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朱厚照:TUI,狗皇帝

“打架了?

“安陽侯周正的兒子?”

“咱們的人吃虧沒?”

正在喝茶的李牧,聽著李向東的匯報,臉上沒什麽波瀾。

“咱們的人沒吃虧,但不知道是誰打斷了周倉的小腿。”

“人最初都被押去大興縣衙,周正親自把人接走的,還揚言要報複咱們。”

李向東頓了頓,“少爺,周正真的報複怎麽辦?”

“東叔,打斷周倉狗腿的人,賞十兩銀子,五鬥白米!”

“其餘人,賞五兩銀子,一鬥白米。”

“至於安陽侯周正的話……”

李牧略微沉思,“讓馬漢去順天府的錦衣衛衛所,找一個人叫吳用的錦衣衛千戶。見到這個人就告訴他,我知道他閨女在哪!”

“少爺,然後呢?”

“然後,吳用就和周正死磕到底了。”

“對了。”李牧又交代道,“吳用這個人有點特殊,是個官迷卻又清廉剛正,去了隻說話,千萬別使銀子。”

“少爺放心,我一定交代好。”

對於這件事李牧的態度一直很平淡。

似乎大舅哥沒吹牛逼,他們家還是很有實力的。

借助這個機會,正好掂量掂量老丈人一家真正底蘊。

人這東西不經念叨,朱厚照又來了,似乎還有點急。

“老朱,咋就你自己,徐鵬舉呢?”

“徐鵬舉忙著搞彩票站呢。”

朱厚照端起李牧的茶碗,一點都不嫌棄,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我家裏出了一點變故,你幫我想個折中的辦法。”

臥槽!

老丈人家不會家道崩殂了吧?

那我後麵還怎麽和周正裝逼?

“你這啥表情?”

“咋的,盼著我家早點敗落?”

朱厚照微微一皺眉:

“我們家有個遠親,在宮裏做宦官,名叫何鼎。”

“何鼎?”

李牧蹭的一下就竄了起來,“何鼎不是死了嗎?”

“死了?誰告訴你何鼎死了?”

李牧撓撓頭,不應該啊,去年何鼎就該死了,難道是因為自己穿越改變了點兒什麽?

“今天宮裏擺酒宴,皇後的兩個弟弟,壽寧侯張鶴齡、建昌伯張延齡也在受邀名單裏麵。

可這兩個狗東西,趁著皇帝上茅房的功夫,居然把帝冠戴在了他們倆的頭上。”

“皇帝的家事罷了,無所謂的,但和何鼎有啥關係?”李牧不解的問。

“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徑也就算了,這兩個畜生居然在皇宮裏強“爆”宮女。

這下徹底激怒了何鼎,手持金瓜把張家兩兄弟打個半死,這件事也上報給了皇帝。

可你知道嗎?皇帝居然不懲罰張家的兩個廢物,反而把何鼎給下獄了。”

“何鼎下獄,你找我作甚?”

李牧像是看二逼一樣看著大舅哥,“你去找太子朱厚照,他一句話的事兒。”

“唉!”

朱厚照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太子殿下雖然英明睿智,有明君聖君範兒,可畢竟是他舅舅,也沒辦法說動皇後的。”

“現在,給事中龐泮、禦史吳山、主事李昆、進士吳宗周先後上疏,可皇帝一直都是置之不理。”

“妹夫,你得幫我想個折,把何鼎從詔獄撈出來。咱大明朝就這麽一個耿直忠貞的太監了,死在詔獄太可惜了。”

喝,TUI!

朱厚照打心眼裏瞧不起親爹:“狗皇帝,妻管嚴怕老婆,不分適合黑白,不配叫仁君!”

李牧也終於想起來何鼎這件事了,何鼎是張皇後讓李廣幹掉的,可現在出現了一點偏差,李廣早死了一年,紅袍大太監還是何鼎,其餘的太監都不成氣候。

“你認識孔聞韶不?”李牧問。

“認識啊,經常能見到。”

“不吹牛逼你能死啊?”

李牧狠狠白了朱厚照一眼,“那是孔聖人第六十二代孫,是衍聖公,你想見就見?”

“我在國子監讀書,確實經常能見到啊。”朱厚照像是傻白甜一樣,對著李牧擠擠眼。

哦對,你們這群皇親國戚、勳貴子弟都在廢物聚集地。

李牧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像是大舅哥這樣的皇親,全都是國子監的“高材生”。

“張延齡和孔聞韶是親家,你可以去說服孔聞韶,用禮法去救何鼎。”

朱厚照一愣,“你都說了他們是親家,肯定幫親不幫理。”

“孔家,比誰家都要臉麵的!

再說了,李東陽是孔聞韶他二舅,何鼎還曾經救過李東陽,孔聞韶開口,李東陽就回開口。

你就放心,禮法是孔聖人定的,隻要你能用禮法說服孔聞韶,何鼎就算是救出來了。”

“你私底下再去見見何鼎,讓他多賠償給張家兄弟點兒錢,把皇後麵子給足了,人也就沒事兒了。”

“嗯,行,我現在就去辦。”

不怪朱厚照著急,自己家養的狗,什麽德行他心裏門兒清。

好不容易有個剛正不懼強權,又能震懾住整個內侍省的大太監,就這麽被弄死太可惜了。

前幾代皇帝寵幸太監,狗太監誤國的事情很多,不能再走爺爺、太爺爺的老路子。

“東叔。”

李牧又找來李向東,“多帶點兒銀子,去何鼎家慰問慰問,安撫下何鼎的家人,告訴他們放寬心,用不上十天半月,何鼎也就放出來了。”

…………

安陽侯府。

看著被打斷狗腿的傻兒子,再看看屁股被打開花的韋君紫,周正大發雷霆。

“李文旭,你真是生養了一個好大兒!”

“小小的定遠侯,也敢在我周家麵前放肆!”

見周正怒火中燒,韋君紫開始火上澆油。

“老爺,李家的小崽子說了,安陽侯府的人豬狗不如的畜生。”

“要是不說安陽侯府,我們也不會被打的這麽慘。”

“這哪裏是打小人的屁股,分明就是在打您的臉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周正一腳踹翻了桌子,“來人!”

護院頭子齊國遠走了進來,“老爺,有何吩咐?”

“點齊了家丁護院,再帶著所有部曲,給老子掀了定遠侯府!”

“老爺。”

齊國遠以前經常來往李家村的鬥雞場,知道李家村那群老殺才的厲害,去了肯定沒好果子吃。

“老爺,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周正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知道咱們周家為啥沒仇人嗎?因為有仇當場就報了!”

“老爺,殺雞何須用牛刀?”

其過眼的目光開始在韋君紫身上打轉,韋君紫頓時感覺不妙,整個人都萎靡了。

“老爺!”

韋君紫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老爺,不要啊,小人可是你最忠實的走狗,汪汪汪!”

周正像是看螻蟻一樣掃了一眼韋君紫,對著齊國遠點點頭。

齊國遠上前,用胳膊勒住韋君紫的脖子。

“老韋,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你就安心的去吧,你妻女吾養之!”

齊國遠奮力的掙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最終,白眼一翻,兩腿一蹬,駕鶴了!

“老爺,我現在就去順天府衙報官!”

“隻要李牧下獄,李家村的糧食,就全都是咱們的了。”

“安家費,給足了。”

周正頓了頓,“我聽說李牧的媳婦號稱賽西施勝貂蟬,記得好好的****。”

“老爺放心,李家村的一切都是您的。”

齊國遠叫來兩名護院,抬起韋君紫的屍體,直奔順天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