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而複生?

山茶花的香味刺激著鼻腔,常北鏗被撲鼻的香氣嗆到,意識漸漸開始清晰起來“我....這到底是...?”

“9527,你怎麽才醒來,快點起來做事呀,別想著偷懶!!”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山茶花香,不同地是語氣和說話的內容。

常北鏗私心想著:難道我已經二次穿越了嗎?!不過貌似沒有二次穿越還在同一個地方的先例呀,這到底...

“內個...9527是個啥呀...?”麵對著那熟悉的麵孔,常北鏗有些遲疑地問了一句。

“9527就是你的名字呀,怎麽睡一覺起來就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了嗎?”聲音的主人站在自己的麵前,雙手插著腰凝視著他。

“但...怎麽看9527也不像是個正常的名字吧...比起名字更像是某種代號什麽的...”常北鏗搖晃了一下還不是太清醒的腦袋反問她。

“是嗎...?”西門官娘皺了皺眉,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切!居然還記得。

對於她的回答常北鏗表示了質疑,內心堅信這個女人信用度極低、不,是根本沒有可信度才對“: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麽我記得自己好像沒有這個代號吧....”

“不叫這個代號,那叫什麽呢...?”她依舊表現出那毫無瑕疵的天然呆表情,讓常北鏗感到很無語,這女人到底是真的還是故意的,每次看到她純真的表情都會讓自己相當地不安。

“常北鏗....我還記得上次某人告訴我的時候說這是個很有氣魄的名字...”常北鏗麵無表情地望著她,徐徐說出來以上這句話。

“啊、官人你還記得呀,虧奴家還琢磨著怎麽提醒你而苦惱呢...”對於西門慶如此快速的話語轉折,常北鏗表示很服氣。

常北鏗內心OS:你這也承認得太快了吧?之前還一個勁兒地想要讓我覺得自己是什麽9527的!!

見到西門慶的態度轉變太快,怎麽看剛才也是故意想要誤導常北鏗的真實身份才對呀,這個女人讓常北鏗越發地覺得待在她身邊是一件很有風險的事情,各種意義上。

“誒...先不說這個,我不是倒在了十字街首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望著周圍,常北鏗才想起之前和武植的遭遇。

“這個...說來話長...所以奴家就不說了...”西門慶一邊說一邊用手帕擦拭著自己的眼角,雖然常北鏗並未看到任何眼淚。

常北鏗內心OS:你壓根兒就沒準備和我說吧!?

常北鏗用力將身體撐了起來,發現自己居然是躺在棺材裏麵的,不過到不算什麽,問題在於這個棺材外觀破破爛爛的,怎麽看都是臨時用樹木和釘子組成的,連樹皮都沒有削去,完全給人一種極度不尊重死者,敷衍了事的態度讓常北鏗很不爽。

“官人...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不過真是太好了...”雖然此刻西門慶瞬間進入梨花帶雨的模樣,但常北鏗已經感動不起來了。

“啊...是嗎?”看到門外家丁和丫鬟等人張燈結彩啃著豬蹄,劃拳賭博的喜悅表情很難讓常北鏗說服相信這家裏是剛死了男主人,怎麽看都是老爺子納小妾的布置呀!

“啊、姑爺...你居然...實在是...”

剛從進來的春梅,常北鏗在她臉上看到了那紅果果的失落。

常北鏗內心OS:這丫頭到底有多麽希望我翹辮子啊,這裏真的是常北鏗的家嗎?怎麽我覺得個個都巴不得他死的樣子。

聽到春梅這句話,常北鏗差點一個踉蹌摔倒,他的身子剛剛一傾斜就被扶住,熟悉地山茶花香漸漸鑽入我的鼻腔之中。

“春梅,怎麽如此和姑爺說話,當真是一點兒規矩都沒了...”西門慶伸出手將常北鏗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以自己的身軀托起他的身體。

“求小姐恕罪,春梅隻是看到姑爺醒過來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求小姐千萬不要把春梅嫁給何九叔呀...”從春梅那害怕的表情來看,之前聽到的那段對話並不是常北鏗的幻覺,也就意味著在這西門家的府邸裏麵確實有人想要害他的性命,但是動機是什麽呢,現在他還不得而知。

“沒開眼的婢子,你冒犯的不是本小姐、是姑爺,你向本小姐道歉做什麽?!”但見西門慶眼眸中透著凶光,冷漠地斜視著跪在地上的春梅。

“對不起、姑爺,春梅剛才隻是一時太過緊張口不擇言,希望姑爺千萬不要往心裏去,求姑爺發發慈悲,千萬不要讓小姐把春梅嫁給何九叔啊...”雖然春梅向常北鏗說出了歉意,但他還是很清楚,她之所以向自己道歉並不是因為怕他或者尊重他而是害怕扶著自己的西門慶,對她而言、常北鏗隻是一隻紙老虎罷了。

“娘子、你看是不是念在她服侍你的份上,就暫且饒過她這一次、如何?”雖然被春梅輕視,但常北鏗心裏還是不忍看到她被責罰,所以出言勸慰了幾句。

“官人想要做好人,讓奴家來背負這惡人的罪名,這也沒什麽,隻是官人這次輕易地饒恕她,難保她下次不會對你更加囂張,官人的善良隻怕會被別人當做你軟弱可欺的念想。”雖然看得出來西門慶這是不準備輕易放過春梅,但是她說的這些話也並不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的,常北鏗雖說名義上是西門家的姑爺,事實上也就是一個掛名的,本身並沒什麽實權,從春梅和吳月娘的舉動就可以想象,府上的家仆們多半都是懼怕西門慶所以才沒有當麵奚落自己。

“那、那一切就按、按娘子的意思辦吧...”雖然很不情願,但他也明白,自己隻有建議權,並沒有最終裁決的權利。

“春梅、從今天起你去服侍二夫人,本小姐身邊不需要人服侍了...”聽聞常北鏗發話,西門慶一臉嚴肅地伸出手指著春梅吩咐道。

“小姐、春梅...”春梅試圖辯解什麽,但被西門慶瞪了一眼之後,還是選擇閉上嘴,很恭敬地應承了一聲‘是’之後,緩步朝著西廂房走去。

望著漸漸遠去的春梅的背影,常北鏗發出了輕微地歎息聲“:這樣真的好嗎...?”

“官人不是說一切都按奴家的意思辦嗎,怎麽現在看到她受罰心疼了?”望著西門慶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常北鏗分不清她到底有幾層意思,這個女人是他來到這裏接觸最多,但也是一點兒都看不透。

“對了...娘子可以告訴我,之前在王婆哪裏,武大郎的妻子為什麽喚你做官娘嗎...?”突然間,常北鏗想起了之前在王婆的茶樓遇到的事情。

“官娘...是奴家的閨名,在洞房花燭夜當晚奴家不是告訴過官人嗎,怎麽這個也忘記了嗎、官人你每次醒來失憶症都會加重呢...”對於她的言辭,常北鏗一直姑妄聽之的態度,畢竟她說的話以自己的智慧,實在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隻好全部結束再慢慢來通過和其他人交流來判斷她說的話裏各中真偽“:那麽...我可以喚你官娘嗎...?”

“這...官人執意這樣稱呼奴家的話...”聽到常北鏗如此說,西門官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不是執意,是希望你同意...”常北鏗凝視著西門慶的臉龐,神色頗為凝重。

“官、官人都這樣說了,奴家若是不應允,豈不是太不通情理了...”西門官娘突然別過臉,露出了一絲嬌羞之態。

“既然應允了,以後也希望你別再官人官人地叫我,叫我北鏗吧...”一瞬間常北鏗注意到了西門慶臉上的愕然,但是也隻有那一瞬間,她很快恢複了常態。

“嗯,官、北鏗,請不要在奴家麵前對其他的女子太過溫柔...”西門官娘突然的話語,讓常北鏗感到很被動,不過這樣的話語,他倒是不討厭。

“唔...我知道了、下次不會這樣了、官娘。”被她突然全身心靠著的常北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票,隻得順著她說,或許並不是出於被動,而是早已喜歡上這個自己一直未看透的女人,而自己卻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