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牢騷滿腹
李績連忙擺手忙說：
“老宇，你可不要亂講啊!”
他看了看老楊，“我這是為劉大人訓練的，我隻是幫忙。寄人籬下，討碗飯吃。”
老宇心想，這孩子是被嚇著了。
訓練新軍當然是官府的行為，你害怕啥？
你這點折騰還能泛起浪花嗎！
“小仙啊，聽說你受傷了，我看看。”
老楊愛惜的問道，他一把拉住李績的胳膊。
老宇也過來關切地問道：
“小仙，讓我們看看，我們不是朋友嗎。關心一下。”
李績無奈，又都是男人，看就看。
他解開上衣的扣子，一塊玉佩露了出來。
“這玉佩很貴重，我看你時刻都掛在脖子上？”老楊問道。
“是啊，我一生下來就有了。我媽給我的，這是我的念想嗎。”
老楊向老宇一使眼色，老宇點點頭，意思這就是當年送人的那個皇子身上的玉佩。
李績的箭傷已經好了，隻是還有一塊疤痕。
老宇緩了一口氣說道：
“聽說你已經就任平原郡通守了，以後不要魯莽從事，遇事要多考慮一下。”
李績心想，這個老宇信息蠻靈通的，這不才交接好嗎，通守的衙門我還沒進呢！
老宇聞到撲鼻的扒雞香味。
“小仙，你這捯飭著什麽雞，這麽香？”
李績心想，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嚐嚐我的手藝吧。
他把平原扒雞用筷子倒開。
“老宇、老楊，別不好意思，下手吧！”
老宇伸手就拽了一隻雞腿。
“小仙，沒想到你還是位美食家，這雞做的不錯。以後，我們經常過來吃。”
老宇說話時，李績抬眼看到，老宇的嘴唇上長有一顆黑痣。
按照相術原理分析，嘴唇上長有黑痣的人，喜歡大吃大喝。
常常是個美食家。
李績心想，係統就獎勵我一百隻雞仔，你老宇、老楊嚐嚐可以。
可是，我還想做給我的親兵們嚐嚐。
李績從自己的櫥櫃裏拿出一壇“高粱紅”白酒。
與老宇、老楊一塊邊聊、邊喝。
老宇說道：
“現在中原地帶不太平啊。到處都是盜匪。”
老楊很詫異，他氣憤地說道：
“聽說齊郡已經被郝孝德部占領了。那個通守劉洪也投靠了他。”
李績問道：“劉洪才去上任，怎麽就投靠了盜匪？現在官府為啥不出兵剿殺呢？”
老宇答道：“小仙啊，現在到處都是盜匪，官府哪有這麽多力量啊。你這個新軍，我看也很弱。”
李績忙說：“可算你說對了，我聽劉大人訴苦說，官府軍餉跟不上，兵源不足，戰鬥力一時難以提高。”
這劉洪都他媽的投靠義軍了，官府也沒有說法。
看來，平原郡早晚都得被義軍拿下。
這時葉凡插話說：“劉大人也是被逼無奈，他的兒子劉俊，被郝孝德逮住了。”。
“劉洪如果不投誠，郝孝德就要殺了他。”
李績詫異道：“那小子在演兵場玩個偷襲，把我打傷了，怎麽被盜匪逮住了。”
三個月的賭注，那小子有災禍，這還他媽的成真了。
“劉洪還是不同意，郝孝德隻好砍下劉俊的一隻手，送給劉洪，劉洪才被迫投誠，開門迎接郝孝德進城。”
老宇擔心地問道：“小仙，你這走馬上任，平原郡的防禦怎麽樣？”
李績聽了，愁眉苦臉的答道：
“不瞞你說，缺錢少糧的，想短時間內籌集軍費，壯大隊伍，還是很難的。”
李績接受山神廟的教訓，他不敢輕易拉老宇、老楊入夥。
他想，老楊是富商，有的是錢。
但是，人家的錢也不是大水淌來的。
人各有誌，老楊不想造反，也不想弄個一官半職當當，他想賺錢，你又有什麽法呢？
亂世有靠山的人，能賺到錢。
他背靠官府，賺錢很容易。
李績仰頭喝下一杯酒，有點牢騷地說：
“你說這聖上還能不知道嗎？遍地烽煙，盜匪成患，他也能坐得住？”
老楊渾身不自在，他眼含怒氣，直接看了老宇一眼。
老宇心裏清楚，各地都把匪患的信息壓下來了。
報喜不報憂，一到聖上這裏，就是全國形勢一片好。
他忙說：“小仙啊，你也別牢騷滿腹的，你想想看，聖上有多難當啊？”
李績一頭霧水的問道：
“這聖上一天到晚的吃喝玩，過得不是神仙的日子嗎？”
老宇你也一把年紀了，說話也不過過腦子！
“你不知道，東征高麗、北擊突厥、西拓疆域，府庫的銀子都空了。沒錢呀！”
李績問道：“各地征收的錢款都到哪去了？”
老楊一拍桌子，“中原之地連年大旱，很多田地顆粒無收，收成不好，官府的收入也就雪上加霜了。”
老宇一看老楊的臉色難看，他忙忙說道：
“小仙啊，咱們也要體諒聖上啊。”
“天朝共有郡一百九十座，縣一千二百五十五座，農戶八百九十萬多家。”
“疆域東西為九千三百裏，南北為一萬四千八百一十五裏。”
老宇把嘴裏的雞骨頭吐到桌子上，接著說道：
“這麽多的機構、這麽大的疆域、這麽多的人口，那一項不得花錢。你說聖上容易嗎？”
老楊的臉色緩和了，笑容也出來了。
“小仙，你別擔心。我和老宇都是生意人，也在前幾年攢了一點錢。”
他把酒杯放下，笑著問李績：
“要不，我們讚助你抗擊盜匪，保衛平原郡？”
李績一聽，說了半天，老楊你這句話，我愛聽。
平原郡現在我是通守，我就有責任保一方平安。
劉洪投靠郝孝德，我不能投靠劉麗莎。
我要和她們幹到底。
他一拍胸脯，“老楊，隻要有錢，兵士的軍餉按時兌現。戰鬥力就不會弱下去。”
“我再把城牆加固加固，我想抗擊那些烏合之眾還是有把握的。”
老楊一聽，大意的說了一句：“我的兒，有種！”
李績一聽，老楊你說啥？
我李績和你關係再好，我也是有底線的人。
我可沒有答應任你為義父，你也不是我親爹。我父母幾年前都去世了。
老宇發現李績皺眉搖頭，就趕緊解釋說：
“這是老楊的口頭語，他一高興，就會說‘我的兒’。”
李績一聽樂了，心想，你有口頭語，我李績也有，你媽。
老宇、老楊正與李績說話，忽然，葉凡跑來報告說：
“不好了，南門出現大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