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臨了又生事端

“放開我!”

南宮雲清怒目相視,掙紮著要項庭將她放開。

項庭卻全然沒有要放開這位王嫂的想法,坐在玉座上,順勢將南宮雲清擁入懷中。

“王嫂莫非不想聽今日朝會的兵事了?”

在南宮雲清掙紮的時候,項庭淡笑開口道。

“放開我再說不遲!”

南宮雲清冷冷看著項庭,她很想拔下頭上的發簪,但她一雙藕臂被項庭折在身後,根本用不上力。

“王嫂先聽孤說完,幫孤拿個主意。”

“這等生死存亡的大事,孤說完再放開王嫂不遲。”

項庭清了清嗓子,隨後繼續開口。

“這個叫做秦翦的年輕將領認為,項遠和徐聞的叛軍,從馹州城和海備軍駐地發兵。”

“兩軍**而來,必然沒有攜帶攻城器械,輜重和糧草,也是補充不上。”

“我越州城又是越國第一雄城,隻要堅守不出,待項遠和徐聞的叛軍人困馬乏之時,就可一舉擊潰!”

聽項庭將朝會上發生的事情徐徐道來的時候,南宮雲清也停止了掙紮。

聽聞秦翦的計策,南宮雲清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這計策可行,但未必是上上之選。”

“倘若越州城形式危急,周圍州郡非但不會靖難保王,還有可能徹底倒戈叛軍。”

“到那個時候,項遠和徐聞的兵力會成倍增長,輜重糧草,攻城器械更不會缺。”

“到了那一步,越州城的兵力,萬萬守不住。”

南宮雲清本就天資聰穎,思忖一二,就想到了秦翦計策中的弊端。

“我再與你說說匡衡大人的計策。”

聽南宮雲清說完,項庭點了點頭。

事實上,就連他都沒有這個女人考慮的深遠。

他雖然不會選擇匡衡的計策,但在他看來,秦翦的計策也是可行的。

南宮雲清一番分析後,他才驟然發現,秦翦的計策,竟然也是這般凶險。

“嗯。”

南宮雲清嗯了一聲,等著項庭說匡衡的計策。

兵堂主官匡衡,也是追隨老越王的沙場老將。

雖然算不上當世名將,但久經戰陣,想來必有一番高論。

“嗯哼!”

然而南宮雲清沒有等到項庭說匡衡的妙極,嬌豔紅唇就再次被項庭重重吻住。

南宮雲清掙紮了許久,項庭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王嫂今天吃了蜜不成,竟這般香甜。”

項庭看著懷中美人,十分無恥的說道。

“越王看來已經勝券在握,所謂問計於我,不過是戲弄我這個弱女子罷了。”

南宮雲清淒然一笑,隻覺自身隨風飄零,孤苦無依,實在可憐得緊。

項庭這次倒是沒有繼續欺負她,而是將匡衡的計策,和盤托出。

“匡衡大人認為,項遠和徐聞**而來,舟車勞頓,人困馬乏。”

“孤應該趁著他們立足未穩之際,親率五萬大軍和三千越王精銳出陣,踏碎這些亂臣賊子的腦袋!”

項庭將匡衡的計策說完,他懷中的南宮雲清就忍不住“噗嗤”一笑。

“王嫂覺得此計不妥不成?”

項庭一麵明知故問,大手一麵不老實的攀上了高聳入雲的峰巒。

“匡衡大人不愧是越國的股肱之臣,竟然擔心越王和三千越王精衛死的不夠快,竟然提出了這般妙計。”

“當真……當真讓我眼界大開!”

南宮雲清措辭一番,用了眼界大開四個字,來形容匡衡。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做佞臣能夠做到匡衡這個份上,真的是沒誰了。

竟然變著方的,想要坑殺自己的君主!

“匡衡大人赤膽忠心,王嫂何出此言?”

項庭故作不知的問道,那不老實的大手,卻再沒有挪位置。

“王上若是真的這般認為,王上也坐不上中和殿那把椅子。”

南宮雲清當然不相信,項庭看不出匡衡的用心歹毒。

就算項庭看不出,帝師賈非文,相國裴參,三千越王精衛首領劉忠,葉雙城等人,難道也看不出嗎?

“哈哈哈哈……”

聽到南宮雲清的話,項庭並為惱怒,而是一陣爽朗大笑。

隨後,他繼續開口。

“噗通!”

然而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南宮雲清卻總算找到機會,掙脫了這個浪**子。

南宮雲清從地上起身,隨後走到了一旁,和項庭保持距離。

項庭也沒有在意,繼續剛才的話題道。

“匡衡的計策我便不說了,至於秦翦的計策,我也不準備采用。”

“對付項遠和徐聞的叛軍,我另有妙計。”

項庭的話,還是讓南宮雲清有幾分意外。

他不用匡衡的計策,在南宮雲清看來沒有任何問題。

但他不用匡衡的計策,同時也不用秦翦的計策,甚至在秦翦的計策之外還另有妙計。

這就讓南宮雲清心中,略有幾分驚訝了。

“王上準備如何用兵?”

南宮雲清好奇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不如今夜我再與王嫂細說?”

項庭伸了一個攔腰說道。

“滾!”

對項庭忍無可忍的南宮雲清,這次總算是寒聲說出了一個滾字。

“罷了罷了,既然王嫂不願聽賈先生精妙無雙的用兵之道,我也不必強求。”

項庭擺了擺手,隨即起身走出大殿。

看到項庭當真不準備玩其他花樣,一直走到了大殿門口,南宮雲清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不多時,雲鬢略有些散亂的南宮雲清和項庭,就一前一後的出現在眾人身前。

項庭沒有在王府多待,從大殿走出,就帶著越王精衛離去。

一隊越王精衛在前方開道,王府眾人分立兩側,恭送越王項庭離開。

項庭和南宮雲清走在隊伍的最後,在南宮雲清還在思忖,項庭究竟要如何用兵時,她俏臉就是微微一變。

在即將離去的時候,項庭這個浪**子,竟然在她翹臀上重重一拍。

那清脆聲響,甚至讓前方的王府侍從,都麵露疑惑之色的回頭。

全然不明白,剛才是什麽聲響。

“項遠與徐聞謀逆一事,王府眾人不一定都參與了,但必然有牽涉其中之人。”

“此事,孤還會親自徹查!”

留下這麽一句話,項庭就在越王精衛護送下離開。

他當然不是要徹查王府哪些人參與了謀逆,隻是找個經常來王府的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