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從何而來

“給我裝模作樣,我讓你先在籠子裏呆上二天再說,哼。”看著陳虎走出大宅院,陳雲撂下一句話。

李享卻笑了,在心裏暗自罵了起來;我的縣令大人,你太精明了,真是惡鬼投錯胎啊,哈哈。

二人剛過了客堂,朝三進院落走,門傭又開始喊話了。

“縣令大人,又來人了,又來人了,這次來的是位青年,自報名姓叫徐應才的。”

徐應才來了,陳雲幾人隻好再次出門相迎,正好也想知道更多有關徐應才和他家主人的情況。

見陳雲三人迎了出來,徐應才微微笑著,躬身抱拳行禮。

“縣令大人,小的這廂有禮了。”徐應才躬身道。

“不必客氣!”陳雲回著話。

“縣令大人,聽說昨晚作坊被惡人焚燒,我家主人特派小的送來一樣東西給縣令大人。”

徐應才說著話,從袖兜裏拿出了紅布包裹的一個物件遞給陳雲,這物件看上去比手掌略小。

接過物件,陳雲打開外麵包裹的紅布,呈在手中的卻是一把銀質小刀和一塊銀質牌飾,小刀和牌飾上都刻有一樣的紋飾。

“徐管家,這是何物?”陳雲看著手中的小刀和牌飾,問道:“此物從何而來?”

徐應才看著陳雲,並不急著回話,隻伸手拿起小刀和牌飾,道:“此刀和牌飾縣令大人及府上的各位可曾見過?”

“本縣令未曾見過。”陳雲說完,看著李享和趙德財二人。二人也上前幾步,接過小刀和牌飾仔細打量起來。

陳雲和徐應才就看著二人,許久,二人將小刀和牌飾交於徐應才手上,都說未曾見過。

徐應才“哦”了一身,道:“難怪,我家主人猜對了,此物件絕非德隴縣之物,也絕非我大乾所有,而是來自海外。”

陳雲三人被徐應才的話說的有些糊塗,也有些詫異,這銀質物件怎麽就來自海外呢?

“縣令大人請看,這刀和牌飾上的紋飾一模一樣,可斷定此物是一人或一夥人所有,且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徐應才仔細道。

三人朝小刀和牌飾看去,確實是如此,兩個上麵的紋飾一模一樣,都是一種魚形紋飾,且紋飾是鏨刻而成,刻槽裏還填有朱紅色顏料。

“徐管家和你家主人可知道此物來自海外哪裏?屬何人所有?”陳雲問道。

“回縣令大人,我家主人暫時還不明確此物來曆和主人,此物件是從襲擊我家主人的蒙麵人身上掉下,我家主人也在著手查。”

“原來如此,你家主人現在何處?可否請來一敘?”陳雲試探著問徐應才。

徐應才看著陳雲三人,抱拳莞爾一笑,道:“不滿縣令大人,我家主人今日卯時起身去了外地,有一件大買賣要我家主人親自去做。”

陳雲聽完,有些失落:不在還說什麽,這不是賣關子嗎?

“徐管家,這物件本縣令都未曾見過,不知從何說去,又往何處去想。”陳雲如實道。

“縣令大人,此物件上的紋飾徐應才和趙兄見過。”

“原來如此,看來昨晚放火的賊人和這物件有關係,隻是趙兄去了作坊的火災現成,徐管家可等等趙兄回來。”陳雲道。

“縣令大人,徐應才就不等趙兄了,這物件就留在縣令大人府中,可供趙兄參考,以便查找真凶。”徐應才道。

陳雲見徐應才這樣說,便接過小刀和牌飾交於趙德財手中。

徐應才便告辭要回去,陳雲上前抱拳道:“徐管家可否告知本縣令你家主人的身份?”

“縣令大人莫要著急,如有必要,我家主人自會報上名號。”徐應才說完,笑了笑,抱拳轉身。

陳雲無奈,隻好看了看李享和趙德財二人一眼,無奈的抱拳給徐應才還禮,送他出了院門。

阿龍回來的時候,看到趙德財手中拿著牌飾在打量,大吃一驚:“德財兄弟,此物從何而來?”

“此物乃是徐管家弟上午送來的。”趙德財便將徐應才送牌飾的情況說了。

阿龍聽罷,也不多少說,趙德財從外形看,猜它是一把刀。

“果然從火災廢墟中找回了那把刀,太好了。”

趙德財說話的時候,阿龍已經解開了包裹,果然是一把刀。這是一把略窄上彎的刀,刀上雖有火燒過的痕跡,但擦拭過後,依舊光亮如新,鋒刃渾然透著一股冷冷的寒意。

光亮的刀身上還鏨刻著一些紋飾,這些紋飾都是魚形,但刻痕裏並沒有填塗顏料。趙德財將自己手中的小刀、牌飾,和阿龍手中的刀放到一起對比。

二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三個物件上的紋飾居然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填塗顏料。

二人正看著說著,陳雲和李享到了麵前,阿龍指著三件物件上的紋飾,讓縣令大人和李先生看,還拿出了在大宅院服毒自殺的那蒙麵人身上的那把小刀。

四件物件上的紋飾是一樣的,都是鏨刻的魚形,陳雲道:“這就對了,是一夥人所為。”

“走,將這些東西放下,隨本縣令去東市坊,去露個臉,咱也不能太慫了。”陳雲道,顧盼間臉上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一閃即逝。

“縣令大人,我也去。”史大亮不知何時抱著受傷的胳膊到了幾人麵前。

陳雲笑笑,習慣的拍拍史大亮的胳膊,道:“史兄,你就留在大宅院看家,我等晚上自會回來。”

經不住幾人勸說,史大亮隻好留下,陳雲便帶著李享、阿龍、趙德財三人出了大宅院,直奔東市坊。

東市坊依舊人來人往,貴戚富戶們行走期間,步子也是剁碎了一般的悠閑,真是一派盛世之氣。

倒是陳雲幾人的穿著有些略顯寒摻,這些日子眾人都忙於水粉和西市坊,都忘記添置新衣服了。

陳雲看著路人,又看著自己幾人,不覺著也是搖頭發笑,之後,昂首闊步道:“委屈大家了,本縣令無能啊。”

幾人就詫異莫名,今日縣令大人怎麽話語有些怪異呢?莫不是因為作坊沒了,在自責呢?

說著話,麵前紅色門臉的便是“女紅坊”了,門口的小夥計正在迎來送往,嘴裏還高聲唱喊著生意經,看樣子生意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