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衛生棉了解一下

“宿主,你不想和我聊聊麽?”眼前係統電子光幕再次出現,巴掌大的小蘿莉笑嘻嘻的說道。

“我不想。”羅雲生無奈且絕望道。

“宿主,你大抵是想的。”小蘿莉再次發起了嚐試。

“小東西,閉嘴吧。”羅雲生煩躁道。

“好的主人,你要是想我,我可以給你唱大西幾!小凶許!小腦斧!給你聽哦。”

“我要高達,我要高達,高達你有麽?”羅雲生幾乎咆哮道。

“沒有。”小可愛委屈極了,也變得消停了。

羅雲生艱難的翻了個身。

活了兩輩子,貧窮了四十多年,但咱一直是正直人家,就在今天老娘告訴自己,其實你可能很有錢,京城一家青樓歸你所有。

而且還引發了所謂的小可愛係統,可是係統的內容,真的是有些不堪入目。打死羅雲生也不會去碰一下的存在。

“雷布斯,你讓我不ok了。”

羅雲生忍不住罵了句道教粗話。

不過這些都不是眼下的自己該去琢磨的,因為按照母親的命令,自己即將開啟長安之旅,那麽給母親留下足夠的飯食和銀錢,便是時下最為重要的事情。

這就是擁有一個不靠譜的老媽的無奈。

長安與涇陽縣相距不遠,但他也不想老媽三餐不飽。

老娘會耍槍弄棒,鄰村想欺負羅家莊沒有男丁,老娘一個人單槍匹馬殺上村去,不僅僅農田保住了,隔壁村每年都要出十口男丁,幫忙耕田,不然老娘天天去揍人。

可這依然擺脫不了貧困啊。

說實話,還是得念新時代的好,雖然咱也是窮鬼,但是起碼沒挨餓受凍啊。

於是,羅雲生準備搞錢。

老娘此時早就起床了,那根塌了的房梁此時正成為她鍛煉的器具,羅雲生躲得遠遠的,生怕老娘誤傷了自己。

“很好,很老娘。”羅雲生感覺老娘在戰場上,當個旗牌官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過這依然很不靠譜好麽?

不過用老娘的話說,身為家裏唯一的男丁,也就是家主,家裏的吃喝用度,都該男人做主,你大魚大肉,娘就跟著你吃肉,你吃糠咽菜,老娘就跟著你吃糠咽菜,反正不嫌棄你就是了。

羅雲生將此歸結為老爹選妻的悲哀。

一場瘋梁柱法結束,羅雲生趕忙上前,用袖子擦了擦老娘額頭的汗水,額,說實話汗水不多。

行動多於實際意義。

老娘也知道額頭沒有汗水,但是她卻很享受兒子的孝義,還時不時發出提醒,“左邊兒,左邊兒,擦認真點。”

羅雲生苦笑了兩聲,一邊兒擦著汗水,一邊兒說道:“娘,我得搞點錢和糧食。”

“嗯?”老娘疑惑的看了羅雲生一眼,看了眼已然是廢墟的宅子,“我記得裏麵還有點錢和糧,夠咱娘倆吃好幾天的,不行你把廢刀賣了,也夠吃些日子的。”

老娘輕輕鬆鬆的說道。

羅雲生:“……”

老爹如果知道,得多傷心啊,從戰馬到鎧甲,如今連陌刀也要賣,您這是想逼他從墳頭裏蹦出來麽?

堅決的搖晃著腦袋,羅雲生嚴肅的看著老娘,“現在老宅塌了,斷刀就是老爹唯一留給我的遺物,不能賣。”

老娘一轉身,推了一把,羅雲生連續翻了好幾個跟頭,老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老娘不管這些的。”

然後,老娘去找老閨蜜閑聊去了。

在大唐,羅雲生逐漸悟到了一個道理。

國家很開明,逐漸走向富強,哪怕是人懶一點也餓不死。

但是你勤奮點,肯定能出人頭地。

羅雲生不奢求出人頭地,起碼不能這樣貧窮下去。

現在已經是晚上,村裏的女子小心得很,早就關上房門,放出了大黃狗,像是忠誠的衛士一般巡視著小院。

老娘早就呼呼大睡,鼾聲如雷。

羅雲生翻來覆去,無論如何就是睡不著。無奈之下,終於跟“小可愛”係統選擇妥協。

“宿主,是否開啟禮包?嘿嘿,宿主,你終於要向偉大邁出第一步了嗎?”小可愛發出了歡呼之聲。

“開啟。”羅雲生無語望黑天。

“簽到農場開啟,獎勵棉花種子若幹。”

頃刻間羅雲生眼前的電子屏幕升起陣陣綠光,一個叫做農場的軟件被打開,一把小鐵鏟出現,接著鏟掉裏麵枯黃的雜草,幾顆種子淩空種下。

“是否澆水,宿主。”

羅雲生點頭,一隻花灑水壺出現,開始澆灌那些種子。

接著虛擬的莊園裏的種子開始飛速增長,羅雲生看得清楚,這些農作物是棉花。

小可愛歡快的聲音再次響起,農場開啟,現在開啟簽到和任務內容。

任務一:宿主三日內賣出去三十個自製雪巾。

羅雲生猶豫了好久,自己難道真的要在這條不歸路上一直走到黑嗎?成為大唐帝國的婦女之友?成為被全世界人嘲笑的對象?

不,這都是幻覺。

老子隻用一次係統,然後便再也不用了。

老子要老老實實地開青樓,做富家翁。

打定主意,羅雲生躺在係統傳出過來的棉花上,自我安慰了許久,這才開始動工。

家裏僅有的剪刀上麵還有幹涸的血漬,羅雲生記得清清楚楚,自己親眼看著上一刻還在修補衣服的老娘,下一秒飛奔而出,刺死了一隻老鹿,然後全村人一起吃肉的場麵。

想想這般凶器,用來做這個是不是有點可惜。不過為了錢,隻能委屈它了。

家裏沒有油燈,羅雲生借著月光,用剪刀小心裁剪老爹的破舊衣服中殘存的完整區域,銀白色的月光灑在羅雲生那張稚嫩且年輕的臉龐,閃爍著星辰般光芒的眸子裏,滿是委屈。

……

天亮了,羅雲生被打鬥聲驚醒。

十幾歲的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肉蛋奶不能少,睡眠更是重中之重。

老娘跟她的閨蜜羅玉娘正在揮舞著兩根木棍,打的難解難分。

院子裏用木盒裝著一疊疊,小巧而精致的物件。

羅雲生不想提到它的名字。

因為羞恥。

跟娘喊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見,羅雲生就提著盒子出門。

羅家莊家家都有土地,還有大量土地屬於羅雲生家,免費給他們耕種。

但是村中婦人大多數像母親這般,縱有健婦把鋤犁,也得禾生隴畝無東西。大片的土地經營不當,長滿雜草。

當然,也有踏實會種田的。羅家莊村西就有不少人家,田種得很好,日子比羅雲生家富裕多了。羅雲生知道,現在或許看不出什麽來,但不用經曆兩三代,貧富差距就會出現,然後土地兼並就會開始。

土地兼並最為原始的因素,其實是懶惰和愚鈍。

羅雲生的目的地是跟老娘關係還不錯的李大娘家。

尚未登門,羅雲生的臉頰就已經紅透了,盡管大唐的風氣開放,但是他依然能夠想象李大娘那蒲扇一樣的大手拍在自己的臉上,“小畜生,你怎麽搞這個?”

李大娘要是真的抽自己,羅雲生準備就去跟娘告狀,畢竟論武力值,老娘全村第一。

李大娘家住土坯房,比羅家的帳篷高好幾個等級,門口還有石碑,大致記錄著一些軍功,是他男人在世時留下來的。看得出來,李大娘很愛他男人,盡管他那人離世許久了,但那石碑擦得鋥亮,字跡也特意用碳粉塗得真真切切。

羅雲生心裏總算是穩妥了一些,李大娘時刻記著自己的男人,那她應該忘不了他男人跟自己老爹鐵錘並肩作戰的日子。

要知道他男人可是我爹出生入死的親軍護衛呢。

作為晚輩,頂多踹兩腳屁股,抽臉就不至於了吧。

羅雲生推開門口,門口站著個梗著脖子,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中年男子,羅雲生謹慎的打量了一番,從腰間解出木哨,準備搖人。

媽的,大清早的,有外人闖進羅家莊,還沒告知自己,這還了得?

那中年男子看了眼羅雲生,立刻告饒道:“羅村長,且慢。”

“你是誰?來我們村做什麽?你想欺負李大娘?”

“啥?”手裏抱著一包珍貴紅糖的中年男子一臉委屈。

“我哪敢欺負李大娘,我愛慕她還來不及呢。”

話音落下,羅雲生已經放下木盒,從柵欄裏抽出一根木棍朝著中年男子便打,那男子飛快躲開。

“王八蛋,自由戀愛本村長不反對,但是你大清早的登門算什麽事兒?你讓李大娘這張臉往哪擱?”羅雲生手中的棍子跟雨點一樣招呼。

中年男子剛要開口,羅雲生便道:“你出聲試試!”

“別打!別打!大娘體質特殊,流血過多,我來瞧瞧,怕出事。”中年男子氣喘籲籲的說道:“我是大夫。”

羅雲生這才停住了腳步,他發現自己在關中呆久了,這性格也越發關中漢子,暴躁而直爽。

“真是來看病的。”

“是。真的。莫要打了。”

“還是個婦科大夫?”

“是。是。您說啥是啥。”

“那你對經血多染紅衣物,可有辦法?”

“啥辦法?不就拿草葉子、破衣什麽的擦擦麽?”

……

羅雲生還想打人,女孩子那麽脆弱,你讓人家拿草葉子擦擦經血?

“你怎麽不讓他們拿土坷垃?”羅雲生下意識道。

熟料那婦科大夫竟然點點頭說道:“土塊也行。”

“行你大爺。”羅雲生懶得跟這個時代,知識量貧瘠的大夫扯淡,將他引到近前,將自己一宿的成果拿給他看。

那婦科大夫皺著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著眼前這軟綿綿的事物。

羅雲生一臉羞恥,扭過頭去不去看他。

那婦科大夫倒也是個靈醒人物,拿出一張雪巾,跑到水井那裏舀了一瓢水,輕輕地倒了一些,又倒了一些,最後倒了許多。

看著雪巾強大的吸力,婦科大夫的眼神都直了。

“這……這是啥麽……”婦科大夫一臉震撼,忍不住貼在臉上用鼻子嗅了嗅,羅雲生一臉驚詫,很好,很現代。

“朋友,你說這東西在月事裏,給女子使用怎麽樣?”羅雲生忍著嘔吐的衝動,柔聲和婦科大夫說道。

“村長,您是聖人啊!”婦科大夫一臉的崇敬之意,低頭看看手裏的雪巾,擠幹淨水,發現似乎還可以重複利用,當下就有一種再次登進李大娘房門的意圖。

“我不是,隻有你才能給李大娘帶來幸福,而我深藏功與名就夠了。”

婦科大夫臉頰一紅,“謝謝村長厚愛,就是不知道這東西……”

“十文一個。”羅雲生的臉上再次露出了溫柔且和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