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軍權到手
“就是！你難道以為關乎數萬人性命之事，光使用銀錢就能解決了嗎？簡直就是在拿人命當做兒戲！”
王黼知道孤老院和慈幼局對於他們這個利益團體的重要性，所以附和蔡京之後，直接宋徽宗奏請道：
“官家，江修撰之言不盡不實，不足取信！臣認為慈幼局和孤老院根本不必歸入皇家濟民商會，隻需派遣人員將官家愛民如子之心傳達下去便可。
若是貿然更換管理部門，不僅耗時麻煩，說不定還會鬧出亂子來，實在是得不償失！”
這……
宋徽宗一臉為難。
他很想把慈幼局和孤老院歸入皇家濟民商會旗下，可蔡京和王黼同時反對，態度堅決，又讓他有些不好太過強硬，擔心真的會鬧出亂子來。
禁不住就期待的看向了江辰：“江辰，此事你如何看？”
江辰本來也沒想一口就能把慈幼局和孤老院吃下。
那樣一是不可能，二是把蔡京等人逼急了，真給他弄出些人命案子來，他也會吃不消。
於是他退而求其次道：“官家，此事簡單！
既然蔡相和王尚書都懷疑微臣的能力，那不如便將汴京的慈幼局和孤老院暫時劃入皇家商會，讓微臣管理上三個月，以觀成效！然後再由官家聖裁！”
“好！如此倒是不虞會出現什麽亂子！那此事便這麽定了！”
宋徽宗直接就接受了這個折中的決定。
就定了？
蔡京滿心鬱悶，忍不住惱怒的對江辰道：“既然江大人如此本事，那冗兵問題你是不是也能替本相一起解決了？”
這——
蔡相這是急眼了？
冗兵問題如果有解決辦法就不會等到今天了，如此為難江辰未免有些失了大相公的風度吧？
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蔡京如此失態，禁不住都是一愣；
宋徽宗也是滿臉意外，禁不住就表情古怪的看向了江辰。
可令他和蔡京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江辰居然一本正經的點頭道：“既然大相公吩咐，那下官願意一試！”
“願意一試？”
“你怎麽試？”
蔡京愣住了，宋徽宗則在不可置信間帶上了幾分期待。
江辰回道：“建立皇家商會產業鏈，把所有冗兵都消化掉，讓他們成為能給大宋創造價值的有用之人，而不再是負擔和累贅！”
“何為產業鏈？”
蔡京一臉懵逼；宋徽宗好奇發問。
江辰見聞，心中忍不住就是一陣激動。
他一直想找機會跟宋徽宗要點兵權以求在未來的亂世中自保，不想蔡京竟主動送來了如此一個天賜良機。
平穩了一下情緒後，他解釋道：“皇家商會要售賣金波玉液，就需要自己釀酒，釀酒產生的酒糟等物可以用來養豬養雞鴨，豬肉煉出的油脂可以用來製作香皂和肥皂，其他之物又可以用來調製仙人醉……”
“哦！本王明白了！”
鄆王趙楷忽地眼睛一亮道：“釀酒和製作肥皂需要人手，飼養家禽需要人手，運輸護衛這些貨物也需要人手，如此一來便可以將大量冗兵變為皇家商會的雇員，極大的解決冗兵問題了！
果然是個絕佳的好主意！”
“師兄一語中的！師弟佩服！”
江辰一臉‘敬佩’的對趙楷拱了拱手。
宋徽宗也讚賞的看了趙楷一眼，隨即向江辰問道：“良臣，照你估算，皇家商會可以解決多少冗兵問題？”
“若隻是幾千人，那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王黼一臉冷笑。
江辰好笑的看了王黼一眼，回道：“是每州幾千人！”
“什嗎？每州幾千人？那兩百四十州加起來豈不是要幾十萬人？”
眾人齊齊驚得張大了嘴巴，宋徽宗更是滿臉期待道：“良臣，此事你可有把握？需要多少時間和銀錢？”
江辰盤算一下後，保守回道：“若官家將此事交由微臣全權負責，不準任何人插手幹涉！微臣不需要動用國庫一文，隻以皇家商會的兩成公使錢便可每年解決十萬冗兵！”
“每年十萬冗兵？
好！朕準了！並特許皇家商會將公使錢提高為三成，任由你來調配，任何人不得插手！”
宋徽宗見江辰不要花他一文錢，就能把令大宋頭痛不堪的流民廂軍難題給解決掉，激動的臉都紅了。
“多謝官家，微臣一定不令官家失望！待皇家商會建設完畢，微臣便著手此事！”
江辰心滿意足的笑了。
宋史中記載，宋金開戰時，汴京共有近八十萬軍隊，其中禁軍五十萬，有二十四萬是吃空餉的虛額；廂軍二十多萬則是實數。
而整個北宋在籍的廂軍數目已經超過了五十萬！
若是能把這些人掌握在手，就算短時間內打不過金人，也足以自保；甚至可能掌控並改變南宋，以期將來，不至於讓崖山之後再無中華的曆史悲劇重現！
抱著這種想法，江辰又向宋徽宗請示道：
“如今皇家商會待建，產業鏈也急需構建，微臣想挑選一軍（兩千五百人）廂兵參與建造護衛，他們的家屬剛好可以做養豬，釀造仙人醉等事宜，還望官家準許！”
宋徽宗點頭，剛要開口答應，蔡京忽然插口道：“何須如此麻煩？本相直接讓孟都指揮使率領本部前去聽你號令便是！”
宋徽宗覺得有理，又點了點頭，剛張口嘴巴，江辰就搶先道：
“蔡相誤會了！下官要的並非是廂軍的指揮權，而是想挑選可用之人全程參與產業鏈構建，並加以教導，隨後再以他們為骨幹分派各州構建新的產業鏈。
事關重大，下官必須嚴謹對待，親自挑選才能放心！”
“好，良臣說得有道理，就如此定了吧！”
憋壞了的宋徽宗這次沒有再給蔡京插口的機會，江辰話音剛落，他就直接‘搶答’了。
昏君！
小奸佞明擺著就是要建立私人班底，染指軍權，你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蔡京滿眼幽怨的看著宋徽宗。
宋徽宗被蔡京看得禁不住有些‘愧疚’，於是回補道：“元長，王文和王昞該受的懲罰也受了，你便將他們從牢裏接回去吧！
好了，朕乏了，諸位愛卿請自便！”
說罷，宋徽宗直接跑去看劉貴妃打麻將了，根本就不給蔡京繼續糾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