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魔法打敗魔法
“沒對上。”
“我很多學生也沒對上。”
李東陽攥緊了拳頭，目露凶光，“為了這個對子，秀盈兩天沒吃沒喝了。”
“老李啊，出現問題解決問題。”
謝遷捋了捋胡須，“解決不了問題，咱就去解決出問題的人，多簡單的事情？”
“可問題是，不知道出問題的人是誰。”
李東陽使勁兒地撓撓地撓撓頭，“我讓人跟蹤過對方的丫鬟，可每次經過集市的時候，就會跟丟。壓根兒就沒見過正主。”
“這……”
謝遷和劉健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找錦衣衛幫忙查查？”
“牟斌把錦衣衛千戶吳用借給我了，可吳用也跟丟了。”
李東陽頓了頓，“而且，我感覺吳用就是故意跟丟的，出工不出力。甚至我嚴重懷疑吳用知道對方是誰，就是不告訴老夫。可老夫就是沒證據。”
“文林是江南名儒，又是南京太仆寺丞，在江南很有名望，他兒子文徵明更是被譽為江南四大才子之一，在江南文士圈子中一呼百應，你確實不能不守信用。”
謝遷略微沉思了一下，“但是吧，你隻是答應文林嫁孫女，又沒說嫁哪個孫女。反正你孫女多，找個年紀相當的單身的，嫁過去就好了，何必過於糾結？”
“放屁！”李東陽狠狠一拍桌子，“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老李啊，我給你分析下。”
劉健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嫁個孫女，就等於收了江南文士的心。至於秀盈……你可以觀望一下；咱就說，萬一對方是個大才之人，你不是又賺到了？你品，你仔細品，橫豎你都不吃虧。”
“……”
李東陽瞪大了眼睛看著劉健，眼裏隱隱出現怒火：這筆賬，不是特碼這麽算的！
“老李，第二關是什麽？”謝遷突然問。
“樂府詞，采桑子。”李東陽沒好氣兒的回答。
“你說你聰明了一輩子，咋在這個時候犯糊塗了呢？”
謝遷再次提醒，“想要打敗一條狗，你就去找另外一條更凶的狗。你覺得大明朝在你心裏能排得上名號的大才子，都有誰？”
李東陽有些不明所以，“老夫一直覺得李牧那小子不錯，有大才華、鬼點子也多……臥槽，我咋把他給忘了？”
“嘿嘿。”謝遷得意的一笑，“老李，你想嫁孫女，就讓孫女正常擺擂台。不想嫁孫女，第三關就去找李牧，讓李牧幫你出題不就完了。”
“對呀，老夫怎麽把那小子給忘了？”
李東陽狠狠一拍腦門子，“第三關是歌賦，傻孫女搞的全都是正兒八經的詞牌，隨便一個學過得都能唱出來。我讓李牧小子給我搞一個別人唱不出來的，這多省事兒？”
說時遲那時快，李東陽立刻解開自己的玉帶，對著政事房外吼了一嗓子，“來人，把老夫的便服送進來。”
半個時辰之後，李東陽來到了李家村。
看著“天下第一村”的匾額，李東陽駐足許久：嗯，老夫姓李，他也姓李，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他肯定能幫我，李家人不騙李家人，這個叫雙李臨門！
恰好，朱秀榮和蓮兒的馬車經過。
朱秀榮急忙下車，“閣老，您怎麽來了？外麵這麽冷，快坐回馬車。您老要是病了，咱大明的天就塌了。”
在朱秀榮一陣勸說之下，李東陽坐回馬車，跟著朱秀榮進了李家村。
“相公，李伯伯來了。”
朱秀榮進門，就對著院子裏喊了一嗓子。
李牧急忙從暖棚裏出來，對著李東陽一拱手，“李伯伯，小子有失遠迎，失禮了。”
進入暖棚，李牧立刻拿出自己珍藏的大紅袍。
一陣閑聊，東拉西扯，李東陽就是不說正題。
“李伯伯，您老有事？”
見李牧這小子如此上道兒，李東陽很是滿意。
“遇到點兒難題。”李東陽緩緩開口，“是這樣的，我想搞一首詞，不在所有詞牌之中的，別人念得出來唱不出來。最主要的，不能瞎寫，要通俗易懂的那種。”
朱秀榮一愣，眼裏閃爍一抹狡黠，她可是打聽過的，文三關的第三關就是唱詞。
難道……
天呐，朱秀榮的眼睛一亮，李閣老這是來幫相公打助攻的嗎？
哈哈哈，吼吼吼！
朱秀榮得意揚揚：李秀盈，這還不到相公的碗裏來？
“這樣呀……”
李牧一愣，沒注意到朱秀榮得意的表情，“李伯伯，這樣的詞肯定是有的，隻是那麽多的大才子，搞一個通俗的詞，會不會被罵啊？”
被罵？
李東陽在心裏哈哈大笑：
誰特麽敢罵我李東陽？
老子就是畫一坨“屎”，那群窮酸書生都得捧的高高的，找各種言語誇讚老夫畫得好！
“那行吧，這事兒最簡單了。”
李牧信心十足，通俗易懂的肯定是上輩子的鳳凰傳奇了。
上輩子的音樂放在古代，除了穿越者肯定也是誰也唱不出來。
李牧走到書案前，朱秀榮急忙起身研磨。
就看見李牧揮筆如龍，寫下《最炫民族風》。
但又一琢磨，最炫民族風的歌詞太接地氣兒了，不適合古代。
隨即，將最炫民族風幾個塗抹掉，寫下《山河圖》三個大字：
“看這山萬壑千岩，連一川又一川；
讓這河星奔川鶩，結一灣又一灣；
譜這圖鸞回鳳舞，重巒高不可攀；
潑了墨墨飽筆酣，潤我錦繡河山；
我們翻過那三山和五嶽，也依然要往前看；
我們走遍了五湖四海，從來不言苦和難；
不管披星戴月，大好河山常與我做伴；
最東邊………
最西邊憶狼煙，風在喀什轉個圈；
最南邊碧海天，龍騰出海浪滔天……”
洋洋灑灑地寫灑灑地寫了一大堆，看的是李東陽一臉蒙逼，完全不知這尼瑪的是什麽詞牌。
雖然李東陽不懂，可他震驚啊！
能把一朝的內閣大學士給震住，這也是李牧的本事。
一首歌，就把江山社稷形容成了一幅美妙的畫卷，字裏行間氣勢恢宏，李東陽對此很滿意。
“小子。”
抖幹了墨汁，李東陽嚴肅地看著李牧，“你給老夫透個底，這個詞牌有人能唱得出來嗎？”
“李伯伯放心。”李牧拍著胸脯保證，“放眼咱們大明朝，除了我，誰也唱不出來。”
“好！好！好！”
李東陽滿意地拍拍李牧的肩膀，“我回去就和家兄說，讓內閣和六部所有人給你讓路，誰阻攔你搞神樞營，我就讓家兄弄死誰！”
說完，李東陽離開李家莊，上了馬車，又仔細端詳這首沒見過的詞牌：老謝說得對啊，隻有狗才能打敗狗，有了這首詞，傻孫女就嫁不出去了！
“李伯伯腦子有病吧？”李牧使勁地撓撓地撓撓頭，“當內閣是他家的，想弄死誰就弄死誰？”
唉，朱秀榮歎了一口氣：理論上講，內閣確實有李閣老一部分。但是吧，李閣老這個助攻打得真他媽的好，李秀盈妥妥的就是相公的菜啊！
頓時，朱秀榮挽住了李牧的胳膊，用胸口蹭了幾下，撩撥的李牧不要不要的。
隨即，就是一通撒嬌，“相公，人家也想唱，你教我唱那首唱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