
沐川接過酒杯，再次一飲而盡，摔杯在地，慷慨道。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好！當賞！”
程咬金聽的心神澎湃，將手中的肘子一扔，雙眼泛光看著沐川。
長孫無忌和杜如晦本來也被沐川這首詩給鎮住了，但一聽程咬金大咧咧的話語，頓時仿佛吃了蒼蠅一般，臉色頓時垮了下去。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你這憨貨果真一根筋，聽不出諷刺意味！”
“可憐這群戰功赫赫的憨貨，竟然在這少年眼裏，還抵不過一個終生未得封侯的李廣？”
長孫無忌和杜如晦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選擇不拆穿這首詩裏的諷刺意圖了。
最終還是李世民不忍心看著程咬金出醜，冷哼一聲：“當賞？你出來帶錢了嗎？”
程咬金一愣，撓了撓後腦勺，嘿笑兩聲：“暫且記著，暫且記著，日後一並補上……”
“腦子這麽直，臉皮還這麽厚，不是程咬金就是尉遲恭。”
沐川暗自吐槽一聲。
李世民掃了圈一眾反應各異的其餘貢生，眼中陰晦一閃而過，隻是朝著沐川深深看了一眼。
“方才聽聞，你叫沐川？”
“回稟……貴人，學生正是沐川。”
沐川下意識想要學著電視劇裏的場景行禮，反應過來後，卻恰好對上李二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來，你是個聰明人。好，我記住你了。”
李世民指了指沐川，隨後一甩手，徑直離開。
長孫無忌幾人慌忙跟上。
“李二記住我了？幾個意思？難不成是內定我為今科狀元了？”
沐川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扭頭看了眼正懵圈的劉大生等人，一撇嘴，便也朝著醉仙居外走去。
這會兒，天色已經微亮了。
出門坐上了沐家的馬車，沐川心裏暗自揣摩李二那會兒的反應。
“到底是幾個意思來著？李二今兒晚上過來是必定是為了科舉舞弊一事。但怎麽會就這麽輕易的走了呢？”
“這狗係統也不給個提示。總不會我這才穿越，就要隱姓埋名亡命天涯了吧？”
揣摩片刻，沐川一雙劍眉越皺越緊。
但就在此刻，一輛馬車忽然橫在了沐家馬車正前方。
沐川一驚，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麽反應，一個臉色鐵青的錦衣玉帶的公子哥便從前方馬車上氣鼓鼓的下來了。
“你就是今科會元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