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喝什麽酒

這一說話,沒把阿龍嚇著,這祖宗不是喝醉了嗎?怎麽就忽地醒了過來開始說話了?李享和趙德財也明白過來了,這縣令大人根本就沒喝醉,隻在裝醉。

“我說縣令大人,你可否甭像個框一樣好嗎,裝、裝,嚇死人了。”阿龍說著話,蹲了下來,讓陳雲自己站起。

陳雲站起了身子,對著阿龍就白了一眼,道:“是你自己要背的,本縣令隻記得是趴在桌子上的,打攪了本縣令的醉夢,還沒責罰你呢,卻不知好歹起來。哼。”

說著話,陳雲上去,抬起腳對著阿龍的小腿就是一腳,踢完後撒腿就跑,邊跑,邊大笑,還喊著話。

“紅焉妹妹,救命啊,救命啊。”

阿龍卻不妨的被踢了一腳,也故意大喊了起來:“死人了,死人了,牛犢子踢死人了。”隨後幾人說笑著,朝後院走去。

紅焉從後院過來的時候,陳雲早笑得捂著肚子,還回頭看著正走來的李享幾人在壞笑。

阿龍見縣令大人看了過來,還故意跛著腿,邊走邊喊著疼死人了,疼死人。

“縣令大人,怎麽了,發生了何事?你死叫活叫的?”紅焉看陳雲的渾樣,便沒好氣的問道:“跟殺豬宰鵝般的,倒是很好玩嗎?”

“無事,無事,說笑的,說笑的。”陳雲像個犯錯的人一般,收起了嬉鬧,上前和紅顏說話。

陳雲剛走了幾步,紅焉卻用手在鼻子前扇著,還往後退了兩布,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樣子。

“哎呀,臭死了,臭死了,你還有心境喝酒,都什麽時候了,沒心沒肺的貨。”

陳雲被紅焉罵得有些不自在,正要上前為自己辯解,後麵跟來的李享說話了。

“紅焉小妹妹,勿要怪罪縣令大人,他這是故意迷惑對手的,縣令大人這是舍身取義的將自己喝醉,也是為了作坊好。”

見李享為自己說話,陳雲又靠近了紅焉一步,故意對著她大聲說起話來,還壞壞的笑著。

“李先生真是說出了本縣令的心裏話,本縣令才不稀罕喝什麽酒呢,確實不好聞,臭死了,臭死了,你聞聞,你再聞聞。”

紅焉自是笑了,早跑開去了,邊跑邊回頭訕訕道:“渾是臭不要臉,不要臉。”

陳雲幾人看著跑開的紅焉,都哈哈大笑不止,這時小草和含香、茉莉幾人到了麵前。

“縣令大人,你喝什麽酒啊?”

陳雲依舊笑著,雙手抖起前胸的衣服,得意的道:“沒喝多少,沒喝多少,這不都給衣服喝了嘛。”正說著話,史大亮到了麵前,薑老伯也到了麵前。

薑老伯邀請眾人去後院看自己設計安排作坊的放線工作,說是防線,就是劃出一片適宜擺放設備的地方。

薑老伯給眾人一一說著自己的設想方案,陳雲隻是不停的點頭稱是,還直誇薑老伯和匠人師傅們能幹。

百年的老字號水粉作坊,要怎麽擺放設備,陳雲自是十分信任薑老伯,薑老伯說怎麽好就怎麽辦,匠人師傅們自然也是聽薑老伯的。

看完後院的作坊放線,陳雲幾人被小草請到了飯堂,喝起了熱薑湯,喝罷薑湯,陳雲幾人回到了書房。

剛坐下,正要說事,趙德財早上派出去的三位兄弟回來了,三人進了書房,便稟報起了自己打探的消息。

“縣令大人,‘望月樓’今日歇業,三天後開業,那掌櫃的於堅上午還和一個人在華樓會館見麵,此人就是戶部左侍郎袁淼。”

“縣令大人,‘萬香樓’今日水粉提價,並限量售賣,三天後‘萬香樓’將歇業一天配合‘望月樓’開業。”

“縣令大人,‘女紅坊’照常開門營業,剛剛兄弟們打探到宮裏尚儀局的包尚儀,她帶著宮廷作坊的匠戶們來‘女紅坊’領取了好處。”

陳雲幾人聽著匯報,都很是吃驚,這幾位兄弟怎麽知道的這麽多?尤其阿龍更是吃驚,這些怕是隻有親軍才可以打探出來的消息,這三位兄弟居然都打探了出來。

“你說那戶部左侍郎袁淼去了華樓會館?”陳雲問著,還看了李享、阿龍和趙德財一眼。

“縣令大人,那袁淼是在等一位王爺,河間知府王金玉,他們二人此時還在華樓會館密談。”

陳雲這才完全明白了,所有的一切,背後的推手就是河間知府王金玉無疑了。他這是何苦呢?為何非要將自己葬送了呢?

“辛苦兄弟們了,趙兄,將那些刻有魚形紋飾的刀和牌飾交於幾位兄弟,著手查這些物件背後的主人。”陳雲說完話,趙德財帶著三位兄弟出了縣令大人的書房。

“縣令大人,看來此事涉及到了河間知府千歲,怕是不好辦了,河間知府歲畢竟是當官司數年,勢力也是盤根錯節,怕不是好惹的。”

李享有些顧慮的話,自是很有道理,那些當官的人,哪個不是樹大根深,怕隻有自己才是勢單力薄,沒有幫手。

想著,陳雲也是有所顧慮,便道:“李先生,王大人的事不要過於追究便是,我等隻管做好自己,凡事上天自有安排。”

說話晚,陳雲出了書房,一句話也不再多說,徑直進了自己的臥室,關起了屋門,躺在**閉眼冥思起來。

李享、阿龍、史大亮見縣令大人心情不好,三人慢慢退出書房,又出了外間的屋子,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等著陳雲的隨時召喚。

院子中間擺放著一塊木版,木板上一塊白布下蓋著一人,項來和紅焉在地上跪著哭著,薑老伯、李享、阿龍、史大亮、趙德財和十幾位兄弟等人都在外圍站著哭泣。

見縣令大人出了屋子,院子的人哭得更是悲切,小草、含香、茉莉和一眾丫頭們更是大放悲聲痛哭起來。

“出了什麽事?為何不叫醒本縣令?”大喊著,陳雲撲向了眾人中央,揭起白布。

“啊……”陳雲驚呼著,跪在了地上,大哭不止,也沒有和下人的尊卑之別,哭聲似是要刺穿所有人的心,泣血欲滴。

白布下躺著的正是內侍卓然,陳雲揭起白布時,所有人都朝前圍了上來,哭喊聲傳遍了整個大宅院,悲痛之氣陰雲般籠罩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