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曲江詩會起風波

大唐貞觀二年四月二十六日,張三這天睡了一個懶覺,在張小妹千呼萬喚之下,不情願地起來了。

張三起床洗漱後又簡單鍛煉了下,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

定眼一看,浩浩****來了好多輛馬車。這麽大得動靜也把張家村的人吸引了出來。

看著這些馬車是衝著自家來得,張三也停下了手中地動作,看看是什麽情況。

總共六七輛馬車拉著滿滿當當的東西來到了張三院前。

領頭一名管家打扮模樣的人進來衝著張三行禮:“見過張縣男,我是盧國公的管家,盧國公以及我家大郎君特讓我帶著禮物前來恭喜張郎君榮升開國縣男。我家大郎君還讓我再次感謝您的救命之恩。”說完把一個禮單送到了張三手上。

還不等張三回禮,旁邊又出來一個也是管家打扮得人:“我是尉遲府的管事,鄂國公和我家大郎君派我來恭喜張郎君獲封開國縣男。”同樣送上禮單。

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等也派來管家或者下人上前恭賀。

花花轎子,人人抬,張三心裏明白,也就喜滋滋的接過禮單。並讓幾家管事的轉達自己的謝意。

“唐朝的官員還真是豪爽啊。”張三中感歎。

張三請村裏人幫忙把東西送到屋裏,因為自己得府邸還沒建好,現在這個屋子太小了,把整個屋裏堆的滿滿當當的。

眾人把禮物卸下馬車後,一眾管事便和張三作別回去複命了。

張三又讓小妹拿出來一些點心糕點什麽的來感謝村裏人的幫忙。

各家一開始還推辭,在張三的熱情下,才喜滋滋的拿著東西回家去了。

等送走眾人,張三就和小妹兩人樂嗬嗬的清點東西。

最後,一共收到了銅錢八十貫,五十匹布,各種點心糕點以及糧食什麽的。看的兩兄妹開心不已。

最讓張三喜歡的就是院中程處墨送的一輛馬車,對於沒有交通工具的張三來說,這個就像後世的小轎車一樣,出行方便啊。

可惜自己不會騎馬也不會駕車。

把一眾物品整理好,張三看著幾乎沒有下腳地的房間,很是期待自己的府邸能早點建好,這樣就不用蝸居了。

想到在萬年縣買書的時候聽到有幾人說,今天在長安曲江池那裏會有一場詩會,很多文人墨客都會前去。

張三便想著去看看熱鬧,也順便領略下長安的風景,於是想叫上小妹和自己一起,可是這個小守財奴怕家裏那麽多好東西被人偷了,無論張三怎麽說,小妹就是不去,要留在家裏看門。

想到自己不會駕車,無奈之下,張三隻能再麻煩張富貴讓他駕車帶自己去,又請老村正幫忙照看下自家。

等張三兩人來到長安,找到曲江池的時候,那裏已經人山人海了,很是熱鬧。文人騷客三三兩兩的簇擁在一起吟詩作對。

後世那些流傳下來的唐詩宋詞,想來也有許多是類似這樣的活動留下來的吧。

張富貴對這些不感興趣,就告訴張三自己在出口處等他,讓張三自己去逛。

對此張三也覺得不錯,讓一個大老粗看這些詩詞什麽的,確實感受不好,就像後世的差生讓他學習一樣,肯定不舒心了。

“聽說孔祭酒今天也會來此看這場詩詞大會呢。”

一個書生一臉崇拜的向旁邊的朋友說道。

“孔祭酒?孔穎達嗎?”張三想著,這可是個名人,我也去看看。

唐朝貞觀年間,科舉考試還不是特別完善,好多文人想要當官還要到各大世家朝堂大官投卷,希望能得到推薦。

好多出身不好的文人,也想借此時機能夠獲得一些大儒世家高官的賞識。

對此張三也不知道,他來這裏就是圖個熱鬧。

不多時便來到一處擂台前。據說今天孔祭酒和幾位朝堂大官也會來看這場擂台賽。

主辦方會在擂台上寫出幾道題,台下眾人如果覺得自己的詩詞不錯可以上台寫下自己的詩詞,主辦方會邀請一些大儒官員來此當評委,評選出最好的十首詩詞。

“吆,這不是那田舍郎爵爺嗎?”

正在張三四處看看的時候,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媽的,又是這幾個白癡。”張三看到鄭世德幾人,心裏罵道。

“你會作詩嗎?來這裝什麽文人吆。”鄭世德旁邊一人嘲諷道。

“那可說不定哦,說不定這田舍郎還真會做幾首田間打油詩呢?”

說完一眾人哈哈大笑。

“幾個狗娘養的家夥,勞資會不會作詩管你什麽事。”張三回敬道。

“一句一個田舍郎,媽的,自己現在都是開國縣男了,看來那什麽滎陽鄭氏還真是囂張跋扈。”

張三無奈吐槽:“在這大唐還沒站住腳,就遇到個當地土地主。”

不過張三也不怕他們,大不了,自己帶小妹跑路。

“田舍郎,知道作詩兩字怎麽寫嗎?”另一人也出言嘲諷。

“好了,崔兄,王兄,不要這麽說了,畢竟人家可是爵爺呢?留點麵子給他。”鄭世德笑嗬嗬的說道。

這另外兩人一個是太原王氏家的旁係叫王皓,另一個是博陵崔氏旁係的崔河。當然這兩人都沒有身為嫡係的鄭世德身份高。

“說得對,畢竟是爵爺啊。”崔河把那爵爺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嘲諷之色,毫不遮掩。

上次回去後鄭世德就派人打聽到了張三的底細,隻是一個僥幸獲封縣男的泥腿子,身為大唐五姓七望之一鄭氏的族人,怎會怕他。

張三也不是不知道在貞觀初年五姓七望的影響力有多大,連李世民這個皇帝都看不起,更何況張三呢。

“老子會的詩多了,隨便說一首,就能甩你幾條街,在這給我裝大爺呢,我呸。”

“你……粗鄙。”鄭世德三人聽張三這麽肆無忌憚的罵自己幾人,氣的咬牙切齒,可惜打嘴炮還真罵不過張三。

正在這時,王皓說道:“哼,我就不信你這田舍郎會作詩,你敢不敢和我三人比一場。”

“對,你敢不敢和我們三人比賽作詩,在那擂台賽上,你隻要贏得我三人之中任何一人就算你贏,但你要是輸了,就自己滾出這曲江池,並給我們磕頭認錯,記得是滾出去哦。”崔河一聽這注意好,就連忙附和,並把比鬥內容說一遍。

“田舍郎,你敢不敢,不敢就趕緊滾哦,不要在這丟人現眼?”鄭世德也覺得這個注意不錯,激將道。

“靠,有什麽不敢,小爺還怕你們不成。”張三也是火大,自己好好的在這玩,被這幾個人一頓嘲諷,今天非要讓他們顏麵掃地不可。

“要是你們輸了怎麽辦?”張三問道。

“我們會輸?你想什麽呢?”崔河一臉不屑。

“不要那麽多廢話,你們要是輸了就每人賠償我一萬錢。”

“嗬嗬嗬,口氣不小啊,我們接了。”鄭世德對這種掉進錢眼裏的張三更是輕視。

鄭世德三人見張三接受賭鬥,心中冷笑:等下一定要讓這田舍郎顏麵掃地。幾人很是瀟灑的轉身向擂台走去。

此時,在擂台旁邊的一個閣樓上,李世民聽完百騎司的匯報,冷哼一聲:“這些世家還真是越來越囂張啊。”

於是便對旁邊的幾人說道:“剛才聽說張縣男和崔家,王家,鄭家三個小家夥賭鬥,我們也去看看熱鬧吧。”

旁邊的孔穎達,顏師古,虞世南等人一聽也是來了興趣,便隨李世民一同來到窗前,往外看去。

張三對此毫不知情,現在正氣衝衝的來到擂台上,看了下上麵的考題,什麽以春為題,以邊塞為題的,抒發心懷,自由發揮的等等總計十道題。

“這麽多題,怎麽比?”張三問道。

“簡單,我們自由發揮,一人作一首,讓評委評判。”鄭世德為了保險,不設置中心,自由發揮,這樣自己就可以作自己擅長的詩了,畢竟這比鬥也關係著自己的顏麵,雖然覺得這田舍郎是裝的,但是也要保險點。

於是,幾人便各自找到空的案幾,開始構思起來。

當然張三不在此列,直接施展後世的“白嫖”技能。

“默寫誰的好呢?”張三心裏想著。

鄭世德抬眼看了下張三,發現那小子抓耳撓腮的,心想肯定是不知道如何作詩,這下心裏大定。

便把早先準備好的詩寫了下來。

“有了,就寫李白的《行路難》我先借來用用,想來你這個大詩仙也不在乎這一首兩首的。”下定決心,提筆便將李白的將進酒默寫了下來。

看著自己洋洋灑灑的毛筆小字,不禁感慨:“真牛B,這字寫的杠杠的。”

當然這也就是張三自我感覺良好罷了。前世鋼筆字都寫不靈光的張三,拿上毛筆寫出來的字可想而知。

那邊鄭世德三人也寫完了自己的詩句,便叫來了旁邊的隨侍人員把幾人的詩句送到孔祭酒那裏審閱。下邊圍著看熱鬧的人,紛紛竊竊私語。

“聽說是滎陽鄭氏和另外兩家世家的子弟和那個青年賭鬥作詩。也不知道那青年哪來的底氣哦。”

“誰說不是呢,這下有熱鬧可看了。”

聽到底下眾人的竊竊私語,鄭世德幾人一臉得意,仿佛已經贏得了比賽一般。對此張三不以為意,等下小爺的詩仙一出手,保準亮瞎你們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