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爆滿的感覺,真累!
爽!
這魚香肉絲夠味!
麻辣鮮香,肉質滑而嫩,油而不膩,富魚香味,入口層次感分明,酸甜辣鹹香五味俱全。
一盤菜一掃而光,蘇勳兩口子吞舌頭回味。
剛被一盤魚香肉絲征服,緊接著素炒菘菜又上桌。
咬一口菘菜,又脆又嫩不出湯,還保持了菘菜的原汁原味。
誰能想到平日入不了眼的菘菜,竟然這麽好吃。
若家中廚娘能把菘菜炒的這麽好,他們願意天天吃菘菜。
兩盤菜就讓蘇勳夫婦見識到孟青雲的廚藝功底,刀工、選材、火候、比例等都完美搭配。
他敢說,溪南縣絕無第二家。
麻油炒的菜多了分清香,少了分油膩,絕對適合富戶吃,孟青雲把菜館開在東市算是開對了地方。
東街多富戶,不差錢。
“孟兄弟,你這手藝絕對一流,明天正好和幾個掌櫃談一筆生意,中午飯就訂在你的菜館,記得給我留包廂。”
“一定!一定!”孟青雲微笑道,“蘇大哥吩咐,怎敢怠慢!”
見孟青雲忙碌,蘇勳起身付賬,孟青雲免單,相互推辭稍許,蘇勳怕影響孟青雲生意,再不謙讓,拱手告辭。
“小郎君,你和富貴布莊的蘇掌櫃是朋友?”一個食客問道。
孟青雲道:“是啊!我們這一身行頭就是蘇掌櫃做的。”
“蘇掌櫃在西市口碑好,信譽高,他的朋友也差不到那裏去,小郎君,明天我們去你菜館捧場!”
“歡迎光臨!在下感激不盡!”
······
第二天早晨,孟氏菜館大廳內坐了好多食客,他們來吃早餐。
早餐供應牛肉刀削麵、鍋貼、八寶稀飯,因為有前車之鑒,今天做的不多,隻賣了一個多時辰,沒有吃到的食客隻能第二天再來。
中午不到,蘇勳到來,孟青雲親自帶他去富貴廳。
生意人的夢想就是富貴,這個包廂正適合。
隨後陸陸續續來了七八人,都是蘇掌櫃請的客人,從穿著打扮看,非富即貴。
他們都是西市和蘇勳交情深的掌櫃,蘇勳專門請來給孟青雲捧場。
本來對大魚大肉沒有多少胃口的掌櫃們,今天卻成了饕餮,他們胃口大開,不長時間,桌子上隻有空盤子。
這味道出乎他們意料,真是太香了。
這菜沒有了葷油炒菜的那種油膩感,有的隻是不一樣的清香,回味無窮。
吃了今天的菜,以後絕不會去吃油膩的炒菜了。
尤向東也開布莊,他意猶未盡道:“這頓飯吃的好爽,隻是下午還要做生意,不能飲酒,否則我一定與諸掌櫃痛飲一番。說好了,明晚我做東,就在富貴廳,我們好好熱鬧熱鬧,誰不來誰是小狗!”
尤向東一向如此,大夥都習慣了,都嘻嘻哈哈說一定來,這個歲數了,做狗也做不成小狗,都是老狗。
“老孫,你的好酒拿幾壇。” 尤向東 突然道。
“我說你怎麽突然大方了,原來是瞅準我酒了。”老孫打趣一句道,“沒問題,管夠,保證把你喝成醉狗!”
嘻哈少頃,都說去照顧生意,蘇勳結賬,大夥走人。
晚上沒有客人,孟青雲再次去了夜市。
今晚更加火爆,許多人慕名而來,孟氏菜館的名聲大噪。
第二天,從早餐人數上就可以判斷,夜市宣傳起了奇效,果然中午的時候,一樓大廳內空位不多,二樓包廂都滿了。
忙碌了一個中午,休息了一個時辰,下午客就陸續來了。
尤向東早早來定下富貴廳,並千叮萬囑是自己請客,不能讓別人結賬。
晚飯前夕,大廳和包廂全滿,孟青雲忙成一條狗了。
爆滿的感覺,真累!
忙忙碌碌中,孟青雲發現人手不夠用,得趕緊招服務員,培訓後上崗。
生意火爆,而且下午客一般都要飲酒,甚至會延遲到晚上,所以夜市上不會再出現孟氏菜館的攤。
苦了夜市上慕名而去的客人,他們連續幾夜撲了個空,後來直接找到東市去了。
“我沒有喝醉,我還能喝兩壇。”
結完賬,步履蹣跚的尤向東兀自嘴上逞能,剛剛走出酒店們不久,就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
“哇······”
川流不息。
“哈哈,老尤,你又當了狗的廚子。”
“別再看笑話了,扶他回家。”
······
東街,崔府。
“這幾天酒樓交上來的錢越來越少,不到以前的一半。”
崔承康皺眉道:“才俊,隨為父去酒樓查賬,若是封庠這廝私吞,讓侯三打折他的腿,然後送官。”
“爹,我覺得封庠沒有這麽大膽子,再說就算他想私吞,也不可能吞這麽大數目,這其中必有蹊蹺。”
崔才俊飛快道,“父親要參加秋闈,功課耽誤不得,查賬繁瑣,孩兒代勞,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也好,你仔細查,若是動了我崔家的銀錢······”崔承康惡狠狠道,“老夫讓他生不如死!”
“孩兒曉得!”
崔才俊出了家門,一路往西市奔去。
崔承康是秀才,他努力了十幾年,始終過不了鄉試,但他考中舉人的心還沒有死,今年47歲,他還在努力。
有功名在身就是好,不交糧,不納稅,不服徭役,見縣官不跪。
有功名在身的人經商會成為詬病,所以崔承康暗中經營酒樓,西市藏雅軒就是崔家酒樓,明麵上掌櫃是封庠,而封庠隻是他的傀儡而已。
崔才俊是崔承康長子,紈絝的緊,不喜讀書,崔承康便讓他暗中打理酒樓生意,誰知他花錢如流水,打理藏雅軒兩個月,賬麵虧損兩千貫。
崔承康知情後大怒,直接架空崔承康,從此他再都無法染指酒樓收入。
沒有錢便沒有了瀟灑,崔才俊才不會像父親一樣,做一個守財奴。
他想了個妙法。
他說服封庠做假賬,暗中貪墨酒樓的銀子,然後五五分賬。
崔才俊還認為是封庠這幾天貪墨的太狠了,心裏又是高興,又是憤恨,心裏罵了幾百遍蠢貨,一路上打教訓他的腹稿。
把酒樓薅成禿子,你不就成虱子了嗎?
要神不知,鬼不覺,知道嗎?
到了藏雅軒,他把封庠叫到僻靜處低聲道:“你收斂點,這麽明顯的貪墨,遲早會出事!”
封庠叫屈道:“大郎誤解了,這幾天小人連一個錢都沒有貪,是生意太差,連以前的一半客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