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抱得美人歸

“信,柳郎我們當然信你。我們隻是不想這麽快就和你分開。”

柳湘蓮伸出手,將尤三姐和尤二姐同時“壁咚”在了假山之上,一人一個長長的濕吻。

“現在呢?”

二人哪裏還答得出話來,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柳郎,你和甄家小姐是什麽關係?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我親自去說。”

尤二姐已經將自己代入了小妾的身份,愛郎如此溫柔,愛意滿滿,她覺得自己不做點什麽實在是不稱職。

“別,二姐!你千萬別摻,我和甄家丫頭的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了。她可是會武功的,你們惹毛了她,受了傷,可沒有誰敢管。我們隻能算是朋友罷了。”

柳湘蓮將將甄珂艾有多凶惡,誇張了幾遍,總算將蠢蠢欲動的尤二姐勸住了。

再四警告不許去找之後才徹底打消了尤氏姐妹去找甄珂艾說項的衝動。

開玩笑,以柳湘蓮對甄珂艾的了解,如果她對自己沒有意思還好,如果對自己有意思,知道自己收了兩個這麽能幹的小妾,說不定會殺人!

柳湘蓮前世也是談過戀愛的,所以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和甄珂艾那種淡淡的特殊感情。

用一句時髦得話說就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甄珂艾,跋扈囂張,對自己卻心細如發,說真的,柳湘蓮如果說自己對甄珂艾沒有一點點非分之想,那絕對是瞎扯。

強大的占有欲是萬惡的封建社會曆史背景下,男人特有的劣根性,隻要是美,是好的都想光明正大地一股腦霸占回家。

後世要如此做,就有方方麵麵的顧慮以及法律的禁止,雖不知用處幾何,但起碼令此事變成了見不得陽光的陰暗事情。

“男女還能成為朋友?”

尤三姐和尤二姐表示不信。

也難怪尤氏姐妹不信,這時的男人和女人無論是興趣還是學識還是生活狀態,幾乎就是完全兩種截然不同的路線,一個讀書掙錢,一個紅妝刺繡,除了荷爾蒙水平和生理發展到了需要陰陽結合的時候,會渴望向往異性之外。

完全不同的思維模式,又怎麽可能產生友誼呢?

道不同,不相為謀。

男女相互吸引,多半都是因為外在條件,或者再說得露骨些,完全就是因為相互之間的欲望走在一起,最終都是要滾床單的。

不像後世,起碼大家一同上學,一同工作,生活交集多了,才能換位思考,產生真正的友誼。

當然,任何事情都有特例,也不能因此就完全否認了男女之間存在友誼的可能性。

“世界上離奇的事情多著呢,不必大驚小怪的。”

“柳郎,我還和妹妹還有一筆嫁妝,一會取給你,上下打點打點,興許能順些。”

尤二姐想了很久,還是決定這麽做:“柳郎,你別誤會,我不是爭寵,如今柳家就你一人,又要讀書科舉,又要掙錢養家,一心兩用,天然就比旁人慢出一倍去,我們姐妹二人既然有此財貨,不如先給柳郎成事,也好盡早全了我們姐妹和柳郎之情。!”

她性子柔和,卻也讀過兩本書。

知道這種叛臣之子麵臨命運的凶險,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跟他一生一世,自然要從大局上考量,隻要能夠平平安安就好。

她聽尤員外說過,朝堂上雖然都是飽讀詩書,手握大權之輩,但袞袞諸公,心眼比針眼大的幾乎沒有,最擅長的就是敲杠子,穿鞋子,戴帽子。

如果不出點血,上下打點一下,以柳郎如今的景況,幾乎肯定難以出頭。

柳湘蓮一愣,這就是擁有傳統美德的女人嗎?

“二姐,謝謝你。但我不能要。放心吧,身為一個男人我有的是辦法。”

“對啊,二姐!柳郎是堂堂安西侯的獨子,怎麽會弄不到銀子,你就別添亂了。”

尤三姐思想跳脫,沒有尤二姐縝密,如今見柳湘蓮拒絕,連忙勸說,如此一來,她們姐妹二人同柳湘蓮的感情又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

尤二姐深深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小妹的心思她又如何猜不到?

姐妹之間,現在就不能團結一心,將來真進了女主人,不聯合起來,還怎麽相互扶持。

隻是柳湘蓮麵前,這些小女兒心思不好明說,隻得笑道:“柳郎,既然你如此一說,那妾身也不勉強,隻是若有難處一定要找我們姐妹才好。”

“二姐之情,三姐之義。某何德何能,竟能全得!我一定時刻銘記在心,早日建功立業,迎你們進門。今生,我不會負你們的。”

尤三姐終於也繃不住了,忍不住掉下喜極而泣的眼淚來:“姐姐,姐姐你聽到了沒,柳郎說他今生都不會負我們的!”

尤二姐同樣激動莫名,如果不是強壓著心頭的激動,恐怕都要暈倒了:“聽見了,聽見了妹妹。我們再也不是沒有人要,走哪都被嫌棄的賠錢活了,我們就要有家了!”

姐妹二人抱著柳湘蓮,痛聲哭了起來。

外人是永遠無法體會到她們這種一對女兒,跟著老母親改嫁的孩子心中的痛處和酸澀,尤老娘很偉大,沒有將姐妹二人賣掉,但感情上對姐妹二人也造成了姐妹二人遠比尋常孩子更多更難的心路曆程。

柳湘蓮本來隻打算搪塞姐妹二人,如今大家年紀都還小,再過五六年再考慮這些事情也不遲。

如今心神震動之下,也覺得自己該有個家了。

上輩子再好,目前而言根本回不去,如果在這方世界又沒有一個家,根本一點歸宿感都沒有。

如此一想,想到自己竟然能完全買下一片地做永恒的地主,心中著實還有點小激動。

不用去糾結多少年產權,不用去糾結專家是不是要給你刨坑。

這也是曆朝曆代的老百姓可愛之處,他們想要的幾乎和動物的基本需求沒什麽兩樣,一個不被人打擾的巢穴,一個愛人幾個孩子,自由自在,勞而所得的付出,僅此而已。

但是幾乎所有的統治者都不會去滿足老百姓的需求,他們隻會滿足自己的私欲,滿足自己的野心,滿足自己的幻想。

柳湘蓮雖然知道,永恒的地主根本就是一個偽命題,地主身份會隨著時局動**隨時被剝奪,但即使是這樣,在被剝奪的前一刻,內心也是高興的。

尤二姐尤三姐的身子很軟,也很香。

她們在柳湘蓮懷裏不斷的沽湧著,似乎在發出某種召喚,溫存片刻,柳湘蓮還是狠心將二人推開了。

溫柔鄉英雄塚!

“二姐,三姐!二女情長,英雄氣短。我身為燕雲侯的獨子,注定無法平凡的生活。咱們將來的日子還很長,請暫且忍耐。”

尤二姐和尤三姐眼中泛著淚花,點著頭。

情感上剛剛有了皈依,現在又不得不分開。

這種感覺,要比從來不在一起更令人難受。

尤二姐拿出一把剪刀在自己的青絲上剪下一縷,尤三姐如法炮製也是一鉸,兩縷青絲在尤二姐的小手上穿來翻去,很快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連環同心結。

尤二姐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止,一朵火雲突然就燒在了臉上。

小心翼翼地將這連環同心結捧過來給柳湘蓮:“柳郎,從今以後,我們姐妹二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們知道,你胸懷大誌,不盼你時時記掛我們,隻求心中給我們姐妹一丁點位置,有時間就來看看我們,盡快將我們迎進門啊。”

柳湘蓮知道,交換定情信物的時候到了。

趕忙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尷尬的發現竟然身無長物。

沒奈何,隻好將自己的鴛鴦寶劍僅剩下的一把雄劍遞給了尤二姐:“二姐,三姐。咱們柳家家道中落,隻有這把傳家之寶鴛鴦劍交給你們,以做定情信物,還望勿怪。”

二女連忙搖頭。

尤三姐動情道:“柳郎,你忒小瞧我們姐妹二人了,別說是家傳的寶劍,就是一塊石頭,我自當無價寶珍視,身外之物,怎麽比得上你的半點真心。”

初食情味的二女知道,要到分別的時候了,情不自禁閉上了眼睛,仰著臉,期待的貼著柳湘蓮肩頭摩挲。

啾……啾……

每人一個深吻之後都羞得說不出話來,將腦袋埋在柳湘蓮懷中不肯出來。

戲台上已經感受過滑膩柔順,這會柳湘蓮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光明正大親親我我的好機會,伸手撫摸著兩個佳人,突然,柳湘蓮臉色一變,連忙輕輕將二人從懷中擠出來。

“二姐,三姐,我不得不走了,你們先從我懷裏出來。”

尤氏姐妹摸到了柳湘蓮的窘態,臊紅了臉,扭扭捏捏鑽出了柳湘蓮的懷抱,低下頭訥訥無言,無處安放的小手不安的相互糾纏著,似乎是怕柳湘蓮看到羞態。

“真是兩個小色女,這會又矜持上了?可惜,相公早已經看出了你們的本質,莫再裝了。隻是一點,我不在你們身邊的時候,可千萬別紅杏出牆啊。”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尤氏姐妹繃不住笑場了,這個柳侯之子,果與尋常男子迥異異常,至少她們姐妹現在很開心。

“真是兩個小色女,我不在你們身邊的時候,可千萬別紅杏出牆啊。”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三人又笑鬧一場,推推搡搡半天,二女不已經不滿足於被動承受,兩雙小手也不客氣的動了起來。

痛並快樂著,就是此時柳湘蓮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寫照。

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繼續,繼續下去不但可能會把持不住出醜,而且可能還會被和尚道士尋晦氣強渡。

但是軟玉溫香在懷,遲遲舍不得離開。

“糟了!二姐,三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過會再走,我會盡快來安頓你們。”

突然,柳湘蓮強行脫出二女的脂粉陣。

不等尤氏姐妹回應,用手掩著青衫下擺像做賊一樣,在屋簷上躲開行人的視線飛簷走壁就迅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