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一次殺人的姬潤
“二哥，不可！”
“你這是在取死。”
“閉嘴！耶律保機，現在你沒有權利在這裏和我說話。”
“等著我凱旋而歸吧！”
耶律保達冷哼一聲，奪了耶律保機的兵權，命人把耶律保機關起來，帶著大軍追了出去。
北國的夜依舊是那麽寒涼。
謝燼安置好女真人後，帶著謝全巡視了一圈營地，兩人習慣性的找個地方坐下，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
“大哥，有人來了。”
此時謝全的臉上已經褪去的青澀，握著長槍看向了遠方。
不用謝全招呼，營中的斥候自發的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同伴。
兩千人，列陣整齊。
看著遠處的火把長龍，謝燼的臉色變的陰沉起來。
“好一個契丹，竟敢出爾反爾！”
“一會看本宮，斬將奪旗！”
姬潤看著遠處的火把長龍，中二的性子又占據了高地。
“殿下，一會跟在末將身邊！”
謝燼不由分說，把姬潤的戰馬拉到自己身邊，終於，借著月色，看到了帶頭人的麵貌。
“耶律保達！”
“你們竟然沒走！”
“天助我也！”
耶律保達長嘯一聲，手裏的板門大刀揮舞著朝謝燼衝了過來。
“耶律保達，你想和我大周為敵嗎？”
“是你大周先壞了山裏的規矩。”
“殺了他們！”
耶律保達麾下足足有五千人。
而且，這五千人很明顯是受過專業的訓練，不像那些靺鞨人隻憑借一身勇猛來戰鬥。
“將軍，讓我們也加入戰鬥吧！”
“女真勇士不怕這叢林裏的餓狼。”
完顏燁拿著簡陋的長矛站在謝燼的身邊，在他身後是一個個穿著皮衣，拿著簡易武器的女真漢子，雖然他們裝備簡陋，但是每個人的眼中都有著濃鬱的戰意。
契丹是北國之中最強大的一個族群，他們曾經接受過中原文化的洗禮，無論是部落還是軍中都有著明確的等級和製度，可戰之兵更是達到了數萬之多。
大大小小的契丹部落以耶律部為中心，分布在這白山黑水深處。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沒有先進的冶煉技術，恐怕他們早已經稱霸這北國。
或許是謝燼的強勢讓契丹人激發了骨子裏的那股傲氣。
又或許，契丹人想借著謝燼立威，一舉殺出白山黑水。
無論哪一點，謝燼都要和他們戰一場。
而且，這場仗，謝燼必須要贏，還得贏的漂亮。
他已經看出，耶律保達和耶律保機兩人分別代表了兩個派係。
耶律保機更傾向走出大山，成為大周的子民。
而耶律保達則更有野心。
如果不是謝燼，恐怕契丹真的會占領北國，成為不可忽視的一股勢力，但是自從謝燼來到銀狐嶺開始，契丹，就已經被他視為了禁臠和源源不斷的兵源。
謝燼的目光鎖定了帶頭衝鋒的耶律保達，此時正值深秋，林中的秋風都帶有一抹蕭瑟。
緩緩的抬起長槊，謝燼用力一夾馬腹，如同一隻利箭一般，徑直衝了出去。
“殺！”
兩軍對壘，無需多言，該說的話早已經說過，既然契丹人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謝燼了。
兩千鐵甲騎士，緊緊的跟在謝燼身後，握緊長槊，用力的朝前刺了過去。
轟！
兩軍對撞到一起，瞬間人仰馬翻。
無數人跌落馬下，成為那荒山亡魂。
一直被謝燼護在身後的姬潤此時隻感覺熱血上湧，手裏的長矛尋著間隙朝敵人刺了過去。
噗嗤！
長矛入肉，鮮血噴濺。
豐神俊朗的姬潤頓時被噴了一身鮮血。
翩翩公子此時變成了一個滿身鮮血的血人。
嘔！
緊接著，姬潤就幹嘔起來。
謝燼瞄了一眼，輕笑一聲，示意謝全保護好姬潤，自己則徑直朝耶律保達殺了過去。
在兩千騎兵的後麵是完顏燁帶領的女真猛士。
他們雖然裝備簡陋，但是勝在悍勇。
每個人都抱著必死的決心來打這一場關乎種族命運的一戰。
在契丹軍中，耶律保達看到衝過來的謝燼，嘴角一咧，揮舞著板門大刀就殺了過來。
在他看來，謝燼不過是一黃口小兒，富家子弟，手底下並沒有多少功夫。
可惜……
他遇到的是謝燼。
僅僅手裏的馬槊就比他的大刀重的多。
麵對謝燼的突襲，耶律保達大吼一聲，迎了上來。
當！
刺耳的碰撞聲響起，鋒利的破天槊在謝燼的巨力下，竟然一擊把耶律保機的板門大刀刺成兩段。
收回馬槊，謝燼深吸一口氣，再次刺出，這一次馬槊直指耶律保機的咽喉。
“我命休矣……”
耶律保機隻看到夜空之中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渾身汗毛乍起，看著越來越近的寒芒，他想躲，卻根本無法移動自己的身子。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謝燼的長槊，一點一點的接近他，到最後取走他的性命。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耶律保達緩緩的閉上雙眼，但是，脖頸上並沒有傳來一絲痛感，隻有那麽一抹滲人的寒涼順著脖子的皮膚傳入大腦。
睜開眼，耶律保達看到謝燼那如同戰神一般的身軀，手裏握著長槊，而長槊鋒利的另一邊，正好架在他的脖子上。
“收手吧！”
耶律保達有些不甘心的看向戰場，隨後心沉到了穀底。
他帶來的五千人，在謝燼的人馬麵前就像紙人一樣，輕易的就被人突破陣型，肆意屠戮。
“我們敗了！”
“我願意按照山裏的規矩，利用財寶來贖回我的性命。”
“好，現在你是我的俘虜，讓他們回去通知你的部落準備好財寶，來奉天城贖人。”
謝燼一舉馬槊，“停手！”
“打掃戰場，咱們回奉天。”
“喏！”
剛打了一場勝仗的眾人，士氣高漲，牽著地上那些無主馬匹，押著耶律保達連夜朝奉天趕去。
“殿下，第一次上戰場，感覺如何？”
姬潤此時已經停止了幹嘔，雖然臉色還有些難看，但是眼中的興奮是磨滅不掉的。
“爽！太爽了。”
“怪不得父王說，男兒在世，一定要去戰場上走一遭。”
“隻有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男人才配叫男子漢。”
謝燼看著中二病晚期的姬潤，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