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逃離花府

在目送李瓶兒離開之後,花子虛發出了一聲長長地歎息,然後朝著常北鏗方向望了一眼。

“常兄,休息了這麽久,該做正事了。”

“誒?正事,你在說什麽呀,我們不是被你娘子給囚禁起來了嗎?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對於常北鏗一臉茫然的臉,花子虛對此會心一笑,輕輕地從衣襟裏掏出一把細小的鑰匙,很是熟練地將鎖住手腳的鎖給打開,然後起身一邊和常北鏗說話,一邊幫著常北鏗解開前不久被李瓶兒加上的鐵鎖。

“喂喂、常兄,你是不是真的忘記了,這開鎖的本事可是你爹爹以前教我的,別看瓶兒樣子很嚴肅,其實在生活中可是意外地單純呢,這種大街上最多一兩銀子就可以買到不少的鎖,是開鎖者最基礎的東西,如果我花子虛這樣程度的鎖都解不開,真就太對不起那個被譽為‘開鎖界貴公子’的外號了,不是嗎?”

原本一臉茫然的常北鏗突然想到了什麽,在花子虛幫他解開了手上和腳上的枷鎖之後,緩緩站起,用不敢想象地目光注視著眼前這個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的男子“:花兄,你...”

“好了,還有什麽疑問就等著先離開這個府裏再說吧,不然被瓶兒發現了,你就會知道‘雖然生的美麗,卻會帶來死亡’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花子虛這句話讓他想到了某僵屍步的日常。

“可是花兄,我們......”花子虛沒有等待常北鏗問完問題就一把拉著常北鏗朝著一條隱蔽地場所跑出,他走到盡頭,輕輕在地上敲了三下,地下就出現了一條密道,花子虛也懶得和常北鏗解釋,二話不說就把他拽著衝了進去,在他們進去的一瞬間,密道的入口合上了,就在常北鏗視覺陷入黑暗的一瞬間,一個火光出現了,是花子虛點亮了旁邊的油燈,此刻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根火折子“:不要這麽驚訝嘛,這密道是花家的繼承人才知道的,就算是瓶兒也不可能知道,因為我要靠這個擺脫瓶兒的封鎖,去見心儀的花大家...”

“誒,花兄你帶我一起出來就是為了去見花大家的嗎?”對於花子虛這個理由,常北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不過能夠從那個充滿了危險的地方逃出來,多多少少還是靠了花子虛,他隻好忍住不去吐槽。

“嗯,像我這樣對花大家如此忠貞的追求者,是那個蔣竹山能夠比得了的嗎?”雖然對於蔣竹山沒什麽好感,但是聽到花子虛在這種情況下提到他,心中還是有一絲感觸,到底蔣竹山這個家夥是個什麽樣的家夥。

“好了,常兄,別磨磨蹭蹭的了,花大家的會客時間快到了,我們還是快一步吧~”跟在花子虛的身後,常北鏗被帶到了那個闊別已久的青樓門前,是的,是闊別已久的那間建築——紅心蘭。

【紅心蘭】在這陽穀縣,和那個叫做【凝霜軒】的地方有一拚的原因是因為:‘東蘭花想容,西軒溫如玉’,這兩個女人都是豔名很盛的大花魁,也是各自樓中的頂梁柱,所以不得不說這兩個女人都不簡單,當然對於常北鏗這樣活在女人的騙局之中的男人而言,他體會頗深。

“花兄,你就不怕再次遇到...蔣竹山那家夥嗎?”看到常北鏗臉色不太好,於是花子虛關心得問了一句。

“嗬嗬、蔣竹山麽?雖然看上去有那麽點意思,不過和我比起來,他隻是個虛有其表的家夥,不是嗎?”對於常北鏗提到的蔣竹山,花子虛很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同時示意常北鏗跟著自己朝紅心蘭的大門口走去。

就在他們剛剛準備進門的時候,卻發現花想容居然和老鴇站在紅心蘭的門口,和另外一撥人似乎爭執著什麽。

常北鏗走進了才發現,另外一旁居然是溫玉,那個之前在【凝霜軒】門口給與了他一份工作,一飯之恩的女子,那個躋身於青樓楚館的花魁娘子。

“溫大家,一直都傳聞你曾經是大家閨秀,怎麽今兒個也來這裏學著巷裏的婆子們來這裏湊熱鬧呢,這可不是一個大家閨秀應該做的呀!”紅心蘭的老鴇用陰陽怪氣地語氣衝著原本就站在【凝霜軒】老鴇身旁沉默寡言的溫玉,雖然溫玉臉色變得很難看,但是卻還是強忍著,把頭別過去,不去看紅心蘭老鴇的臉。

“媽媽、雖然她們有錯在先,但是你這樣說也未免......”看到這一幕的花想容有些不忍地說道。

“喲,姑娘,你好心腸媽媽是知道的,但是讓人欺負到我們頭上,媽媽心裏麵這口氣實在是難以下咽啊!”紅心蘭的老鴇拉著花想容的手,一邊歎息一邊說著這番話,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說給溫玉她們聽的。

“好心?那個附庸風雅的小姑娘,之前聽說你在這裏舉辦什麽會的,因為一個正直的男子不屑你那彈得不好的琴音,被你派人轟出門外,亂棍打走,別說你不知道啊?”【凝霜軒】的老鴇大聲反駁了一句

“媽媽,你真的派人...?”花想容聽到凝霜軒的老鴇這麽一說,很詫異地望向自家老鴇,而眾人也在圍觀當中,似乎是想看看這陽穀縣的兩大花魁到底誰會在這場角逐中占據上風。

“姑娘,別聽那個老婆子嚼舌根,她最是喜歡說這些有的沒的,那位溫大家之前還在閨房引誘人家何夫子,要說那何夫子年輕時候也算得上一個玉樹臨風的好男兒,可惜命裏和功名無緣,傳聞因為引誘某大戶人家的小姐,被那戶人家掃地出門,所以現在才會淪落到當童子師的地步,如今這晚節不保,隻怕是以後都沒有人會找他教自己孩子嘍~”老鴇在說溫玉的同時提及了何夫子,讓常北鏗內心不由得對她產生了一絲強烈的厭惡。

“徐媽媽,你若是想說溫玉的不是,溫玉不會有半句怨言,可如今您偏偏牽涉這不相關的人進來,未免也太過了吧?!”常北鏗和溫玉有過一小段時間地近距離接觸,那個女子似乎和常北鏗(原版)有著什麽交集,然是那走馬燈地回憶片段,讓他無法得出具體的信息,這個叫做常北鏗的男人身上,到底包含了多少說不清、道不明地關係,不過現在再次聽到何夫子,他突然回想起之前西門官娘在【凝霜軒】門口好何夫子的對話。

“喲,這麽著急出來辯護,溫大家這句不相關未免讓人有些難以信服啊~”徐媽媽繼續陰陽怪氣地對溫玉說道。

“你......”被紅心蘭老鴇徐媽媽這麽一反駁,溫玉隻是很不喜地說了一個字,然後閉上嘴,扭過頭不再言語。

“徐媽媽這麽看得起何某,何某真是受寵若驚啊!”常北鏗聞聲望去,竟是之前見到的何夫子。

現在他一出聲,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看到這裏的常北鏗不禁暗自腹誹:這個家夥難道不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裏對自己的事業會有什麽影響嗎?

“何夫子,你...”看到站出來的何夫子,溫玉的臉色變得很複雜,而這一幕都被常北鏗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