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攀龍附鳳當有時
老楊在一旁急了。
分別十六年的兒子，今日突然要求老子提供幫助，你說這是一件多麽高興地事啊。
簫後一旦知道，阿績需要幫忙，她能不幫嗎。
兒子啊，雖然你不能冠冕堂皇地成就帝王之業，隻要你想成就大事業，我和你的母後，將是你的堅強後盾。
老楊想著，竟然垂下幾滴清淚。
老宇一看，心裏咯噔一下，我的天，老楊真的動了感情。
話又說回來，老宇對自己的子女，不也是這樣嗎。
天下的父母親心腸都是一樣的，兒子有困難，需要父母幫一把，那就幫唄。
李績覺得這事似乎有難度，他便悶頭喝酒。
老楊趕緊向老宇使眼色，意思是聽小仙怎麽講，咱們再作應對。
“說吧，我和老楊又不是別人。咱們都這樣熟悉了，能幫上忙的，我們一定幫。”
李績笑著說道：
“說來也巧，我的遠方親戚生有一女，正值豆蔻年華，當然這女孩雖不像江南女子的纖細，但也是蜂腰蟻臀的小妹。”
他振振有詞的說道：
“人常說，攀龍附鳳乃是人之常情，那位親戚就是想進入帝王之家。說白了就是‘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要不是認識你們，我想這就是癡人說夢。”
老楊一聽，心中暗喜，整天吃膩了精米細麵，咱再換換口味，這也未嚐不可。
再說了，西京長安、東都洛陽、江都揚州，那麽多行宮別苑，大量需要玉女金身。
多一個倒也無妨。
這是一個帝王的心聲：
宇文述、王世充之流，年年從江都遴選金童玉女，充實各地的離宮別苑。
這一個親戚的女兒，想實現後宮之夢，這又有什麽難的。
老楊眯起眼睛，他想，當今太師、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皇親國戚、三省六部，哪一位公卿大人，不想與皇家結親？
不過，這也有點你媽滑稽了，兒子為老子牽線搭橋，這多少有點尷尬。
老宇知道老楊的意思，就是這事成了。但是，老宇又不好直說，他隻能裝作沒事人似得。
他想，小仙說的事，半天還是這麽個糗事，太他媽好辦了，今天就能帶走。
他自己將酒杯倒滿，端起酒杯。
“小仙啊，你的話我聽明白啦，這酒繼續喝吧。”
李績一看老楊、老宇都莫不則聲。
他心裏發急呀。
他忙忙問道：“老宇，你們和官府，甚至和聖上關係都好。也就是說你們手眼通天，這事能辦不？”
老宇不知聲。
這老楊自己礙著老宇的麵，也不好開口。
老楊在桌子底下按老宇的腳一踩，老宇咯噔一聲：“啊！”
李績以為老宇沒有聽明白，就又重複一遍：“你們看能成嗎？”
老宇這時放下酒杯，笑著說道：“你算找對路了。你回複的親戚，這事能成。”
李績當時激動地眉開眼笑。
他嘩啦一聲，將一大壺白酒喝下肚。
他紅著臉說道：“再次謝謝兩位，今後咱們的關係就更近了。”
老宇心想，這小仙可真會套近乎，你是讓你親戚進宮，這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今天最高興的，那是老楊。
李績連喝兩大壺，心想，能在江都按下一顆釘子，這可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啊。
午餐過後，李績和老楊約定明日再見。
一輛車輦，載著老楊和老宇直奔滎陽澤碼頭而去。
翌日。
李績來到劉府教坊部，一陣絲竹聲傳來，十幾名少女在那裏習練聲樂。
他走進裏麵的一間暗室。
這時那望山酒樓裏收留的一對姐妹走了進來。
“大人，您找我們！”
李績看看她們，輕聲地問道：“你們的名字我還不清楚呢。”
姐姐說道：“我叫徐媛”
妹妹說道：“我叫徐娣。”
“我有一項任務要交給你們中間的一位，你們商量一下，再回答我。”
李績走出屋外，屋內姊妹倆開始商量起來。
不一會，李績進屋。
妹妹忙說道：“大人，姐姐說，她心中已經容不下別人了。”
李績看看妹妹徐娣，身型尚小。
他想，姐姐不願意，這也隻有讓妹妹去完成此項重任了。
曆史上為了邊境和平，有多少公主遠嫁他鄉。
何況，這個妹妹隻是進宮。
“徐媛你可以出去了，我要單獨交代一下。”
等徐媛走出暗室，他舉起手裏的長袍給徐娣看。
“真漂亮，你摸摸，沒關係，你瞧瞧這料子。”
徐娣摸了摸，衣料柔軟如水。
柔滑流過她的手指，她想，自己這麽多年來，從沒穿過這麽柔軟絲滑的衣服。
她突然害怕了起來，將一雙小手連忙抽回。
“這真是給我的麽？”
“這是我送的禮物，”李績微笑道。
他的心情很好。
“袍子的顏色剛好襯出你淡黃色的眼睛。你還要佩戴金飾，以及各式各樣的珠寶玉石，今晚你看起來必須有個公主的樣子。”
有個公主的樣子，徐娣想著。
她早已忘記那是什麽樣子了，也許她根本就不知道。
“他為什麽對我們這麽好？”
“他想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麽好處？”
半年來，她們吃住都靠這位大人，在他的仆傭伺候下恃寵而驕。
徐娣今年十三歲，已經懂得這種優渥的待遇不會憑空而來，尤其在滎陽這樣的郡縣。
李績把袍子掛在門邊。
“我會派奴婢來伺候你沐浴，記得把身上的野味洗掉。聖上雖有千百良駒，但他今晚要騎的可是另一種馬。”
他仔細端詳著她，“你還是彎腰駝背的老樣子，要抬頭挺胸。”
他伸手把她的肩膀往後挺。
“讓他們知道你已經有女人的形態了。”
他的眼睛就像一波海浪，碾壓著眼前的峰巒疊嶂，浪花飛濺處，刺激著高峰的凸點。
“今晚你不許給我出醜，若是出了差錯，以後可有你受的！你應該知道我們在拿命賭明天。”
“大人，你會善待我的姐姐嗎？”
“這就看你的表現了，隻要任務完成得出色，我會賞罰分明的，因為我辦事有自己的底線。”
狂風裹挾著巨浪，呼嘯著一次次衝擊山巒的頂部。
房間的光線越來越暗，緊張的氛圍給人一種難以呼吸的煩悶感覺。
“你願意不願意？”他用一種嚴厲的目光看著她的眼睛。
徐娣啪哧一聲雙膝跪地，她朗聲地答道：
“為主公的帝王霸業，我保證完成任務！”
霎時，海浪不再肆虐，房間裏一切趨於風平浪靜。
“這是我們共同的目標，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記住了，大人您老放心吧！”
他望著她的羞澀之情，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