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搜集素材
楚樂癟著嘴，一臉真誠地向夏淵雪拱手作揖：“楚樂想求公主殿下，請您的那位侍衛，為我的玉虎哥哥報仇雪恨！”
“我的玉虎哥哥武功高強，我這一生隻見過他被兩個人打敗，一個人是之前那個叫禿鷹的壞蛋，還有一個，便是您身邊的侍衛柳一！”
夏淵雪俏臉發白，有些惱火道：“柳一不是被你們……等等，你剛才說那個人叫什麽？”
楚樂茫然道：“哪個？”
“那個打傷商玉虎的人！”
“禿鷹啊！”楚樂回答。
夏淵雪坐直了身子，雙眸中疾閃過驚異之色：“什麽時候？在哪裏發生的事？”
“我不知道啊。”楚樂用邊上宮女遞過來的毛巾邊洗臉邊道，“玉虎哥哥說完這兩個字，就昏過去了。”
玉伢兒見縫插針：“公主殿下，竟然認識這個打傷我哥哥的禿鷹？”
夏淵雪愣了愣，隨即又再次恢複平靜：“不，不認識。”
她看了玉伢兒一眼，心道怪不得這個丫鬟得太子如此信任，原來是他那位心腹手下的妹妹。
“公主殿下，此事非同小可，還請公主明示。”
夏淵雪似是神遊物外，良久才鬆口道：“我隻是……曾在大梁聽說過一個叫禿鷹的人，此人十分厲害，但……但我想應該不是他吧。”
“那……那在大梁的那個禿鷹，柳一打得過他嗎？”
楚樂一臉焦急地道，“若是打不過，柳一還是暫時在大牢待著好了。”
“你……”夏淵雪險些吐血，賭氣嗔道，“禿鷹自然不是柳一的對手了。”
“看來他們是打過的。”楚樂繼續試探。
夏淵雪心裏突突一跳，眯起眼睛望向楚樂。
楚樂不為所動，仍是一臉憨厚老實地看著她。
這個傻子，難道是來試探我的？
夏淵雪瞬間恢複了冷靜，淡淡道：“柳一是我大梁第一高手，自然無人能敵，這種事，何須要打過才知。”
楚樂歎了口氣，一臉沮喪：“看來是沒打過。”
“那柳一，隻能打斷玉虎哥哥的刀，可那個什麽禿鷹，卻能把於虎哥哥打出血。”
“看來瓏雪殿下的柳一，也是靠不住的。”
他嘟嘟囔囔地，在玉伢兒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轉身向屋外走去。
“太子殿下且慢。”
夏淵雪忽然開口阻止道，“那商將軍現在何處休養，瓏雪，也想去看看他。”
楚樂向她怒綻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
“瓏雪真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楚樂甚是欣慰。”
夏淵雪臉一紅，沒好氣地扭過頭去。
“隻是今夜已深，若是明日玉虎哥哥能醒，我來知會殿下，就先代他謝過殿下關心了。”
夏淵雪看著兩人緩步走出漱玉閣，麵色愈發難看。
“殿下，看來那禿鷹，已經到了江都了！”
邊上宮女憂心忡忡地道，“但柳統領此時卻不在，這……這可如何是好？”
夏淵雪搖了搖頭道：“你們也不必過於驚慌，大江皇宮戒備森嚴，豈是他能輕易闖入的。”
“當然，你們這幾日也都提神戒備，切莫被賊人鑽了空子。”
“是。”幾名宮女慌忙應聲。
“早些歇息吧，今日我有些累了。”
夏淵雪掃了一眼案幾旁的熱水毛巾以及茶盅等物，想了想道，“明日，我要求見大江皇上。”
……
轎輦中，楚樂歎了口氣道：“看來，那消息多半是真的了。”
玉伢兒點頭：“瓏雪公主反應很大，顯然是認得那個禿鷹的。”
“何止認識，”楚樂蹙眉道，“她聽我確認那名字時，甚至麵露驚惶，我看那禿鷹的武功，隻怕與柳一不遑多讓。”
“這麽強？”玉伢兒驚道，“那……他們潛入江都，是否是要想再度行刺瓏雪殿下？”
“那還用問？從大梁發過來百餘人，顯然是大有圖謀。”
楚樂若有所思地道，“等商玉虎回來之後，看看大理寺那邊是否有什麽消息。”
“如有必要，可能得讓他帶小柱子出去一趟。
玉伢兒不解：“小柱子？他去幹什麽？”
楚樂道：“小柱子極擅丹青，或許能讓提供信息的人，把那幾人的畫像弄出來。”
“瓏雪不是說要來看玉虎麽？到時候正好讓她辨認一下。”
“那……哥哥的傷怎麽辦？”玉伢兒想到剛才的一幕，頓時有些心虛。
楚樂雙手一攤：“躺**裝唄，這有啥？演個戲嘛，很簡單的啦。”
很簡單嗎？
玉伢兒小心翼翼地看了楚樂一眼，心想那種想哭就哭的能力，我哥哥可沒有啊。
看出她的小心思，楚樂微微一笑，拍拍她手背道：“放心吧，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而且……演戲這種事……”
楚樂忽然有些懷念起自己當年懷揣夢想的那一刻，由衷歎道，“應該沒有人會不喜歡的吧。”
“可是……太子殿下，屬下……不喜歡。”
在聽到楚樂的安排後，商玉虎苦著臉，妄圖拒絕。
他回來的時候，已是次日清晨。
本來，商玉虎奉太子之命出宮，身上可以攜帶腰牌，進出無礙。
隻可惜，東宮的腰牌，一向沒啥作用。
誰都知道太子是個傻太子。
你平常溜出去開個小差也就算了，半夜三更還想借主子的名義往外溜。
還真把皇宮當客棧了？
不過，商玉虎帶來了幾個消息。
大理寺對在江都城內的部分殺手已經有所察覺，並派人盯梢了。
但對於城外八寶山中還藏有大梁殺手的事，卻是全不知情。
得知商玉虎這邊竟有這樣的消息，羅延當時便發出命令，派出探子搜查八寶山，尋找賊人。
楚樂立刻讓商玉虎帶著小柱子出去找萬花樓的紅十娘，把賊人的畫像弄出來。
大理寺的人雖然注意到了江都中有形跡可疑的大梁人出沒，但很可能雙方的信息各有疏漏，可以查實補缺。
小柱子聽說要出宮，大為歡喜，便問商玉虎道：“玉虎哥哥，我們去哪兒？”
商玉虎板著臉道：“莫要多問，去了便知。”
楚樂則把小柱子喚到身旁，附耳低聲道：“搞創作這件事，是要多了解實際情況的。”
“這次出去，一來是有正事，二來那個繪本也別耽誤，此去正好了解一下真實角色的實際狀況，搜集些素材。”
“對你在專業上的成長，很有幫助的。”他滿懷期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