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的構想

和發一筆小財相比起來,陳展更害怕蹲大牢。

畢竟一旦進入到那種地方,無權無勢無錢的他,基本上就相當於將自家的小命交到別人的手裏了。

在沒有丁點人權可將的封建社會裏,大牢裏上吊個人,算得上是事麽?

陳展可沒忘記,他可是還有著一個有權有勢的地主老爺敵人呢。

和王鐵匠打了一個招呼,陳展就朝著家裏走了回去。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勞作,陳展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可能因為穿越的原因,導致他的身體發生了某種變異。

目前來說,還不清楚到底是好是壞,但是力氣增大,體質增強卻是一個不爭地事實。

而且增幅的程度,幾乎要嚇著陳展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基本上隻能給王鐵匠打個下手,敲個邊角料。

畢竟前世好歹也是工程係的高材生,這點沒有技術含量的技巧活,還是難不倒他的。

然後隨著力氣的打磨,他不管第一天有多勞累,但是一覺起來之後,所有負麵狀態全消。

然後整個人的身體素質,就和吹氣球一樣,每日一個變化。

甚至到了最後的階段,陳展都不得不刻意地控製著自己的力氣,他害怕嚇著了王鐵匠。

但是他不經意間,依然從王鐵匠的目光之中,看到了驚悚般的震撼。

陳展在私下裏也偷偷的測試過,一塊數百斤的石塊,他如今已經能夠輕易舉起。

不知道史書記載中,那些華夏曆史上所謂力能扛鼎,到拽九牛的力氣到底是寫實,還是誇張。

但是如今陳展的身體素質,已經遠遠超出了常人的範疇。

來到家門口,陳展再次看向落魄的房屋。

斑駁殘缺的牆壁,零落散亂的茅草蓋頂,眼看著搖搖欲墜地架勢。

陳展就知道,修建新房屋的立項,該列入日程表了。

“郎君!回來了!”

端著一盆青菜剛從廚房裏走出來的王月娥,就看到了望著屋頂整整發愣的自家郎君。

“娘子!”

看著王月娥那紅撲撲的麵頰,陳展的臉上不自知的露出一副燦爛的笑容。

原本因為棱角稍顯冷峻的麵孔,因為展露的笑容,瞬間變得極富男子魅力。

雖然距離玉麵郎君還有著不小的差距,但是英氣俊朗來形容如今的陳展,絕對不顯任何誇張。

對上自家郎君那溫柔的目光,原本因為勞作而麵頰緋紅的王月娥,麵頰更顯滾燙。

雖然到如今兩人還沒有行周公之禮,但是每天夜裏同床共枕的親密。

讓王月娥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迎麵撲來的男子陽剛氣息,也不停地挑逗著少女之心噗通狂跳。

內心裏暗暗啐了一口自己的輕浮,王月娥匆忙將菜盤放到了桌子上,就拿著一塊棉布跑了出來。

掃拭了一番陳展身上的浮塵,然後王月娥又打了一盆水端了過來。

“我來!我來!”

疾步上前單手結果王月娥手裏的木盆,陳展就將手臉都擦洗了一番。

天長日久之下,陳展也適應了如今有人服侍的生活。

看著自家豔麗貌美,又賢良淑惠的小嬌妻,陳展不由吐槽著之前那些拒婚的男人真是見識短。

如此完美的伴侶,竟然還拒之門外。

好在有了前麵兩任的不識貨,否則哪裏還有他陳展今日的美好生活。

端著盛滿了麵片的大碗,就著可口地青菜,陳展吃地胃口大開。

身體素質增強的唯一後遺症,那就是陳展的飯量也與日俱增。

以前每頓飯隻能吃一大碗的飯量,現在基本上都是五碗打底。

好在看著新女婿非常滿意的老丈人,最近又偷偷資助了女兒幾代糧食。

否則,就陳展這樣的飯量,恐怕早就家徒四壁了。

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嶽丈家的情誼,陳展都暗暗記在心裏。

“娘子啊,從今天起,鐵匠鋪裏那邊的活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不過我待會要去找村長叔祖商量一些事情,估計咱們新房起來之前是閑不下來了。”

一邊說著自己的打算,陳展一邊給王月娥的碗裏夾著菜。

“就是委屈娘子,隻能一個人繼續呆在家裏了!”

家裏的地被人搶了,陳展又不想委屈自家娘子給別人做針線活。

主要還是陳展不想王月娥去麵對著別人冷言冷語的嘲諷,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無視王月娥災星的名頭。

所以,自從跟著陳展回到陳家之後,除了偶爾跟著陳展回一趟娘家之外,王月娥每天就都隻能一個人宅在家裏。

看著陳展歉然的目光,王月娥的心裏卻沒有任何的委屈,甚至還湧出一絲甜蜜。

“郎君做大事要緊,不用管我,我在家裏無礙的,正好有時間給郎君做幾件新衣新鞋。”

對於王月娥的安排,陳展到沒有再勸說什麽,畢竟給自己找點事做,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要是讓王月娥無所事事的呆坐在家裏,恐怕時間長了精神都會抑鬱了。

現代社會裏,但凡是那些精神上有些毛病的,那個不是宅在家裏或者遊離於人群之外。

不過事實條件放在這裏,沒有將村民們的觀念扭轉過來之前,王月娥恐怕最好還是呆在家裏的好。

畢竟,相比於無所事事,被冷言冷語地嘲諷,在精神上更具備殺傷力。

雖說如此,但是陳展依然寬慰地勸說了兩句。

“娘子自行安排就是,不過要記得,不要太過勞累,別累壞了自己,傷了眼睛。”

“嗯,知道的,郎君!”

對著陳展露出一副甜絲絲的笑意,王月娥就趕緊埋頭對向飯碗,掩飾著自己的嬌羞。

看著王月娥的這幅姿態,陳展隻能無奈地搖頭,自家這個小嬌妻什麽都好,就是麵皮有些太過嫩了點,太容易害羞。

進行了一頓溫馨又甜蜜的午餐之後,陳展就離開家裏,朝著村子中間的村長家裏走去。

整個陳家村裏,除了一些無家可歸的退伍府兵之外,大部分都屬於同一個宗族。

當初陳展能夠告了一通王地主,除了有府兵這個身份之外,也未必沒有陳家宗族的無形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