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施恩的招攬

常北鏗被莫名免去了一頓殺威棒,又被人帶到了一個看上去相對較為寬敞的牢房,站在牢門前、常北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由獄卒打開了牢門,他剛一進去,就發現裏麵有一個看上去很熟悉的家夥,常北鏗為了確認這個人的身份,小心翼翼地朝著他走了過去,在距離他還有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這位兄台,你看上去很麵熟,不知道我們認識嗎?”

“哼,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我武二郎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隻聽得他一聲怒喝,常北鏗才看清了這個和自己同一間牢房的家夥,竟然就是之前和西門官娘大打出手的武鬆,雖然之前和武鬆的較量中都全身而退,但是他覺得這一次肯定會比之前困難許多,畢竟這一次可沒有柴進或者西門官娘在旁可以幫襯他一下。

“武二郎,你好歹也是一個都頭,不能因為你喜歡的西門姐姐不喜歡你就把怒氣撒在我的頭上,這樣不講究。”他盡可能地緩解武鬆的心中怒火,畢竟現在的他還不足以和武鬆一對一單挑,好歹武鬆也是單挑幹翻了蔣門神的家夥。

“少跟我提她!!”武鬆顯然是對於西門官娘諱莫如深,聽到常北鏗提到她的名字,就心頭火起,揚起一腳將常北鏗提到牢門處,常北鏗吃不住他這突如其來的一腳,連咳出好幾口血。

“武家二郎,你當真是莽撞呢,難道你以為殺了我,她就會傾心於你了嗎?”常北鏗忍著那一記窩心腳的痛楚,咬著牙訕訕地說道。

“說這些莫名其妙的渾話是什麽意思?那個臭娘們又不能幫你,你若是再不向我賠禮道歉,我就在這裏將你活活打死!!”看到武鬆眼神中那份堅毅,常北鏗意識到這一次武鬆並沒有開玩笑,如果自己不能說出些有分量的話鎮住他的話,自己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他無眼拳腳下的亡魂。

“武二郎,你為了讓我向你道歉不惜追到這裏?!”雖然一直以來覺得武鬆是一個很執著的人,但是從陽穀縣一路追逐到滄州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而且還是在牢房中和自己碰麵,總覺得事情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

“問那麽多做什麽,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到底道歉還是找死?!”武鬆的強橫和霸道讓常北鏗陷入了思考,他此刻的腦海中正在高速思考著關於如何對付這個不是靠裝逼就能糊弄過去的狠角色。

常北鏗下意識地緊貼著牢門口,不是注意著周圍那些囚犯們的神態,看樣子這裏發生的事情多少有上麵有人默許了的,但是施恩如果要收拾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動用武鬆這樣的家夥,有點小題大做的感覺。

“我可是還沒有活夠呢。”常北鏗盯著武鬆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朝著左邊挪動,盡可能不引起武鬆的注意,然而卻被武鬆輕易看穿了。

“那就道歉啊!!”說著武鬆又是一拳襲來,和他的耳垂擦拭而過,他立刻感覺到耳垂附近火辣辣地痛傳入神經。

“武鬆,你不能殺我!!”就在此刻常北鏗突然想到了什麽,用手擦了擦額頭溢出的汗水。

“憑什麽?!”武鬆對此很是不屑。

常北鏗看到武鬆停下了攻擊,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用手輕撫著胸口,送了一口氣“:別忘記了,我可是被白蓮教聖姑通緝的人!!”

“這個我自然清楚,金芝公主懸賞千金,要你狗命,我殺了你她指不定還會多賞我一些金子呢~”武鬆聽到後冷笑了幾聲。

“說的好,那你知道明教聖姑為什麽要懸賞我嗎?”常北鏗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帶著一臉信心十足的表情,盯著武鬆過的臉龐。

“你可別說你對她始亂終棄,這種話誰都不會相信的!!”武鬆帶著譏諷的口吻反詰。

“武家二郎,你腦子裏除了始亂終棄還剩下什麽呢?”對於武鬆的指責隻是很無奈地擺擺手,然後用鄙視的眼神注視著他。

“要你管?!”武鬆很不服氣地哼了一聲,繼續用凶惡的目光瞪著常北鏗,讓他覺得渾身上下很不自在。

“兩位、相處得怎麽樣了?”聞聲望去竟是之前在堂上見到的那個疑是施恩的家夥,從他的語氣來判斷,應該是他把自己個武鬆安排在一起的。

“如果常某沒有猜錯的話,閣下應該是小營管大人吧?”常北鏗帶著淡淡地笑意對著來著躬身行禮,來者對此很是滿意,而一旁的武鬆則是一副很不屑的表情。

“恩,懂禮數不失為一個可以tiao教的人才。”施恩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武鬆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武鬆“:武都頭,前幾天和你談的事情考慮得怎麽樣了?”

“那蔣忠乃是蔣醫士的大哥,這樣對他,我、我實在有些下不了手。”雖然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從武鬆字裏行間的信息,常北鏗大致上了解了情況:顯然是施恩要武鬆幫忙對蔣忠出手,而這個蔣忠有一個熟悉的外號【蔣門神】,這麽一結合,大致上就可以推斷是是為了奪回快活林的生意,施恩希望借助武鬆的本事來達成此事。

“你在害怕嗎,武都頭?”施恩帶著戲謔的笑容望著他。

武鬆的眼眸眨了眨,然後向前邁了一步“:是的,我很害怕、害怕自己一衝動……就殺了你。”

“真是有意思的回答呢,武都頭,不過這個答案,施某接受。”聽到武鬆那富含威脅的回複,施恩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絲喜悅的表情。

“話說……在下可以領取這個幫你教訓蔣忠的任務嗎?”看到武鬆並沒有答應,於是常北鏗站了出來高高舉起了自己的手。

“哦,這位新來的朋友也有興趣幫助施某?”施恩對於常北鏗突然自告奮勇的行為很是詫異,在稍微打量了一下常北鏗之後,他眯著眼發出了淡淡的笑聲。

“看來小營管大人不太相信在下呢。”常北鏗一邊觀察著施恩的一舉一動,同時不斷地改變站的位置和施恩談話。

“你誤會了,隻是這位仁兄你的身子實在是太過單薄,讓人無法相信你可以做到幫我教訓蔣忠那廝呢。”施恩的語氣不急不緩卻、失營管公子的風度。

“誰說教訓人一定要身體強壯的,我靠的可是這裏。”說著常北鏗伸出一隻手的中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門位置,告訴施恩自己是靠腦子而不是蠻力。

“是麽,雖然不清楚為什麽你會這麽自信,但是這多多少少算是一件比較慶幸的事情吧。”對於常北鏗的說話,施恩並不是十分相信,但是被武鬆薄了麵子,常北鏗給他一個台階,他自然是很樂意下來的。

“你居然相信這個家夥,就不怕他把你家娘子給拐走了嗎?”武鬆看到施恩對待常北鏗的樣子心裏很不舒服,於是出言揶揄道。

“當然怕,不過我家娘子早就被蔣忠給拐跑了,如果他能夠從蔣忠手裏把那個女人拐回來,也是不錯的呢。”對武鬆的話,施恩隻是很無奈地一笑置之。

“哦,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奪人妻女其心當誅!!”常北鏗聽到施恩的娘子被蔣忠拐走之後,心裏立刻對蔣門神產生了強烈的恨意。

“你這家夥,和施恩非親非故,幹什麽做出這麽仇深似海的架勢?!”對於常北鏗那一臉極度怨念的表情,武鬆很是不理解,內心認為是常北鏗為了騙取施恩的信任故意裝出來的。

“武都頭,我可以看得出來,這位仁兄眼中的仇恨真切,並不像是偽裝出來的。”施恩在反複觀察著常北鏗後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武家二郎,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快活林鬥殺‘蔣門神’?!”就在此刻一臉熱血的常北鏗對武鬆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喂喂,你這家夥比我想象中還要狠啊,施營管也就想教訓教訓他,你直接就想要他的命,是不是太狠了點?”常北鏗的說法一出口就讓武鬆和施恩都嚇了一跳。

“你們怕了?”看到武鬆和施恩眼中的猶豫和不安,常北鏗的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