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在為難我

“拖出去。”

顧平才進入了右側那邊士兵形成的行道沒有多久。

裏麵就已經有人給讓士兵給拖出來了。

看著那灰頭土臉的模樣。

顧平心中都為他們感覺到惋惜。

這是有多想不通才能在這件事上作弊啊。

這下完犢子了,裏正、湘長以及原主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了。

人群一點點往前走,輪到顧平了。

顧平對那考官微微拱手後取出了自己的官憑路引還有由裏正、湘長以及縣衙那邊出具的保證遞給了考官。

考官一一看完,又從旁掏出了一本冊子對照一番用一支毛筆勾畫後微微點頭;“進去吧。”

一進去,又是另外的檢查,這邊是查夾帶的,四個人一組的進去。

而在顧平等候期間,又有幾個倒黴鬼被救了出來。

依舊是跟隨著前麵的人走。顧平一進去就見到三張黑布將近兩米左右從上垂了下來。

這個怎麽檢查?

顧平有些不解來到了站定在那裏考官以及士兵跟前。

難道真要跟其他人說的脫光光,一絲不掛。

這太殘忍了吧。

沒底線了。

他也是第一次來,也有些不懂怎麽檢查。

“考生脫下衣服,站在一邊。”

脫衣服。

真脫,這麽嚴格嘛,褲衩脫不脫?

我草,褲衩也要脫啊。

娘的,古裝劇都他麽騙人的,還女扮男裝參加考試。

我呸……

褲子一脫就露餡了。

顧平也不怕查,反正他可是什麽也沒帶,就帶了幾張大餅。

他也沒有什麽羞澀,反正都一群大老爺們,誰怕誰,不就是大小不一怎麽的。

等一切檢查完,顧平這才穿戴好了衣服接過了自己籃子裏麵吃的。

這一看顧平都嚇了一跳,原本有模有樣的大餅,現在已經是成了粉末了。

還好這還挺通情達理的,在籃子裏麵放了一張紙,避免你吃的因為籃子縫隙給漏出去了。

鄉試都這麽嚴,那今後會試又是什麽樣子

顧平笑了笑從考官那裏接過了自己的號房牌子正式進入貢院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那站著一個人,顧平再次確定是自己的地方後,也就遞上了牌子。

那人在檢查過後,示意顧平進入這個狹小的房間。

顧平剛才進去。

哐當一聲,這門就被關上了,隨後就是一陣稀稀疏疏聲。

應該是上了鎖。

顧平將東西放下後打量了一下這個號房。

角落有一個馬桶和一個炭火盆,正中間靠近窗戶的旁邊有上下兩張木板,上麵擺放好了筆墨。

除了這個外,還放了一個木桶,裏麵裝了水,應該是這段期間的飲用水或者做飯的,另外有一個小櫃子,上麵擺放了一些米什麽的。而木板上,放了一些牌子,上麵寫著水、倒、添、等。

進來你就甭想出去了,一直要到考完結束後才能在出去。

既來之則安之,顧平將兩塊木板往地上一鋪,就躺下睡覺。

反正這期間,沒人跟你說話,你就得在這憋到考完結束。

死人都寂寞,更不要說是活人。

顧平真是感覺到了考舉太不容易了。

不能說話,玩的東西都沒有,就算外麵有人進來給你添東西,也是不給你說話。

憋的那才叫一個心中發毛,可問題是你又不能怎麽樣。

隻能憋著。

大蕭的鄉試本來就考三天。

但是,人性化啊,考一天休息一天。

上麵那群人自認為人性化,但苦的還不是這群學子。

那就意味著你的在裏麵待六天六夜。這六天多的時間考完的時候你可以去貢院入大號。

但就是不準你出去。

提筆,落筆,流利的瘦金體最終落下了最後一個字,顧平鬆了一口氣的將試卷什麽的放好,毛筆放好後就將一塊完的牌子給掛了出去。

巡查的考官見到了顧平的牌子。這個這幾天可都是全程跟隨的。

他發現一個事,那就是這個顧平寫的很快。

不過他隻能看,不能說話。

而且,就算是顧平考完了,也得在這待到明天早上才能將你放出去。

但相對來說,要比前幾天要寬鬆一些,等到晚上後,這些考官可就不會管你了,你愛幹啥幹啥,你隻要不將這破壞了就成。

第二天一大早,貢院的門就打開了。

一出去。

顧平就聽到了哀嚎連天的哭泣聲、歎息聲還有就是談笑聲。

這種場麵,他在院試已經是見過了一次了,算不得什麽,唯一的區別就是。

這的聲音更混亂,更淒涼,更慘。

也是,這次不中,就得等三年後才能有機會了。

顧平看著左右各式各樣表情的人,他什麽都不想,現在的他,就想好好的回去睡覺,最好睡三天三夜。

常林和張琪老早就在外麵等著了。

他們是帶著馬車來的。

他們剛才已經是在這見到大場麵了,不少人出來就暈,出來就暈,暈了就給扛走或者是背走。實在是暈了沒誰在場的,在那的士兵會將其拖到一大排的涼席那裏一丟完事。

那不遠處的涼席,已經躺下好幾十號人了。

“兄弟,這,這這呢。”常林見到了顧平走了出來,興奮的揮手向顧平走去。

顧平也見到了兩人,他疲憊的來到二人跟前打了招呼後道。

“其他都不要問,我自認為是有把握,但是具體是不是,還要等放榜了才知道,現在,我,我,我想睡覺。”

“好好,睡覺睡覺,回去就睡覺。”常林攙扶著顧平上了停放在外麵的馬車,就將人給送去了曦月堂。

這一睡,他還真的睡了兩天,中途他就起來上了個廁所,隨便吃了一點飯菜就繼續睡。

這整的常林都有些慌了的看向了張琪。

張琪的爹畢竟是張霖的管家,有見識,張琪又是張才的兒子,所以這些事,他覺得還是問一問。

自己那兄弟,是不是魔怔了。

“張琪啊,你家少爺究竟是擔心考不好魔怔了,還是說每個鄉試考了都這個模樣啊。”

“常二公子,少爺這已經算是好的了,起碼還能說話,有些人一出來,好幾天都不能說話,甚至還有一些,活生生考死在裏麵的都有。畢竟那裏麵不能說話,睡覺都不能躺平,六天六夜,你去試一試。”

算了,常林覺得這一定是在為難他。

以往他還拚命的去想考個秀才,然後考舉人,光宗耀祖。

怕以自己這性格,估計沒考完就跟張琪說的一樣給考死了去見祖宗了,還光宗耀祖。

現在看看顧平的模樣,常林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以往他是有多麽的想不開,居然想到去考秀才。

真是喪盡天良,和自己身體過不去幹什麽。

“我發現你在為難我。”常林皺眉的看向了跟前的張琪 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