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再戰

一直喝到所有人暈乎乎的,才起身到主帥的營帳麵前請戰。

這次負責入侵大青的主帥是瓦剌王族,俺先。

他跟於勝是老對手了,之前在望月坡,就是他跟於勝對的陣。

後麵被於勝打的頭皮發麻。

從那之後許久,瓦剌人都在恥笑他打不過一個中原小副總。

這件事情之後,他便比其他的人都要恨於勝。

今天中午那場突襲,就是他帶著人幹的。

看到於勝的帥旗架起來,當即便組織好人衝殺了過來。

於勝也是老倒黴蛋了。

平日裏都是在軍營裏坐鎮,奈何那宋長恭把鐵膽軍搞的太亂七八糟了。

必須親自出來打理。

這一出來不打緊,打緊的是瓦剌人剛好殺過來。

瓦剌人向來莽撞,看見於勝布置好的鐵絲網,也不在意,直接便衝殺了上去。

衝在最前麵的被卡住了腳,直接倒地,後麵的人則是直接撞到前麵的人上。

前仆後繼,壓根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也好在鐵絲網在前麵擋著。

若是沒有這鐵絲網。

於勝就不是暈倒這麽簡單了。

俺先見騎兵部隊吃癟,為了不損失太大。

也是趕忙將部隊給抽調了回來,待研究明白那纏住馬腿的是什麽玩意,再繼續出征。

後麵從俘虜口中聽到,那鐵絲網已經用完了。

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現在門前眾將軍的請戰聲,聽的他可太興奮了。

若不是因為天色已經暗下來,他巴不得現在就打過去,活捉於勝,剿滅鐵膽軍!

當即決定下來,明日再次出征白水灣。

白水灣開外,淩月明也沒閑著。

一個下午都在山中走動,每走一處,就叫沈仇在地上畫上一個記號。

“沈仇,你看見那片樹林沒?”

淩月明開口問道,“還有那後邊的竹林。”

沈仇點了點頭,示意淩月明自己看見了。

“看見了就行,你待會兒下山,叫點人上來。砍多點竹子跟樹木回去。”

這麽好的地理環境,還有這麽優渥的材料。

謔,不好好利用一下怎麽行?

“先生,你是要做那個什麽投石車?”沈仇疑惑道。

他一路上都在疑惑,這是個什麽玩意。

“對,”淩月明毫不隱瞞的答應道。

“先生投石車若是用上了,咱的勝率能有幾成?”沈仇開口問道。

“七成。”

淩月明伸出手,比了個七字,“投石車若是在我方才讓你打上標記的地方建好,瓦剌人想進來都難。”

沈仇瞪大了眼睛沒敢懷疑。

“你過來。”

淩月明輕聲道,“你之前可帶過兵打過仗?”

沈仇拍了拍胸口,高傲道,“那肯定了,我和關意他們可都是鐵膽軍的參將,沒領過兵,打過仗可就說不過去了!”

聽到這沈仇說自己領過兵打仗,淩月明當即便笑了出來。

趕忙是貼在了他的耳朵旁,輕聲嘀咕了起來。

“嗯?”

“這麽厲害?”

“還能這樣打仗的啊?”沈仇摩拳擦掌,眼中滿是亮光。

“那是自然,到時候一定按我說的做,知道了麽?”淩月明道。

“沒問題!”沈仇笑吟吟的說道。

下一秒,卻聽那身後傳來腳步聲,隻是線並不是很好。

淩月明看不太清楚。

我靠,不會是那個蒙麵人吧?

有些緊張,直接便躲在了那沈仇的身後。

“大事,大事不好了!”

那黑影發出身影靠近淩月明。

走近才發現,是關意。

呼——

虛驚一場。

“怎麽了?發生什麽了?”

淩月明輕聲問道。

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想。

於勝莫不是出事了……

“於副總他!他病重了!”

關意錘了捶胸口繼續道,“方才於副總不停咳嗽,咳出兩口黑血來,還發燒了!”

淩月明心涼了一下。

果然出事了!

於勝可是鐵膽軍的精神領袖。

他若是倒了。

那這場仗打就不用打了。

“沈仇,你留在這裏監督那些人砍樹砍竹子,我先下看看於副總,”淩月明一邊說著,一邊匆匆的下了山。

到了於勝修養的營帳。

一個老頭不知道從何處鑽了出來,直勾勾的盯著淩月明,“你就是淩月明?”

淩月明愣了一下,沒有搭理,直接走到於勝的床前。

在軍中,因為淩月明跟於勝關係很好。

所以大家對淩月明也是格外的尊敬。

都是先生先生的叫。

沒有人敢直接稱呼淩月明的全名。

但是這個老頭不一樣,直接就叫了淩月明的全名。

淩月明懶得搭理他,隻是快步的來到於勝的跟前。

見淩月明不搭理自己,這老頭有些怒氣的開口道,“淩月明!丘總兵是安排我來監督你的,你怎麽敢如此無視老夫?”

老頭是丘總兵的幕僚,平日裏可風光的很。

淩月明在他眼裏就是個小匠人,他可不放在眼裏。

淩月明不搭理他,讓他感覺自己吃了鱉,心裏很是不舒服。

“這人誰啊?”淩月明不想搭理他,轉頭問一旁的關意道。

“回稟先生,此人為丘總兵的幕僚,張做林,”關意輕聲答應。

淩月明隨意的哦了一聲,便不再管他。

我還以為什麽人呢。

這麽囂張,丫的。

丘總兵昂高腦袋,看著淩月明。

心中想著,淩月明過來俯首稱臣的模樣。

但是等了好一陣都沒見他過來半步,肺都要氣炸了。

“這水是從哪裏搞的?”淩月明問一旁的郎中道。

郎中躬身,輕聲答應道,“回稟先生,這是外頭的河水。”

淩月明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吐出來。

這河水往往是最髒的,裏麵什麽東西都可能有。

這河水直接拿來擦洗傷口,能不生病嘛。

“能麻煩你以後,給於副總擦拭傷口的時候。將這河水燒開了再擦拭麽?”

淩月明無奈道,“實在不行,燒一盞茶的時間也可以。”

他也懶得解釋,這河水裏有病毒啊什麽的了。

古代的郎中可都頑固的很,能信才有鬼。

“好的,先生。”

郎中答應道。

淩月明摸了摸下巴,伸出手,輕輕的在於勝的腦袋上探了探。

思慮一會後道,“軍中可有烈酒?越烈越好,先給於副總消毒下傷口吧。還有,將那些河水燒開,重新給於副總擦拭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