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好武不好文
這幾天,嶽飛哥仨正專心的準備二十日的武學入學考試,在王府的院子裏刀槍劍戟,馬步弓弩的操練,霎是熱鬧,而趙有恭也跟著嶽飛練習,這射術也算是入門了。
宋代的武舉考試,除了考察武舉人的武術技藝之外,還要考軍事理論,這是宋朝社會大環境依舊是“重文輕武”緣故,而且武學不比太學,武學招生人數很少,因此競爭也就更加激烈。
趙有恭很敬業,上午去書藝局和老黃頭寫字、請教,下午就回到王府觀摩這哥幾個練武,晚上研讀九陰,日子過的倒是非常的充實,內心裏也有著不願意想那個姑娘的意思,人家已經是嫁為人婦,自己還惦念個屁。
有一次,趙有恭和嶽飛兩人席地而坐,探討起行軍布陣之法,嶽飛說:“兵家之要,在於出奇,不可測識,始能取勝,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這話就是說,行軍打仗的時候,要隨機應變,不可拘泥於固定的陣法,趙有恭深以為然,對於嶽飛在此次的武學考試充滿信心,不過心中也在納悶,曆史上嶽飛最後得了武狀元了嗎?
若不是自己如今的武藝還未出徒,趙有恭倒是真想過要下場參加這武學的入學考試,你鄆王趙楷不是拿了個文科狀元嘛?我即便拿不了武學狀元,也能中個武進士吧。
可是這番話被沈讞聽了之後,告訴他,大宋的宗室子弟幾乎是沒有人會參加武學考試的,即便是通過,那也隻能是一個小小的八九品的基層小領導,按照出身,定然是沒有向上升級的機會!趙有恭長歎一聲,自己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啊!
關於如何“體麵”的離開開封,趙有恭是想破了腦筋,按理說作為王爺肯定是想到封地去,那多自由啊,可是在大宋,宗親們就是被圈養在這京城之中,出不去。
趙有恭也試探性的和沈讞探討過自己的封地永寧郡,由此引申一個郡王是去封地好還是留在京城好的問題。
沈讞很是認真的分析了這個事兒,反正在王府天天的也沒有啥事兒。
從生活的條件來看,京城是全國最發達的地方,享樂的東西應有盡有,可是封地便不一樣了,並不是每個王爺都能夠分到富饒的地方,在京城老老實實過日子的話,肯定是要比封地舒服的。
若是去了封地,看似是一個土皇帝,實際上生活並不會太過滋潤,更何況去了封地,還有一定的危險係數,皇帝肯定要派人一直盯著他,在京城則不同,雖說也是被盯著,可兩者還是有很大區別,去了封地皇帝對他一直高度警惕,可能一個無意之舉就會被皇帝誤解,那可就慘了。
沈讞的分析的頭頭是道,雖然這種說法讓趙有恭大傷腦筋,但想到這沈讞看來也是個愣頭青,沒有做官的經驗,啥事兒都敢幫著趙有恭分析,看來如何逃出開封還是要想辦法啊。
第二天就是武舉考試了,為了給嶽飛兄弟三人壯行,趙有恭請三人吃飯,地點還是在白樊樓,嶽飛兄弟三人欣然前往。
白樊樓的掌櫃的也認識了趙有恭,知道這位爺是郡王,因此直接將他們引到了三樓,嶽飛兄弟們直接跨過了二樓的階層,升級了。
四人坐在包間裏,就是飲酒、吃菜,並沒有招歌伎吹拉彈唱的陪酒,而隔壁包房的房間裏則是另外的一番景象,鶯鶯燕燕好不熱鬧,聲音有些大啊!這年代的隔音措施還是有待增強的。
宋代時的官員、文人、墨客,狎妓是常有的事,不但政策允許,而且還被認為是儒雅的事情,官員們隻要不嫖妓,就不會受到譴責,所以白樊樓盡管隻是個酒樓,但它的興旺發達,主要依靠的不是飯菜,而是陪侍飲宴歌舞的人。
隔壁包間裏坐著三位,一人是朝請大夫、秘書丞趙良嗣,一個人是宦官鄧文誥,另一人則是一副漢人打扮,但正是金國的使者李善慶,雖然姓李,但模樣卻不似宋人。
趙良嗣原名馬植,乃是生活在遼國的漢人,因為有些本事,在遼國為官,在童貫出使遼國時與之結識,遂被童貫帶回,他見到遼國勢弱金國勢起,不僅投靠了宋朝,還通過童貫的引薦,向趙佶提出來一個“聯金攻遼”的計劃,以收取燕雲十六州,趙佶聽後大喜,他終於可以有機會實現光複老家涿州的願望了。
前段時間,金人李善慶來到東京,帶來了完顏阿骨打的意思,趙佶就派蔡京和和童貫與金人使者商議,因為品級不對等,因此就派出了宦官鄧文誥和趙良嗣一起與李善慶商談。
金人使者到了開封已經月餘了,他們一邊和宋人談判,一邊享受著開封城裏的花花世界,當然他們出行都是經過一番裝扮,秘密進行的。
酒過三巡,三人說話的聲響漸漸大了起來,鄧文誥說道:“貴使,若是我大宋與金國能夠達成聯盟,南北夾攻,那遼國就會頃刻間灰飛煙滅。”
李善慶道:“我大金國,雖然兵不多,但個個都是驍勇善戰的好漢,一個金人至少頂他們十個遼人!”
趙良嗣也說道:“此言不虛,看那遼國的天祚帝整日沉迷享樂,軍備廢弛,早已不複當年的勇猛了。”
鄧文誥也是有點喝多了,信口問道:“貴使說一個金人頂得上十個遼人,那比我們宋人又算幾何啊?”
李善慶哈哈大笑,大聲說道:“兩位大人可曾聽過,金人不過萬,過萬不可敵?!”
兩人啞然,整個房間裏就留下李善慶得意的笑聲,聲音極大,而且刺耳。
正當這時,包間的房門突然被人踹開,而站在門前的正是怒氣衝衝的嶽飛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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