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一字眉
她的略帶奶味的體香，刺激著他的鼻翼。
然而她此時已經六神無主了。
他的呢喃話語中，有種溫暖的感覺，一種她原本不期待會在這個男人身上找到的溫柔。
他伸出冰涼的手指撫摸她的下巴，慢慢地托起她的頭，讓她能夠直視他的雙眼。
與她相比，聖上明顯高出一大截，在她的眼中，此時的他比所有人都高出一截。
他輕輕地自腋下抱起她，把她放在碧潭溪水邊光滑如玉的圓石上。
然後他坐在地上，麵對她，雙腿盤坐，兩人的臉終於處在同樣高度。
在這期間，他始終靜靜地坐在原地，迎著淡淡的月色，凝望著她的大理石般麵頰。
她想起老宮人的提示語，羞澀著而不扭捏，矜持而不做作，動情而不**。
用自己的小手緩緩為他解開蟒袍腰帶。
然後輪到他了。
他幫她解開發髻，烏黑油亮的頭發，瞬間飄散開來，便如一條黑暗的河流般在她身後悄悄地流淌。
他開始為她寬衣解帶。
他的手指不僅靈敏，而且出奇的溫柔。
他輕緩地為她脫去一件件絲質禮服，徐娣一動也不動地靜靜坐著，趁著月光，凝望著他的攝人心脾的雙眸。
當她小小的山包暴露出來時，她實在克製不住，下意識地伸手遮擋，並將視線轉開。
“放開你的手！”聖上的語言好像凝滯了。
他溫柔而堅定地把她遮住胸部的手拿開，然後再度抬起她的臉，讓她看著他。
他扶她站起來，將她拉近，為她除去身上最後一件薄如蟬翼的絲衣。
夜風寒冷，涼如冰水，吹在毫無半點遮掩的**肌膚上，令她不禁顫抖，手腳的肌膚也冒出雞皮疙瘩。
她很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但她等了好久，什麽也沒發生。
聖上仍舊雙腿盤坐，定定地望著她，用眼睛享受她的流線型軀體。
又過了一會兒，他開始如夜風一般輕撫她。
起初非常輕微，然後稍稍用力。
她可以感覺出他手臂裏蘊藏的力量，但他始終沒有弄痛她。
他握住她的手，撫弄她的指頭，一根又一根。
他愛撫她的臉頰，沿著耳朵的曲線，一根手指輕輕繞著她的嘴巴。
他將雙手伸進她的頭發裏，用手指為她梳頭，接著把她轉過去，按摩她的肩膀，指節沿著脊椎往下滑。
似乎又過了好久，他才將手伸向那如風吹流沙的山包。
他把玩著山包下方的部位，直到月色下奇怪的聲響傳來，又用拇指繞著流沙堆積成的包頭旋轉。
拿拇指和食指輕輕夾住，然後向外牽引，起初非常輕微，隨後漸漸加重，直到山峰起伏，沙丘異位。
這時他停了下來，把她拉進溫暖如爐的胸前。
徐娣麵紅耳赤，俯身而就。
他用那雙巨掌托起她的瓜子臉，他和她四目相交，似乎已經相識百年。
馬陵山行宮的一間包放裏麵，老宇興致勃勃地陪著李績喝下幾大壺宮廷禦酒。
老宇蒼白的麵頰開始泛紅。
“小仙，我和老楊答應你的事，過了今晚上，你就放心了。我估計這會聖上正在興頭上。”
“不過，你放心喝酒，你的那位小千金，聖上會滿意的。來，咱們預祝一下。”老宇又端起一個大杯。
李績一揚手，將杯裏的酒喝完。
他笑著說道：“一切隨緣吧。反正我是盡心了。天不早啦，我該回去了。”
李績起身，將手裏的佩劍重新放在劍鞘裏，他望著燈火通明的聖上寢宮，朗聲歎道：
“今夜就到這裏了，我也不等老楊了，後會有期。”
李績告別老宇，沿著運河邊的禦道，乘馬而歸。
返回滎陽郡，他沒有去郇府，而是直接來到劉府女子教坊部。
在一間明亮的暖香閣裏，徐媛坐在窗前披著一件藕色夾襖，等著他的歸來。
他興奮地喊道：“沒有想到，這事辦得這麽順利。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把刀我們已經舉起來了。”
“小妹不會難以忍受吧，坊間流傳說，那煬帝可是個變態情魔。”
“徐娣應該能適應那裏的環境。聖上的離宮別苑，與東都一樣，很豪華。”
“那我就放心了。大人，為什麽不問，我為啥說心裏有人了。”
李績笑著說道：“你不是我的奴婢，你有你的自由。你妹妹能為我承擔此大任，我還是要在內心敬佩你們的付出。”
徐媛沉吟道：“也許妹妹的結局會很美。不過，我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把你當做我的心上人了。”
李績一驚，眼前的徐媛忽然大方起來。
他終於明白，在望山酒樓時，徐媛為啥不走，而非要跟著他回府。
身逢亂世，居然還能遇到這樣一位紅顏知己，難啊！
“小姐，我也是四處飄零，居無定所。山神廟是我的家，我好長時間沒回去了。”
“大人，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妹妹已經替我報答大人。我從此也就無牽無掛。”
“我的一個妹妹李菲，才九歲，現在也不知道落在何處。”
徐媛似乎遇到一位同命相憐之人。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李績仔細地看看眼前的徐媛，隻見她的兩條眉毛幾乎要連在一起，眉毛又濃又密。
生有一字眉的人，性格耿直，說話直率。
敢說敢幹，意誌堅強，有利於事業發展。
感情方麵比較專一，有早戀傾向。
怪不得你一見麵，就能鎖定自己的終身，原來你是生有主貴的“一字眉”。
李績按照相術分析，一字眉主富貴雙全，這種眉形通常毫無輕淡，好像是後來加上去的。
在少年時就能發達，青年時就能功成名就，夫妻舉案齊眉、生活和美，能夠白頭到老。
難道這就是自己的人生伴侶？
他還是不敢輕信，因為自己的身份很特殊。
戰火已經在中原燃起，何處是家，他一無所知。
李績正在疑竇之間，忽然徐媛輕聲喊道：“大人，早點休息吧。”
她早已將熏香點燃，一陣陣芳香撲鼻，李績頓覺神清氣爽。
當徐媛給他除去外套的時候，她的手觸碰到一個硬東西。
“這是什麽玩意兒，又滑又硬的，一頭大，一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