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親自上陣
淩月明沒有說話，心中的怒氣已經來到了極點。
本來對統領鐵膽軍他還是有些抗拒的。
但是這個周扶蘇卻是結結實實的惡心到了他。
一定要帶好鐵膽軍，為了我的名譽，也為了於勝的。
“話說沈仇，若是指派我做這個副總兵，我不去會怎麽樣？”淩月明輕聲問道。
“掉腦袋。”
沈仇方才雖被淩月明凶了，但是卻沒有什麽怨念，“如果先生不想的話，還是老老實實的當著好。”
“為啥不指派別人？”
淩月明道，“我這忽然天降，他們不會不服我麽？”
自己一個鄉野村夫，忽然天降。
鐵膽軍的人不服自己，到時候不聽管教，就更麻煩了。
“先生放心，鐵膽軍是於副總一手帶起來的。”
沈仇恭敬道，“他親口讓你來做副總，其他人是絕對不會不服的。況且軍中執法隊長是關意，若是誰不從，直接砍了他。”
聽到沈仇這麽說，淩月明才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二人急行軍，沒多久，便到了白水灣。
到了白水灣，淩月明也是沒客氣，當即便衝到了於勝修養的帳篷中去。
此刻的於勝正躺在**，一動不動。
淩月明湊近一看，才察覺到於勝負傷十分嚴重。
左胸上有一個延展到腰的砍痕，上麵綁著的白布被染成了紅色。
腦袋上，還掛著幾顆大包。
郎中坐在一旁不停的給於勝把著脈，眉頭緊鎖，表情緊張。
不怕西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
淩月明也不敢多言，隻能是囑咐郎中，多給於勝換布，多擦洗傷口。
人家郎中都沒辦法搞定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多言的好。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熟悉一下鐵膽軍，尋思尋思怎麽對付瓦剌人吧。
如若他們破了白水灣，於勝活下來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沒多說什麽，領著沈仇，便離開了帳篷，去找軍中的負責記錄軍營情況的參將。
“跟我說下，鐵膽軍現在的情況，”淩月明找到了參將，開口便問道。
參將也是毫不含糊，開口便說了起來，“鐵膽軍滿便五千人，去年跟隨於副總征戰，損失兩千人。年初招募一千五百個新人，今日一戰，損失三百人，負傷兩百四十人，現在可還可以打仗的一共三千九百六十人。軍糧還夠大約半個月。”
嗯……
還行起碼還有三千多個人可以用。
聽完介紹，便拉著沈仇登上了軍營右側的一座小山，將整個白水灣的情況盡收眼底。
白水灣長約一公裏，寬約兩百米，右側是一條河道，左側則是兩百多米的平地。
之前的戰鬥就是發生在這兩百米的平地上。
平地的正北方向，則是一道天然的峽穀。
那也是瓦剌與鐵膽軍的唯一屏障。
此時的上還能看到不少的血跡，跟血肉模糊的屍體。
鐵膽軍的將士們，正拿著刀子一個一個的補著刀。
淩月明環顧了一圈四周，卻是愣了一下。
這麽好的地方？居然不準備點禮物給瓦剌人？
他現在站的這個地方是軍營的右側，再往後走，是陡峭的山峰。
此番地形，完全可以在山頭上裝備幾道投石車，來對付瓦剌人。
而且淩月明還注意到，這個地方，根本不用考慮什麽射程。
隨便安置，火力都能覆蓋整個白水灣。
“話說沈仇。”
淩月明看著他笑吟吟道，“為什麽這麽好的地形，你們不裝配幾架投石車在這裏？”
“嗯？”
沈仇愣了一下，開口疑惑道，“先生，投石車是什麽？是先生的新發明嗎？”
“啊？你沒聽過這個東西麽？”淩月明跟著愣了一下。
對付騎兵這麽實惠好用的玩意，居然會不知道？
“那陷馬坑跟鐵蒺藜呢？”淩月明問道。
“額……沒聽過，”沈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些東西居然都沒有？
怪不得會被瓦剌騎兵欺負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裏，淩月明有些興奮。
這些對付騎兵這麽方便實惠的東西都沒有，那可就太好了。
一種武器，往往是發明出來第一次使用效果是最好的。
因為敵人不知道，所以可以直接攻其不備。
第二次、第三次之後可能就有些行不通了，因為已經警惕起來了。
現在這些鐵蒺藜還有什麽陷馬坑都沒。
那就可以給這些瓦剌人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淩月明在這邊盤算著如何對付瓦剌人呢。
那頭的丘總兵就收到了鐵膽軍換帥的消息。
“什麽？讓那個匠人暫時代替他當副總兵？鬧著玩嗎？”
丘總兵憤怒的砸了一下桌子，“於勝啊！於勝枉我這麽信任你，你讓一個匠人代替自己上前線統領鐵膽軍？消息確定無誤嗎！”
“千真萬確，”幕僚抱拳道。
“這不是胡來嗎！帥印跟軍符可給出去了？”
丘總兵怒聲問道。
“帥印跟軍符已經交出去了。”
幕僚問道，“總兵大人有什麽辦法，可以收回命令麽？”
丘總兵歎息一聲，無奈道，“這命令下來了，就隻有陛下能改了……現在前線吃緊，哪有時間叫人趕回去讓陛下修改命令啊！”
“那……”幕僚蹙起眉頭也有些無奈了起來。
“罷了，你帶上人，趕緊去白水灣，看著這個淩月明。”
丘總兵捏了捏手指，怒聲道，“若有什麽小動作，立馬給老子砍了他。”
“是！”
幕僚接到命令，當即便出發了。
與此同時，瓦剌大本營，也是熱鬧非凡。
眾將軍齊聚一堂，一邊喝酒，一邊吃肉，討論著今天下午大破於勝鐵膽軍的事情。
“真是可惜啊！差一點，咱就能抓到這個混賬東西了。”
“我還砍了他一刀，若是刀再好點，我能直接把他砍成兩截咯！”
“說這些大話，不過今日確實可惜沒能宰了於勝那小子，這家夥法子可太多了，生擒都難！”
“可不是嘛！那玩意直接把我戰馬的腿都給刮的血肉模糊，他媽的，害老子損失了不少戰馬。”
“於勝這小子本身就難纏，現在又有那玩意了，草！”
“諸位放心。我這裏有幾個鐵膽軍的俘虜，叫人審問出來消息，說是那玩意都已經用完了。咱現在殺過去，指定能把鐵膽軍給全部消滅！運氣好，還能生擒那於勝。”
“你確定消息可靠嘛？”
“那肯定可靠了，抓來的鐵膽軍有一個被我一路拖在馬後麵，一直拖到死。其他幾個俘虜看到這個，都直接嚇尿了，哪敢亂說？”
“管他呢，殺過去再說！如果有鐵絲網再回來想對策，沒有的話就直接殺過去！”
“好！**平鐵膽軍，活捉於勝！”
瓦剌將軍齊齊舉杯高聲歡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