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應伯爵贈金
“袛園精舍鍾聲揚,回**諸事盡無常……”常北鏗再一次戴上了枷鎖,在薛霸和董超的押解下離開了柴府,朝著滄州地界去了,走了沒幾日常北鏗不知道是不是有感而發,便吟誦出了著兩句詩。
“常相公倒是個有墨水的人,不像薛某這樣的粗人,啥都不會。”聽到常北鏗嘴裏吟誦出的這兩句,雖然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卻感覺到一種很不錯的感覺。
“是啊、這樣的句子,怕是隻有像杜姑娘那樣有文采的女子才能明白個中深意吧。”一旁的董超聽到薛霸這麽一說,也附和了一句。
“還是別挖苦我了,這可不是我作的,是一位遠在東海國文人寫出來的詩句,我不過是觸景生情,有感而發罷了。”常北鏗看了兩人,發出了一聲長長地輕歎。
“常相公,距離滄州的距離也不遠了,您心裏是不是還惦記著府上的妻房呢?”薛霸看到他緊皺的眉頭,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薛霸和董超聽了之後沉默了片刻,董超率先打破了僵局“:關於那件事,在下倒是從秋霞那裏聽到了一些風聲。”
“哦,不知是什麽樣的風聲,常某願聞其詳。”常北鏗一聽到董超這裏有內部消息,頓時來了精神,臉上的愁苦之色頓時消失不見,聚精會神地聽著董超說。
董超見到常北鏗反應如此之大,倒是很意外,不過還是清了清嗓子,對他們低語“:其實這次秋霞和我說的時候,提到了一件事情,好像是說常相公你在陽穀縣的時候得罪了她的心上人,所以她才會對付你……”
“心上人……還是陽穀縣的?”常北鏗立刻開始在腦海中不斷地搜索任何可能成為方金芝心上人且和自己有瓜葛的人,但是想來想去也隻有那麽幾個:蔣竹山、花子虛、鄆哥兒,這三個人當中鄆哥兒且不論他是不是裝的,但是絕對不可能是方金芝的心上人,那麽剩下的最有可能的就應該是蔣竹山了。
在確認了方金芝是因為蔣竹山的事情來為難自己之後,常北鏗打定主意,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修理一下這個破醫士。
“前麵的可是常兄?”就在常北鏗暗暗下決心準備計劃一番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略顯光鮮卻又帶著幾分土豪架勢的中年胖子一隻手緊圌握著收攏的紙扇氣喘籲籲地趕到幾人的麵前。
“閣下是……?”常北鏗沒有出聲,倒是一旁的薛霸警惕地盯著他看。
那人見常北鏗不做事,隻是默默地注視著自己,連忙衝著他喊了一句“:哥圌哥難道把小弟給忘記了?小弟是你的好友——應伯爵啊。”
說道應伯爵很多人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作為常年研究《JPM》的常北鏗,確實知道的,這個人就是原著中跟著西門慶蹭吃喝的馬仔之一,不過這次元中,他倒是不知道應該是怎樣的一個人。
“常兄被西門二小圌姐趕出了府邸,為何不與眾兄弟說一聲,兄弟們若是知道,多少也會幫襯一下哥圌哥的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胖的緣故,他到現在還是有些喘氣。
“花兄是知道的……”常北鏗帶著淡淡的笑容把花子虛供了出來。
“什麽?!花子虛那家夥竟然知道,還沒有幫助常兄,真是人情冷暖啊。”聽到常北鏗說出花子虛後,他的臉上頓時顯現出似乎要和花子虛割席斷交的決意。
“或許、花兄有他的難言之隱吧。”在經曆了這一係列的風雨之後,常北鏗開始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一上來就自來熟的。
“他花子虛能有什麽難言之隱,明明有個如花似玉的李瓶兒還對小圌姨子勾勾搭搭的,這樣的人,我應伯爵真是恥與他為友!!”看到他義憤填膺的模樣,常北鏗卻也隻是做出一副感激的表情,衝他點了點頭。
“常某現在正在被發配滄州的路途之上,想來應兄弟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情,常某也是沒辦法的了。”常北鏗倒也不惱,保持著剛才的笑容打量著應伯爵。
“常兄說笑了,難道一定是有事才想起兄弟麽,我應伯爵才不是那樣的人,此次前來隻是想確認一下常兄是否安好。”應伯爵那一雙大圌義凜然地表情,若是一般人看了,怕是已經信了,但常北鏗卻隻是很平淡地回了一句“:兄弟有心了,路上有兩位差人照應,沒什麽大礙的。”
“既然常兄如此說了,小弟也就不多心了,這裏有一些盤川,給常兄路上打點用的,青山不改,希望下次可以再見到常兄回到陽穀縣。”說罷應伯爵就將一個包袱遞給了常北鏗,然後很瀟灑地轉身離去,常北鏗用手掂量了一下,約有十餘兩的樣子。
對於應伯爵的突然出現又贈銀兩的行為,常北鏗有些吃不準,但是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麽白送人情的家夥。
雖然心中對於應伯爵的饋贈感覺到不安,但現在也隻能夠收下,畢竟錢這種東西除了傻子,沒有人會嫌多。
在薛霸和董超的押解之下,經過幾天的趕路,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滄州牢城營。
滄州牢城營是一個專門關押和管理充軍刺配的地方,而這裏最不缺的就是窮凶極惡的囚犯和配軍,原本配軍都是要在臉上刺字的,不過似乎有人給縣太爺使了銀子,讓他免於被刺字發配的命運,隻是被押解去牢城營服刑。
“這牢城營的頭頭是誰,兩位差人可知曉?”在臨近牢城營門口的時候,常北鏗停下了腳步,和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中透著急切。
“這個不曾聽聞,不過聽說他家公子有一個‘金眼彪’的稱號,在快活林一帶經營著一家酒樓,想來應該是混跡黑白兩道的人物。”薛霸低著頭沉吟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出自己所知道的。
“金眼彪?!!”作為一個穿越黨,其他的不行,但是對於梁山好漢的外號還是略知一二的,這個金眼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施恩,而施恩這個家夥並不能算是什麽英雄好漢,更接近於是一個惡霸地痞之流,為了從犯人身上榨取錢財,不惜采用各種手段,著實令人喜歡不起來。
“常相公聽說過此人?”從常北鏗的語氣以及表情變化,董超多少感覺常北鏗應該是知道施恩的,不過處於禮貌,隻是很含蓄地問了一句。
“恩,略有耳聞,隻不過是聽人說起過,並不曾有什麽交情。”常北鏗撇了撇嘴,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薛霸聽常北鏗如此說,也不追問,隻是對常北鏗叮囑了一句“:雖然不知道您在這裏會遇到什麽,不過一切小心。”
“感謝提醒,薛差人。”因為手被枷鎖固定,所以常北鏗隻好身體彎曲,對著薛霸微微頷首。
一陣叮囑之後,他被薛霸和董超領到了交接的地方,由牢城營的看守將他領著走向了一間看上去相對狹小的房間,在跟隨領路人的時候,他注意到了那個人的神色很不對勁。
作為萬千穿越眾當中的一份子,他卻沒有如各位前輩一樣擁有那些引以自傲的能力以及各種倒貼的妹子,現如今還有可能死在那個可怕的金眼彪的手中,想到這裏、他不禁開始想著那個叫做蔣門神的家夥,說不定以後可以用他來保護自己一命也說不定。
“下跪者何人呐?”就在常北鏗還在思考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將他從內心世界拽了回來,迎著聲音望去,發現是一個長著八字胡的成年男子正一邊捋著自己的下顎胡茬,一邊上下打量著常北鏗。
“回稟大人、常北鏗,陽穀縣人士。”因為摸不清眼前這個家夥到底是誰,所以始終保持著那一份謙卑的姿態。
“陽穀縣……常北鏗?”那人重複了一句常北鏗的說辭,腔調顯得有些怪異。
常北鏗肯定的點了點頭“:是的,正是小人。”
“你為何被發配滄州啊?”八字胡擠了擠眼,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
“這個……”聽到他的語氣配合眼神,常北鏗開始揣測他到底是不是想要暗示自己什麽,不過現在的他身上並無什麽銀子,所以孝敬是談不上了,這牢城營不孝敬的後果他卻是多少聽薛霸董超提起過,心裏不由得一緊。
“大人,這個配軍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殺威棒就暫且記下,改日補上,如何?”八字胡突然轉性似得對那個官員低估了幾句,官員立刻對常北鏗宣布了判詞“:犯人常北鏗精神欠佳,不宜審訊,故暫且收押在別所,等精神恢複後再審。”
能夠免去一頓殺威棒固然是好的,但是這種和應伯爵會麵後就透著邪性的展開,著實令他有些猜不透,常北鏗想來想去沒有頭緒,索性放在一邊,依著這大官說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