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是販私鹽的
走進房間後，掌櫃的輕輕的把門關上，並且從裏麵鎖上了，以極小的聲音問秦長義：你。。你。。你。。你是販私鹽的？”
私鹽在曆朝曆代都有，飄香樓掌櫃其實自己也買過。隻不過他驚訝的是秦長義敢隨身帶。
秦長義一愣，他本來是說想用帶來鹽說服掌櫃的，讓他能留下來吃飯。
可看見掌櫃的這種反應，他立馬就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咳咳咳！掌櫃的話不能亂說啊，我隻是有鹽，可不是販私鹽的。這是掉腦袋的大罪。”
秦長義目前是不會承認的，但他故作神秘，讓麵前這位掌櫃的摸不著頭腦。
“哦！嗬嗬。那就好、那就好。請問秦公子的鹽從何而來？”
見秦長義還在左顧右盼，掌櫃的笑了笑。“秦公子請放心，這裏平日隻有我來，很安全。”
秦長義點了點頭，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包鹽，這是他出門前從行李箱裏拿的一包鹽，直接撕開一個小口子。
在屋內的桌子上倒了一點出來，並用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掌櫃的看見秦長義倒出來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麽雪白、顆粒這麽細小的鹽，見所未見。
然後掌櫃的用手指沾了沾桌上的鹽，放進嘴巴裏嚐了嚐。突然，他身體仿佛就像是中了邪一樣顫抖著，一把抓住了秦長義的手。
“好鹽！！好鹽啊！！這比官鹽好太多了，品相好，入口化，最可貴的是一點苦味都沒有。”
“敢問秦公子，這鹽從何而來？”
掌櫃的太激動了，這比他之前有幸嚐過的貢鹽都要好。
“掌櫃的，麻煩你鬆鬆手。”
秦長義這個人一米八的大高個兒，被一個老男人死死地抓住手，氣氛有點不對勁。
“哦嗬嗬，失態了，失態了。公子莫怪。”掌櫃的這才把手鬆開了，並讓秦長義坐下說話。
“掌櫃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子。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而且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也不好哦。”
秦長義繼續賣關子，本來他帶鹽隻是為了自己開店用，現在可能要變一變了。
“對對對，那敢問秦公子這鹽您有多少，賣不賣？”
“掌櫃的，我確實有一些鹽。可是購買私鹽可是犯律法的，你不怕？”
掌櫃的一聽，卻也嗬嗬的笑了起來。
“怕，當然怕。可天下誰不買私鹽呢？不然你們這些私鹽販子怎麽生存啊？”
看來掌櫃的已經認定秦長義是個私鹽販子了，不過秦長義現在也不堅持否認這個事情。
“官家的鹽要八十文錢一斤，差一點的都要四十文一斤。目前私鹽的價格常年維持在十文錢一斤。”
“你說隻要有機會，誰不買私鹽？”掌櫃的攤攤手，表示這是一個傻子都會選擇的事情。
隻是秦長義沒想到官鹽和私鹽的差價有這麽大，好幾倍的價格呢。
怪不得曆史上各朝各代都在整治私鹽，永遠整治不幹淨。這麽大的利潤，誰都會鋌而走險。
況且百姓的需求量大啊，總不能把百姓都砍了吧。
“我看你們飄香樓也不是很差錢啊，何必冒這個風險呢？”秦長義繼續裝傻子。
掌櫃深深的看了秦長義一眼，也開始瞎咧咧。
“不瞞秦公子，別看我們生意好，但開銷也大啊。來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都要吃最好的，鹽還不能放少了。”
“做得好，自然人多。人多鹽消耗的就多，我們每個天就有將近五百個客人來吃飯，一個月光鹽錢就要花掉將近三百兩。”
掌櫃開始了他的表演，“如果說能找到很好的私鹽替代官鹽，我每個月至少能多賺幾十兩，甚至上百兩。”
“哎，可惜官家管得緊，又沒有好的私鹽替代。”
一邊說著，掌櫃的一邊觀察著秦長義的表情變化。
“說了這麽多，你是不是想從我這裏買鹽？”
秦長義早就看穿了飄香樓掌櫃的小九九，直截了當的將他的小心思說了出來。
掌櫃嘿嘿幹笑了兩聲，點了點頭，又問起了價格。
“不知秦公子的鹽買多少錢一斤？”
“嘿嘿，先不著急這個。我且問你，我今日還能否在飄香樓吃到飯菜，喝到美酒？”
秦長義想看看飄香樓掌櫃是否會有態度上的鬆動，吃飯事小，買賣事大。
“那是自然，您必須能吃到啊。而且今天算我的，不要錢。”
“可是秦家二公子那邊你怎麽交代？”
飄香樓掌櫃的一聽，便又開始表演了。他先是皺眉頭，而後又跺腳又咬牙的，終於狠下心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隻要秦公子能穩定的將您的鹽賣給我，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
秦長義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掌櫃的這麽著急？那我們談價錢吧。”
“太好了。秦公子請開個價格。”
秦長義想了一會，拍了拍掌櫃的肩膀，讓他坐下說話。
“這次我的鹽帶的不多，連同剛才拆封的一袋，一共是二十袋。”
“但這次就當與掌櫃的交個朋友，這二十袋不要錢，都送於掌櫃，你看如何？”
飄香樓掌櫃正在想如何討價還價，一聽白送。這小心髒立馬撲通撲通的，白撿銀子誰不高興。
正要感謝，卻看見秦長義還有話要說。
“別著急激動，我話還沒說完。我的條件是，今天給我安排個雅間吃飯，其次是以後隻要是我來吃飯，你親自迎接，而且我隻坐大廳！”
掌櫃的一聽也不是什麽難事，便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別著急，還有最後一件事情。”秦長義似乎還有什麽更重要的事情沒說。
飄香樓掌櫃的趕忙坐下來，認真的看著秦長義，就怕錯過一些什麽重要的信息。
“如果你以後想與我合作，那就隻能一直與我合作。並且每次都是先付一半的錢，收到貨品之後支付另一半的錢。概不賒賬！”
掌櫃的對付錢方式沒有什麽異議，但聽到隻能與秦長義合作這一條就犯難了。本來就是為了擺脫秦家壟斷和節省錢財，這下倒好，又跳進了秦長義的口袋。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答應，索性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放在明麵上，也是看看秦長義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