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年輕氣盛

“你小子……”

姬時沒有開口,權當謝燼是年輕氣盛。

卻不知,謝燼早已經做好準備。

在距離薛延陀部落不足五十裏的時候,薛延陀的巡哨發現了謝燼一行人。

“通報一聲,大周太子有要事麵見已失缽。”

謝燼擋在姬時麵前,冷眼看著突厥人說道。

“我們大汗有令,不見。”

“你說的?”

謝燼雙目微縮,戰馬的前蹄開始不安的刨地,謝文和謝武兩人下意識的擋在了姬時的麵前。

“我說的又如何,周天子已經是甕中之鱉……”

“駕!”

謝燼一拍馬頭,一丈雪飛一般的衝了出去。

“保護好殿下!”

說著,揮舞著長槊就殺入這群二十餘人的巡哨之中。

半柱香不到,突厥巡哨隻留一人,看著天神一般的謝燼,跪地投降。

“回去告訴你們大汗,就說以失戈的腦袋在這裏,有本事讓他來取。”

一行人再次前行了二十餘裏,前麵一支千餘騎的隊伍擋在了眾人的麵前。

“大汗有令,交出三殿下的首級,允許你們自裁。”

“哼!”

謝燼拿出以失戈的狼旗套上旗杆,插在地上,在旗杆頂端掛著一顆風幹的頭顱,正是以失戈。

“人頭在這,有本事來拿!”

“敢對三殿下不敬,兒郎們,隨我殺!”

看到敵人發動衝鋒,謝燼毫不畏懼,帶著麾下朝敵人衝了過去。

“謝全,保護殿下!”

兩方還相距數百步,謝燼張弓搭箭,抬手就是三箭齊發。

三根狼牙箭精準命中三人咽喉,而後又是三支利箭。

在兩方行至二百步的時候,謝燼麾下,齊齊拉起弓箭,來了一輪齊射,頓時又射倒了上百人。

“殺!”

大軍虎入羊群一般,殺入突厥陣中。

謝燼的破天槊更是成為了大殺器。

堪稱碰到死,磕到傷。

這群穿著皮甲,拿著彎刀的突厥士兵甚至連敵人都碰不到就死在了馬槊之下。

“好,真是一群虎狼之師。”

“謝將軍,他們都是謝燼訓練出來的?”

“不,都是老爹和二叔三叔訓練出來的,他們都是靺鞨人,天生的戰士。”

“靺鞨人!”

姬時點點頭,“本宮聽說,靺鞨人生活在白山黑水之中,靠漁獵而生,每一個活到成年的靺鞨人都勇猛異常,能搏熊鬥虎。”

“嗯!”

沉默寡言的謝全點點頭。

“那你說老爹和二叔,三叔都是誰?”

“老爹是大哥的父親,傷了腿,上不了戰場,就轉行練兵,二叔,三叔,四叔,他們是和老爹一批的士兵,也是軍隊中上一輩裏,唯一活下來的四個人。”

二人說話間,突厥騎兵已經被悉數斬於馬下,隻留下無主戰馬在原地徘徊。

謝全搖搖頭,這些人的戰鬥力太差了,一千打不到三百人,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殺掉。

當然,這也是因為謝燼這一群人裝備精良且個個武藝不俗。

“前進十裏。”

謝燼手握著以失戈的旗幟,前進了十裏後,把他踩在地上。

“還請殿下稍等。”

“末將打怕了他們,他們就會屈服,就會求著我們談判。”

等了不到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了一群望不到邊的馬隊。

已失缽在金狼旗下,冷冷的看著謝燼身旁的旗杆。

“小子,你在找死。”

“還是那句話,頭顱就在這裏,有本事就來拿。”

“氣死我了,誰能把那小子拿下,賞萬戶,牛羊十萬匹,美女五百人。”

“我去!”

已失缽陣中衝出一員大漢,手裏拿著一柄狼牙棒,二話不說就衝了上來。

“謝將軍,小心……”

姬時話音還未落下,那員番將就被謝燼挑落,長槊挑著那番將的屍體,謝燼雙臂一用力,猛地把這人甩回到突厥陣中,砸到一片人。

“已失缽,你薛延陀少說也幾十萬人,怎麽全是酒囊飯袋之輩?”

“若是都這等貨色,小爺我在這裏陪你玩到明天早上也一步不退。”

輕甩一下兵刃上的血珠,謝燼對著已失缽冷喝到。

“狂妄!”

“牙圖,你上。”

“是大汗!”

“小子,受死吧!”

站出來這人身高八尺,身材勻稱,雙肩極寬,一雙長臂仿佛有萬斤之力。

尤其是此人手裏的兵器,竟然是一把馬槊。

“小子,我看上你的槊了,拿來吧!”

這人操著一口流利的官話,怎麽看也不像是草原蠻子。

“你是漢人?”

“老子是突厥人!”

那壯漢好似受到什麽刺激一般,瘋狂的朝謝燼撲殺過來。

“下盤不穩,隻學其形,不具其神……”

謝燼搖搖頭,破天槊突然一記直刺,後發先至之下,竟然先一步刺向牙圖的脖子。

“好槊!”

牙圖不驚反笑,馬槊橫掃攔下這一擊,借助戰馬的衝勢,反身還了謝燼一記直刺。

謝燼揮動破天槊儼如猛虎下山一般,伸出一隻手,猛的抓住敵人的馬槊,另一手,單手控著破天槊直接朝牙圖身上打去。

牙圖哪裏會想到,在戰場上竟然真的有人能空手奪槊。

震驚之下,措不及防之間,被謝燼一槊掃落馬下,還不待他再說什麽,鋒利的槊刃已經刺入了他的咽喉。

剛要回身,謝燼突然聽到身後有風聲襲來,他一閃身,一隻利箭劃著耳邊飛了出去,謝燼不加思索,張弓搭箭,回身就是一箭。

噗!

利箭徑直刺入人體,隻見一員番將手裏握著弓,第二箭還來不及射出就被謝燼一箭解決了生命。

謝燼控製著戰馬緩緩的朝前走去。、

每一步都帶給已失缽和他麾下的士兵巨大的壓力。

突厥人崇尚強者。

這一刻,謝燼徹底的征服了他們。

已失缽的戰馬承受不住謝燼的壓力,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雖然隻是一步,但是在突厥人眼裏卻不一樣。

主帥後退,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怕了。

已失缽怕了。

此時,突厥士兵的士氣變的低迷,就連已失缽的親兵也無心再戰。

姬時站在遠處,注視著前方一人威震一個突厥部落的謝燼,眼中除了滿意之外,還有一絲向往。

凝視著謝燼,就連身為儲君的姬時也不得不承認,江山代有人才出,但是這個時代的沙場必定屬於謝燼。

他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如今周天子已五十多歲,身體也有一些毛病,不消十年,他就能繼位。

到時候謝燼也不過才二十多歲和他的兒子年齡相仿。

想到這,一個念頭深深的在他心中紮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