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無心插柳,海棠花開
柳湘蓮見著心疼,忙將“海棠”攬入懷中,抱了起來。
“要不還是算了吧?這些醃臢事業沒什麽好聽的。”
柳湘蓮此時都有些後悔了,雖不知道則麽的,但把自己的女人惹哭了,自忖是了,這時代不像後世那麽開房,男女生看片子什麽的關礙不大。
可能自己的表現太過於輕浮,或許還有不尊重吧。
“我要聽!”
可卿的表情很堅決。
“海棠,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嗯……你抱鬆一點,我要聽!”
柳湘蓮心懷愧疚隻好放鬆了些力道,而可卿則換了一個舒適些的姿勢躺在柳湘蓮懷中。
二人一同探聽隔壁的私密。
靡靡之音,躍過院落,清晰得傳進兩人耳朵。
“爺,您二位慢些,我受不住……仔細被人聽了去。”
“哈哈,小娘子,你怕什麽。這尤家莊哪個敢來找我麻煩?蓉兒,你慢些,為父跟不上你的節奏。”
“呼……呼,噯!”
聽得出來,三人都不輕鬆。
還真特娘會玩,柳湘蓮心中暗罵,自己是不是要給這兩個老小子一點報應瞧瞧!
“呼……呼,小蹄子,你慢點晃,老子的腰還有大用!”
“咯咯咯咯……,賈老爺,您可真愛說笑,還有比奴家更好更有味道的女人嘛?”
“啪!”
一聲脆響傳來。
“小賤人,你是什麽東西,你最好心中有數!弄了你這老蔥,回家還要新鮮的小白菜等著我呢,晃壞了我的腰,你就一分錢都拿不到。”
“哎唷……哎唷。”
時斷時續的呻吟之聲,秘密之音傳了傳到了柳湘蓮和秦可卿耳中。
可卿既羞且恨,小臉通紅。
“這老東西還真不是個玩意!竟然和自己兒子一起偷腥。”
柳湘蓮也不敢再偷聽了,抱著可卿往回走,再聽下去三觀都要歪了。
人如果不講一點感情,一點欣賞和投緣,完全被欲望支配,那和畜生有什麽兩樣。
這些聯排小院是幹什麽的,柳湘蓮算是明白了,這些醃臢貨果真和焦大喊得那樣,除了一對石獅子就沒有一丁點幹淨的地方了,隻是可憐了秦可卿那苦命女。
“真是晦氣!”
將可卿放到**,柳湘蓮自己反倒清明了很多。
“柳郎,你說那個女子公公和相公都如此對待她,她又孤苦無依,該怎麽辦才好?”
“原來你是為這個生氣啊!?”
難怪剛剛感覺女人在自己懷中呼呼喘著粗氣,原來是和秦可卿共情了。
“你不生氣嗎?”
可卿歪著腦袋,看著柳湘蓮,似乎想把他這個人看透。
“我也生氣啊!如果是我的朋友,我的親人,如此被這二人糟踐,我一定會學古時的義士,殺此二獠。但是我與那可憐女子並不相識,清官難斷家務事,縱是有太多意難平,若她本身不站出來率先反抗,旁人又如何伸手呢?”
“我現在算你什麽人?也是無幹緊要麽?”
“今日之前是的,今日之後卻不同。你的大膽,你的火熱,已將將我們牽絆在一起,今後你就是我的家人了。誰這麽對你,我一定不叫他好過。”
“你要去殺戲班班主麽?”
可卿嚇了一跳,心中雖甜,卻不忍心一個無辜之人就此命喪黃泉。
柳湘蓮很蛋疼,賈珍賈蓉兩個垃圾是真該死,可是戲班班主雖然想入非非,但畢竟還救了她們姐妹,手下還養活著一群鶯鶯燕燕的苦哈哈。
但話已說出口,也就無可更改了。
“會!男人說話,就該一口唾沫一顆釘。你和你姐姐受他欺負,我必殺他!”
“不要!他雖然有賊心,但是一直沒有得逞,也沒有相逼,看在這些年的份上,你別殺他!”
可卿雙手掛在柳湘蓮脖子上,一雙迷離的桃花源瞧著柳湘蓮懇求道。
“可是……想到你曾經過的不好,我就心疼。”
“以前,我也覺得自己很慘。可是剛剛聽到隔壁那對父子的對話,才知道人性竟然可以扭曲和惡到如此地步,這麽一比較,班主反而還溫和些,至少從來沒有逼過我和姐姐。”
“你說什麽,隨你……海棠,我想正式迎你進門之後再……”
可卿此時已經被賈珍賈蓉二父子惡心的怒火中燒,又是花前月下的迷離曖昧,心中雖然感激,但哪裏肯放過這個也許永遠不會再有的機會呢。
“傻瓜,我願意的,愛我……”
二人之間的話,越來越少,距離越來越近
俊男靚女在這裏,那是浪漫溫馨,但若旁邊不遠就是一場活春宮的話,什麽興致都沒有了,在柳湘蓮看來,愛不管做是不做,都應該是一種溫馨的水到渠成,而不是像動物一樣,通過感官刺激荷爾蒙,失去理智的瘋狂。
秦可卿的臉很紅,比害羞時的紅更紅!~
恐懼和憤怒交雜,自己的公公和相公,當著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麵說要啃嫩草扒灰的勾當,這是多麽無恥惡心的貨色。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被如此醜陋的一對狗東西未來可能趴在自己身上占有自己,秦可卿就覺得比死還難受。
緊緊將自己揉進柳湘蓮懷中,青色的鴛鴦肚兜也不知什麽時候不翼而飛費,此時化身成了一條巨蛇,纏繞在柳湘蓮的身上遊動糾纏:“柳郎,聖人有雲,食色性也。隔壁那對父子,都能**裸談論自家的嫩草,你連麵對我的勇氣都沒有嗎?”
她此時已經拋開一切了,在自己愛郎麵前,什麽禮義廉恥,統統放在了一邊。
“人與畜生還是有所區別的,人發乎情然後動。海棠我隻是怕將來你會後悔今天的倉促,會遺憾今日的殘缺。”
“柳郎……愛我,我選擇,就一定不會後悔的!世界上根本沒有完美的事情,沒有!”
可卿的淚珠往柳湘蓮身上滑落,她多想自己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嫁的人也是他。
那樣,她當然可以巧笑嫣然,進退自如,使使小性子,發一發小脾氣。
但是她不敢,她怕過了今天自己還會回到那個無盡冰冷的地獄,一對餓鬼時刻準備將自己生吞活剝。
可卿生澀的糾纏著,不時在柳湘蓮耳邊吹著氣。
“柳郎,那父子談的是他們兒媳婦?”
“少女,你這是在玩火。”
柳湘蓮有些承受不住秦可卿的糾纏和**,氣喘籲籲的喘著粗氣,好容易美人再次說話,連忙扯開一點距離:“他們說的正是自己的兒媳婦,也是那個叫蓉哥兒的媳婦秦可卿!”
轟隆!
秦可卿腦海之中如遭雷擊,原先還騙過自己,也許……也許能神不知鬼不覺呢,關上門來過日子,誰又會去窺探這樣的隱秘呢?
但是那畜生沒有把門的嘴,徹底粉碎了秦可卿的念想。
連一個不認識的人都能一下猜中的事實,到時候注定是風言風語,將自己送向滅亡。
秦可卿大腦一片空白,好像自己的醜事已經被公之於眾,正在接受世俗的淩遲一般。
“海棠你怎麽了?”
懷中的美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纏在自己身上的蛇軀也軟了下來,小臉煞白,雙目無神,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火熱的嬌軀也變得冷冰冰,從心理到生理好像都遇到了什麽重大的波折。
潺潺清泉濺落在柳湘蓮身上,春潮帶雨晚來急,幽咽泉流花底滑。
“我不想活了,沒有人要我,那父子太狠毒了,這世上還有誰是可信的呢?”
靠!
柳湘蓮此時也怒火中燒,賈珍父子這狗東西果然壞事做絕,都已經產生了惡心立場,如果不教訓教訓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柳湘蓮一把將可卿反抱在懷裏:“海棠,醒醒!我要你,我真的要你!我一會就給那對惡心父子一個報應,你快點振作起來。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你還有你姐姐啊!”
“你要我?……柳公子,你騙我,你根本就不想要我!你嫌棄我的身份,不肯要我。”
可卿此時已將忘記了自己扮演的是一個戲子身份,她覺得柳湘蓮就是因為她嫁了人,是一個人妻,現在又與他**,所以才不肯要她。
一時之間,悲從心來,淚水更是止不住往外狂湧。
柳湘蓮苦笑:“傻姑娘,我要你,我怎麽會不要呢。正是因為尊你敬你愛你,才不願意如此倉促,你就不能信我一回?”
秦可卿毫無反應,甚至換了一個方向。
看起來,治不了女人的心病,她是絕對不會好轉的了。
柳湘蓮曾經聽說過,當一個人心死的時候,沒有希望沒有生機的時候,身體也會很快停止自己的功能。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完全沒有道理去試探不是。
心病還需心藥醫,而柳湘蓮明白,現在他就是心藥。
深情的一吻能夠說明一切,可卿的嬌軀顫動了一下,接著緩緩變熱,生澀的回應。
夜色彌漫,吟唱撩人。
聯排小院內陸陸續續住滿了有相好的賓客,起此彼伏的喘息和吱吱呀呀搖進了柳湘蓮和秦可卿心尖尖。
這是令人無法拒絕的媚惑魔音,掰開倆人的耳朵,死命灌了進去。
黑暗,最能釋放人們心中的惡魔,這刻,柳湘蓮感到身上越來越熱,口中也越來越渴。
“海棠,你熱麽?”
“別說話……唔……”
柳湘蓮目光炙熱,雙眼通紅,充滿欲望火焰的目光注視著秦可卿,一雙大手輕輕扶在對方柳腰將她轉過來麵對自己。
熾熱的目光似乎能夠穿透纖薄的衣衫,看到其下粉玉霞輝的瑩白。
一張粉麵潮紅難退,春潮帶雨芳心始動。
內心幾乎沒有任何爭鬥,秦可卿就陷落了,這一刻她不是秦可卿,不是賈蓉的媳婦,不是寧國府那個髒坑**窩的沉淪人,她是海棠,是情竇初開的海棠花。
是回鄉偶遇,一見鍾情,私定終身的花旦海棠,幾度囁喏終張口,紅唇微開始迎客:“柳郎,我美麽?”
“美,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雖然知道你是哄我,但我是信的………”
牙床珠簾蓋凝脂,蓬門今始為君開。
道是無情也有情,海棠春睡落繁星。
紅燭搖曳影相連,半曲清歌半曲緣。
春潮帶雨晚來急,青絲相伴共月明。
一曲離亂,夜已深,搖曳的紅燭害羞的將最後一點光亮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