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指腹為婚
一聽到趙寒說起昔日約定,司淮之瞬間露出了一副懷念的神色,但下方的司家人反應可就有意思多了,有人皺眉,更有人麵露不忿,氣惱的看著趙寒。
趙寒知道他們為何如此,這也和他父皇,當今聖上有關。
皇帝幼年時與司淮之互為玩伴,關係甚好,當今皇帝登基時,正值弱冠,大江朝堂內外雖然沒現在情況危急,可也不平靜。
司淮之為了保護皇上,進入軍中領兵護衛皇上,甚至在皇帝南巡受到刺殺時,司淮之豁出命的護衛,聽冷公公說,當時司淮之重傷,差點就要死了。
好不容易國內平定了,司淮之又馬不停蹄的去幫皇帝平定邊疆,雖然沒有昔日軍神那般聲名赫赫,但威震四方。
可惜的是司淮之被人利用,誤信了豺狼,與韓王稱兄道弟。
後來韓王謀逆,被誅連九族,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司淮之並沒有參與到這場謀逆之中,但迫於壓力,皇帝還是將司淮之實權收回,隻剩了一個鎮國將軍的虛銜。
說起來,的確是父皇對不起司淮之。
趙寒默默想著,又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茶水,司淮之則歎了一口氣,從往日的思緒中脫離出來。
“陛下可能還以為我在怨他,但我知道他也是為了保護我,不然到時群臣激憤,都要將我定為韓王同黨,若是不用這辦法,整個鎮國將軍府都將血流成河。”
說到這司淮之看向趙寒,在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趙寒後,拱手說道:“太子殿下,末將必然不負皇帝陛下所托!按照約定追隨太子殿下!”
趙寒微微挑眉,沒想到這件事進行的還很順利,那就該說第二件事了。
他從袖中拿出那枚翡翠鐲,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本宮便依照約定,憑此信物,聘將軍之女司檸為太子妃!”
趙寒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瞬間嘩然,他們從來沒聽司淮之說過,要把小妹嫁給太子的事情啊?
趙寒握著玉鐲,詢問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司淮之撓了撓頭,歎了口氣說道:“太子殿下,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末將知道,司檸能嫁給你是她的福氣。”
畢竟那可是太子妃,要是哪天趙寒登基了,司檸就是當之無愧的大江皇後,他有什麽不滿意的?
可他卻滿臉憂愁的說道:“但可能是小女的脾氣隨我,性子比較倔強,若是我為她指婚,恐怕她不會願意。”
“正好小女就在隔壁,太子殿下你和小女先見上一麵如何?”
一邊說著,司淮之看向了正殿旁邊的門,因為有貴客前來,鎮國將軍府的女子都在偏殿。
趙寒沒想到,他未來的太子妃就在偏房中偷聽。
他有些好奇這位傳說是美人榜榜首的司檸是怎麽樣的奇女子,結果偏門打開,卻是一個侍女走了出來。
在跪拜行禮以後,她恭敬的對趙寒說道:“見過太子殿下,小姐剛剛出門參加賞花會去了,她留給了太子殿下一句話。”
“素未謀麵,小女不知太子殿下品性如何,請來賞花會相見。”
在場眾人目瞪口呆,沒想到太子殿下還在府中等著見未婚妻,結果司檸卻跑出去了!
司淮之震怒的一拍桌子,“這丫頭真是混賬!平常見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今天怎麽心血**的去參加什麽賞花會?”
“宣風,趕緊騎一匹快馬,去把你小妹找回來!”
還不等司宣風出門,趙寒已經起身行禮笑著說道:“沒關係,既然這是檸兒給本宮的一點考驗,那本宮就去賞花會一觀。”
趙寒稱呼改的非常自然,仿佛司檸已經是他的太子妃一般。
他看向司淮之,輕笑道:“那本宮先行一步,請鎮國將軍做好準備,本宮要聘太子妃,自然要遵循禮製一步都馬虎不得,接下來將軍可有得忙了。
說罷,趙寒就領著冷公公與護龍衛離開了鎮國將軍府。
趙寒一走,正堂中瞬間炸鍋,司宣風有些不解的問道:“父親,你為何要履行那玩笑一般的約定?還要將小妹嫁給他?”
他抱著胳膊,滿是不忿的道:“當初你為陛下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差點把命都丟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可陛下明知道你和韓王謀逆案沒有任何關係,還是收了你的權!”
“就算不說這個,現在朝中什麽局勢你也知道,他雖然是太子,還是個監國太子,可除了一個名頭以外他還有什麽呢?葉槐黨派勢力越發壯大,整個朝堂幾乎都成了他的一言堂。”
“如今大江帝國風雨飄搖,既然我們鎮國將軍府一直都明哲保身低調行事,為何不繼續低調下去?為何要將整個司家都綁在趙家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散架的馬車?父親還要把小妹搭進去?”
其他司家人紛紛點頭,他們都不明白司淮之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司淮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表情嚴肅道:“為什麽?你們的祖父,昔日軍神曾經說過,趙家對他有知遇之恩,咱們鎮國將軍府隻要還剩一人,我們就要永遠站在皇室身邊!”
“當初我與皇上有過約定,你們娘與皇後娘娘指腹為婚,若有女兒,就將女兒嫁給當朝太子為太子妃!如今就是為父履行約定的時候了!”
“再說了,我早就跟你們說過,為父被收權,從來都沒有怨恨過陛下,當時朝中黨爭已顯,朝中大臣集體進諫要將我一同拿下。”
“陛下迫於無奈才收了我的權,未嚐沒有讓我激流隱退,保存實力的意思。”
說到這他環視在場的司家人,“陛下要是真的想打壓我,你們還真的能在現在的位置上安穩的坐著?”
說到這他長出一口氣,眼中有著欣慰之色。
“當時陛下曾經跟我說過,若是哪天他迫於無奈,讓太子來履行約定,就讓我來衡量,來人是否真的有資格成為當朝太子。”
“若是為父也覺得可以,那鎮國將軍府就在再次出現在朝堂上,我們就是太子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