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 戰神呂布

戰鬥還在持續,鄉勇們雖眾,但畢竟未經訓練,更是沒多少人見過如此慘烈的場麵,隨著匈奴人再度壓上,人們的氣勢已經一落再落。

隨著第一個哭喊著扔掉兵器跑下城樓的漢人出現,漢人的士氣已到穀底,僅存的漢軍在陳風的帶領下耗盡著身上最後一絲體力頂在最前,這才讓匈奴推進的腳步變得緩慢。

就在陳風再也支撐不住,左腿一滑即將摔倒的時候,身旁的韓庸一把攙住了他,隻見韓庸興奮的呐喊著什麽,手指向匈奴方陣。

順著韓庸所指的方向,陳風看到塵土飛揚,匈奴早已亂了方陣,一支不知何時殺來的漢人騎兵以錐陣狠狠的紮向匈奴陣營,而反觀匈奴人的反擊僅僅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擊潰。

……

此刻去卑也慌了陣腳,這支漢人部隊不知何時殺到的,更不知其後還有多少漢軍。此刻他也知道人數更重的匈奴人隻要穩住陣腳便可截住這波騎兵。

但是看著漢人前頭那員大將,迎著落日的餘暉,揮舞著方天畫戟如入無人之境的朝著自己奔襲而來,那種再不跑就沒機會跑的錯覺縈繞在自己的周身,終是忍不住調轉馬頭奔逃而去。

而匈奴人看著自己的王旗開始奔逃,也沒了作戰的勇氣,如山崩海嘯般開始潰逃,正在攻城的匈奴人也是連滾帶爬的潰散開來。

陳風看著城下以少擊多卻殺得匈奴大潰逃的漢人鐵騎,看著為首那位虎虎生威的大將,一時間也是熱血沸騰!

雖知這場大勝有著很多因素,以有心算無心的襲擊,士氣正盛打氣勢已疲的匈奴……

不管有多少因素,勝了就是勝了。陳風對著韓庸輕語道,牽我馬來,隨後反身走下破敗不堪堆屍如山的城牆。

門洞巨石被緩緩拉開,陳風騎馬率先殺出,身後少量的騎兵在韓庸張碩等將的帶領下殺出,在其後是浩浩****的民夫和漢軍夾雜而出。

“殺!”……

隨著雁門軍民加入這場大追殺中,匈奴人更是如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

陳風騎乘戰馬追砍著匈奴人,從穿越至今,他就沒有這麽暢快過,突然耳邊傳來一聲炸雷般的怒吼,隻見那員方天畫戟大將如天神下凡般風卷殘雲的獵殺著匈奴人,激烈的碰撞卻絲毫沒有影響道他的馬速,途徑的匈奴紛紛落馬!

傳說中的霸王項羽,戰神呂布也不過如此吧!

……

月光灑落大地,眾星交相呼應為深邃的夜空點綴出那抹迷離。此刻的雁門關早已沒了喊殺聲,到處都是漢軍和鄉民們收拾戰場的身影。

地上那些將死未死或者身上負傷的匈奴也被一一發現,迅速結果了生命!這個時代沒有所謂的優待俘虜,異族之間血的仇恨隻有用鮮血才能洗刷。

陳風一身鎧甲早已看不出原有的樣子,臉上也已經稍做整理。他仗劍立於一處矮坡,看著不遠處正在打掃的戰場和燈火通明的雁門關。前世今生的一幕幕在腦海裏麵飛速閃爍。

“籲~~”一陣馬啼聲打斷了陳風的思緒。

“將軍將軍,快看,我好像繳獲了好東西”隻見韓庸一臉興奮的跑上矮坡,將手中一柄月牙樣式的短刃遞到陳風麵前。

陳風拿起短刃,刃身刻有龍紋,刀柄上又有虎紋,刃口閃爍寒光,通體黝黑。刃柄上一顆碩大的紅寶石點綴其上,看著貴氣逼人。

“這一看就不是匈奴人的器物,如此寶物怎麽來的”陳風把玩著刀子一邊問道。

韓庸哈哈大小道:“我一路追著去卑的王旗,有同行騎士撿到不敢私藏上繳上來的”。

陳風點了點頭:“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寶物,隻是點綴裝飾的意義可能大於刀身的實用價值”。大戰初定,陳風也有了心思評頭論足一番,也確實如他所說,誰會舍得拿這樣的寶刃去割肉殺伐。看完之後,陳風把手中刀刃遞還到韓庸手中,畢竟是韓庸收獲的。

韓庸看著陳風遞回來的刀刃一愣,旋即明白了陳風的意思,心下有些感動,笑著說道:“子捷,我既已拿出,豈有收回的道理,你現在雖然還隻是雁門都尉,但此次大勝在加上有丁刺史為您表功,加官進爵隻在近日。而雁門一帶物資匱乏,得這等寶器實屬不易,就算子捷自己用不上,也可當做人情贈之他人做好世故呀。”

陳風聽後,也不在推辭,輕輕的拍了拍韓庸的肩膀便與韓庸核對起戰役傷亡與所獲……

戰場打掃一直忙碌到了第二日黃昏,卻還清晰可見大戰之後的斑駁。

此時的陳風佇立在雁門關外五裏地界,身上殘破的鎧甲早已褪去,身著儒衫的他更顯儒雅。身後依次站著呂布、宋憲、張遼以及雁門諸校尉。(張遼這裏出場和實際有些出入,也是為了情節需要,大家多多包含)

這個位置依稀可以看到狼煙未盡的雁門關,與此處的寧靜相比確實反差較大。

昨日已與呂布、張遼等人打過照麵,感謝了眾人及時來援解雁門之危。對於陳風來說,看到這幾個史詩級別的曆史人物應是激動萬分!

但連連大戰卻是磨平了初始的激動,再加上陳雄的死仍然橫亙於心,實在興不起其他念頭。

但是不妨礙他對於幾人的關注。

昨日與呂布一起奮戰,他所留下來的天下無雙的風采,殺得匈奴人抱頭鼠竄的威猛當真是記憶猶新。而張遼這位未來的大將也是讓人印象深刻,雖然昨日戰事並未過多注意,但是戰後的工作安排卻是井井有條。

現在的陳風雖隻是雁門都尉,但是經此一役,明眼人都能看到其升官在即。就算不升官就目前的職位也是比呂布、張遼等人更高。故而昨日接觸下來,如果表現的過於熱情奉承反而讓人奇怪。

就在陳風側身偷瞄著張遼的濃眉大眼的時候,西南方向煙塵彌漫起來。

陳風趕緊收回目光定睛看向西南,沒多久煙塵之處幾麵旌旗隨風獵獵。為首一麵黑底紅字上書丁字,其後便是並州刺史和漢等旌旗。

“是丁大人到了”韓庸在陳風背後輕聲說道。

陳風點了點頭,帶著眾人朝著迎麵而來的騎兵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現在雁門正是百廢待興之時,事情多的很,這個時候把眾將和關內鄉紳都拉到這裏來,可不是開席的,自然是迎接即將到來的並州刺史。

“末將雁門都尉陳子捷拜見刺史大人”作為目前雁門僅存最大的官自然是當仁不讓的引眾拜見。

“拜見刺史大人”隨即身後眾將和士紳們也拱手拜見。

隻見騎陣為首之人頭戴黃金雁翅盔,身著玄鐵魚鱗甲。迎著日光的照射顯得威武不凡。那員大漢一提馬韁,自有身邊的親兵過來牽住馬頭幫助他下得馬背。

“風兒無需多禮,怎的不見汝父?”丁原下馬後快步上前,笑著扶起陳風,早有快馬報他雁門大捷,少了匈奴的煩惱又有功勳上報朝廷自然是歡喜。

“吾父已…戰死雁門”陳風低頭沉聲說道,雖然跟陳雄的接觸也僅有那麽一瞬,但是此身記憶卻是讓他悲痛異常,心痛難當。

丁原的笑容也頓時止住。

……

雁門關南郊十五裏地一處林草豐茂的小坡之上,丁原陳風韓庸等人佇立其上,看著前方新立的土墳默然無語。

今已距離雁門戰役三日,一切都在恢複著,殘破的關牆得以修葺,士紳百姓得以返家,隻是白布從關內至關外彌漫開來不見一絲得勝之色,此戰雖勝,但絕對是慘勝。幾乎每家每戶都有死亡的男丁。

丁原看著土墳上的石碑,石碑上書:漢故雁門太守驍騎將軍陳雄之墓。

丁原神情略顯暗淡,回憶起他與陳雄的往今。丁原擔任並州刺史已有經年。

在他來之前陳雄便是雁門郡太守,一直為並州和大漢防守護北疆。而這些年來不僅僅是鮮卑人經常來並州打秋風,南匈奴和烏丸人也時常進犯。

多虧了陳雄多年來把持住雁門之地,才讓並州九郡沒被過多荼毒,也才能讓他穩坐刺史之位。陳雄其人居功不傲,儒雅正氣。屬於那種一眼就想要與其結交的。共事近十載,兩人早已結下深厚友誼。

隻是沒想到,現如今卻已是天人永隔。丁原思及悲傷之處又是輕聲一歎。

隨後丁原看向陳風,上前幾步溫和的拍了拍陳風的肩膀,輕聲道:“汝父壯猷禦虜,望著並州,汝自當引為榜樣繼承汝父遺誌,他為汝取字子捷可明其意?”

陳風眸光閃動,點了點頭回身拱手道:“風拜謝刺史大人提點,吾定當竭盡所能誓保邊疆安寧,必不負子捷二字”

“吾與汝父結拜為異性兄弟,沒子捷便稱呼我叔父即可。”丁原和藹的搖了搖頭道,旋即又說道:“我已快馬報以朝廷此番戰事並薦汝為雁門太守,授命不日便會下來。雁門經此一役雖勝但是損失慘重,邊軍亦需重整。吾準備調宋憲、魏續兩員大將助你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