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氣憤

短短五天,籌集了五百萬兩銀錢,調動了八大總兵之一的柳下惠,前往平亂。

柳下惠距離西涼很近,而且他號稱有十五萬大軍,正常而言,是能平定西涼王之禍的。

可惜,短短七天,柳下惠的十五萬大軍,被西涼王打的潰不成軍,至此五百萬開撥費打了水漂。

一戰開門紅,西涼王氣勢洶洶,繼續殺向京城。

情報是有延遲的,所以朝廷收到的八百裏加急來往頻繁,前邊還好,柳下惠說勝了幾個小戰,樂的趙華裳打算給他升官。

結果,過了兩天……

大敗的消息傳回來……

趙華裳驚了!

滿朝文武百官也恐了!

柳下惠在搞什麽鬼?不是說勝了幾個小戰嗎?特麽的,現在又敗了?

而且……西涼王馬上要打到城角了?

怎麽辦?如何是好?

恐怕京城是守不住了!

十五萬大軍都奈何不了西涼王,就算把城內的禁軍,五萬三大營士兵都派出去也沒有用啊!

於是乎,滿朝文武都和趙華裳建議,遷都吧,京城不要了,西涼賊子鋒芒太盛,為皇室著想,移到別的城池去吧。

趙華裳也慌了,滿臉都是驚恐。

別看她以前牛逼哄哄的,但遇到這種事,她立馬像個大姑娘,又怕又急。

下意識看向陳瀟……

連她也不明白,這種時候去看他幹嘛?

陳瀟則是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嗤之以鼻道:“遷都?諸位愛卿,是朝廷平時對你們太好了是嗎?你們說遷就遷?”

一眾大臣麵麵相覷。

“南北都有蠻子虎視眈眈,各大藩王對諸位亦是不滿,請問咱們往哪遷?不如大離不要了,遷到蠻子那裏去,如何呀?”

大臣們頓時啞口無言。

早知道五百萬兩還不如還給南蠻,平息南蠻的怒火,之後遷都到南邊。

這樣一想,大臣們又更慌了,解決了南蠻,南邊也有不少藩王,難保不會和西涼王同仇敵愾。

想來想去,好像隻有京城是最安全的,哪也逃不了。

“殿下,那依你看如何是好?”趙涵麵無表情看過去。

陳瀟冷笑,安穩的時候,不把自己當太子。

現在遇到問題了,就問太子怎麽辦?

“孤有辦法。”

眾臣一喜,還沒開口問什麽辦法,下一句讓他們又啞口無言。

“女帝退位!”

趙華裳緊捏粉拳,惡狠狠的瞪向陳瀟,她氣炸了。

豎子,趁火打劫?

內憂外患,還想借此逼自己退位?

“既然西涼王打的旗號是誅女帝匡皇室,還不如從根本解決問題,女帝退了位,那西涼王還打,便是亂臣賊子,名不正言不順,天下皆可討伐。”

趙華裳不懂打仗,懂宮鬥呀!麵對陳瀟的話,嗤之以鼻道:“本帝受陛下所托處理朝政,名正言順,西涼王要謀反,隨便找了個借口罷了,並非本帝退位就會善罷甘休。”

陳瀟撇撇嘴,也不反駁,擺出一副你不退位,我沒別的法子的樣子。

趙華裳氣的咬牙切齒。

豎子,占自己便宜的時候這麽積極,有了霍亂就要把自己推出來?

混賬!大豬蹄子!渣男!

“本帝決定,調集京城所有兵馬,也有二十萬,足以與西涼王決一死戰。”

說完還瞥了眼陳瀟,意思是你還想逃的了?太子府兵也是要出征的!

陳瀟暗歎,西涼王是共同的敵人,他不能袖手旁觀,當即表態,“太子府兵會參與戰鬥。”

這話讓趙華裳鬆了口氣,狗男人,還算有點兒用。

隨後她又看向曹子山,“曹將軍,你那五萬三大營在關鍵時刻就別藏著掖著了,總得出力不是?”

曹子山的臉白了又黑,黑了又白,人家是摳錢,他是摳兵,真的不願意動用一兵一卒,摳到家門了。

但有一點他和陳瀟想的是一樣的,當前最大的敵人是西涼王,故而也沒反駁。

甚至還在想著真打進來,就讓禁軍和太子府兵打前陣,論起排兵布陣,誰是他對手?最後他來收漁翁之利。

這事就算塵埃落定了,大家都出兵,同仇敵愾,趙華裳這才勉為其難的安心。

可惜當晚,她又慌了。

今天派去監督太子府的小太監回來稟告,說陳瀟去逛青樓了,還是最近名聲大噪的天虹苑,氣的趙華裳想當場出宮斬了陳瀟那根槍。

其實,連她自己也弄不懂她在氣什麽……

天虹苑。

陳瀟此行,並沒把韓梓凝帶在身邊。

因為他是想念錢明月風韻猶存的嬌軀,帶她來不好辦事兒,便讓她留在了太子府內,僅帶了幾個喬裝打扮的府兵。

剛進天虹苑,錢明月就瞥見了他,心中一喜,搖著秀帕,緩緩迎接上來。

話還沒說一句,外頭傳來一陣嬌嗬,“誰是管事的?”

隨著話落,門外進入一男一女。

男的是個老頭,身著一身道袍,慈眉善目,白須飄飄,儼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問話的就是他!

女的大約二十出頭,一身京城捕快的服裝,朱紅色的內襯領子,被收拾的一絲不苟。

黑色的緊身勁裝,透過棕紅色內襯,黑紅交織,顯得英姿颯爽,又不失肅穆。

隨著蓮步款款,勁裝包裹下的修長**,奪人眼球,充滿了獵豹捕獵飛奔時的美感。

一件暗紅的披風,散落後頭,隨著蓮步飄揚,整個人帥的不行,美帥美帥的。

頭上沒帶衙門專屬的捕快帽,隨意紮著一條馬尾,凜冽的美眸內,滿是肅殺之意。

五官算不得十分精致,但英姿颯爽的獨特氣息,為其添了數分魅力。

陳瀟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了。

暗歎大離在某種程度來說,還是很開放的,女子隻要有能耐,就能入官場,比如韓梓凝,再比如眼前這一位,皆是英氣美人。

錢明月偏著頭,單手托腮,看了看陳瀟,又看了看來人,嗤笑道:“哎呦,西門大捕頭,你怎的和老道爺親密而來?難道你二人在交往呀?”

兩人龍行虎步,原本氣勢十足,被這一說,差點腿軟摔個狗吃屎,尷尬的各自分開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