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春紅芍藥
李績擅長相術，觀人識相是他的拿手好戲。
他看著春紅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忽然想到相術上的三個字。
春紅這種眼睛，相書上叫做“桃花眼”。
具備這種眼睛的女孩子，既風流、妖媚，又含情脈脈。
眼含山水甲天下，一片冰心照玉壺。
李績發現，春紅始終眼含微笑，暈生雙頰，似有道不盡的詩情畫意。
而且，隨著她的眼波流動，一種勾人魂魄的魅力，倒很自然的流露出來。
在李績眼裏，春紅就是女孩中的尤物。
一般男子，若無定力，見到春紅這種桃花眼的女孩子，可能一刻鍾不到，就要神魂出竅，即可酥倒。
李績早已領略人間極品的峰巒疊嶂，況且在大海寺已經服用一顆係統獎勵的大力神藥丸。
一來保持體力，始終保持精力充沛。
在瞬間變化的亂世，必須有一個強健的肌體。
二來係統的獎品也有兌現期限，你不消費掉，係統不僅不再獎勵，係統還可能被鎖死。
李績想到的就是及時消費，刺激係統獎勵更多的獎品。
穿越大隋，一要搶地盤，占山為王，進而開疆破土，成就霸王業。
二要光宗耀祖，開枝散葉，乃宗法社會的主流。
在這個末世，具有帝王夢的人，又何止李績一人。
隋末群雄蜂起，其有關大局者，寥寥幾人。
則據西都之唐、爭東都之翟讓、王世充、江都宇文化及、據河北之竇建德而已。
李績在大海寺問計張須陀，曾經分析過，群雄割據，皆在北方。
若南方，則雖有蕭銑、杜伏威，據地較廣，兵力較強者，亦不逾時而定。
可見其時政治中心，實在北方也。
李績想，要想在隋末立世，必須做到心中有丘壑，掌上有乾坤。
他在心裏歎道，早晚都是你盤裏的菜，早吃晚吃，你又何必猴急。
當春紅情濃似酒之時，他還是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他輕聲地應道：“來杯茶水吧。”
春紅笑道：“好的，大人。”
當她端茶俯就之時，便聞到撲鼻的酒香，還有一股青春少年特有的體味。
她輕聲喚道：
“大人，先喝口茶，歇一會再進裏屋。”
李績一伸手，無意間觸碰到春紅軟柔柔的小指，春紅心裏忽起漣漪。
他竟然用力地捏了一下，這時，春紅渾身一抖。
一聲輕歎：“哦啊，大人你……”
“春紅，大人回來了嗎？”
正當春紅心猿意馬的時候，這時裏屋傳來小姐的聲音。
她臉色一紅，忙忙整理好衣襟。
“哦，小姐，大人在喝茶呢。”
不一會，小姐從裏屋出來，微微施禮道：
“大人！這麽晚了，也該洗洗睡下了。”
李績微微點頭，心中的那點漣漪隨之平靜下來。
他看到荀梅穿著粉白色三件套裙，她已經卸下濃妝。
一襲淡妝，玲瓏身材，無時不煥發著迷人風姿。
李績放下手裏的茶杯，挽著郇梅的手。
“走，看看你寫的詩句。”
春紅將李績喝的茶水倒掉，換上一碗參湯。
她走進裏屋，將參湯放在李績麵前桌子上，輕聲說道：
“大人，請趁熱喝了吧。”
李績看著春紅紅撲撲的臉，當著春紅的麵，把參湯喝完。
春紅轉身出去，不一會，裏麵傳來小姐的咯咯笑聲。
忽然，傳來小姐的聲音。
“春紅，讓芍藥來陪我去看看老太太。”
“唉，小姐。”
春紅出去不久，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鬟走了進來。
“芍藥，我要去給老太太問安，咱們走。”
郇梅走出房間，對春紅說道：“大人的洗澡水準備好了嗎？”
春紅愕然一下，然後笑著回道：“已經準備好了。”
“那好，還不快服侍大人沐浴，好讓他好好休息。”
芍藥向春紅看了一眼，忙把房門帶上。
小姐來到後房，一位上百歲的老太太，拄著龍頭拐杖，端坐在軟塌上。
“祖母好。”
“來了，快靠近我的身邊。梅啊，那位大人又來了？”
老太太厲聲嗬斥：“殺父之仇，你可不能忘了。”
郇梅顫抖著答道：“回祖母，梅兒一刻不敢忘記。”
“那就好，女人自有女人的辦法。刀槍雖然能殺人，可那不是你的強項。”
老太太摸著郇梅的小手，用深邃的眼神看著郇梅的眼睛。
“可是，你的眼睛可以把他的魂魄帶走。”
她悠悠地說道：
“天地為元，一元生陰陽兩儀。陽又分太陽和少陰，陰分太陰和少陽。是為四象。”
“所以天地萬事萬物可以說都有陰陽之分。陰陽同時存在，既相生又相克。”
“男人是陽，女人是陰。同性相克，異性相吸。你要設法以陰克陽。”
郇梅害羞地說道：
“祖母，梅兒已經試過了。可是，他……”
郇梅麵帶難色。
老太太麵色一變，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
“丫頭，憑你的魅力，難道降服不了一個懵懂少年的心？”
郇梅吞吞吐吐的說道：“征服一般男人容易，要他服軟，可能不是一日之功。”
老太太喝了一口參湯，咂咂嘴問道：
“這也奇怪了，難道他的身子骨是鐵打的？”
小姐噗嗤一笑，含蓄地說道：
“祖母不知道，大人經常服用一種罕見的藥丸，一旦服用，那神力猛增。”
老太太眼睛一轉，小聲吩咐道：
“那你就堅持服用冷香丸，他要熱，你就冷，以陰克陽，吸精攝髓，以陰勝陽。”
郇梅滿麵羞紅，掩口而笑說道：“梅兒知道了。”
一個時辰過後，芍藥已經將老太太服侍睡下。
“梅兒，你也該回去了，趕緊服下冷香丸，多看看《黃帝內經》和《素問》，辦法總會有的。”
“老祖宗，你歇息吧。梅兒出去了。”
郇梅轉身帶上房門，與芍藥向詠梅詩社方向走來。
芍藥推開房門，來到外間的暖屋裏脫去外罩。
郇梅在外間的椅子上剛要坐定，裏屋不斷傳來春紅的喘息聲。
芍藥詫異道：“小姐，春紅姐也真是的，服侍大人沐浴，用那麽大勁幹嘛？累得歇歇喘，我可幹不來。”
郇梅笑道：“小丫頭，你還小，當然沒勁，你真的幹不來。”
芍藥懵懂地問道：“這與力氣有關嗎？”
她一愣神，春紅的喘息聲戛然而止。
隻見春紅從裏麵走了出來，郇梅大吃一驚:
“春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