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攤牌，不裝了
楚樂走到兩個太監麵前，看著兩人使用的毛刷問道：“這啥東西？”
“回稟太子爺，這是用來清洗竹馬的毛刷。”那太監恭恭敬敬地答道。
楚樂上前拿過來一個，伸手摸了摸，感覺了一下硬度，問道：“這是啥材料？”
“回稟太子爺，這種馬尾做的毛刷比較柔軟，竹馬馬頭的絹布過於細嫩，容易弄壞。”
“馬尾做的毛刷……”楚樂摸了摸鼻子，“能幫我做兩個小的毛刷嗎？”
“嗯……”兩個太監互望一眼，不知道這個太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太子爺，您要做多大的毛刷？”
“就這麽大，用毛刷不要固定在頂端，而是在頭部的側麵。”楚樂用手比劃著說道。
兩個太監有些不解。
“這幹嘛用？”
楚樂脖子一挺：“你管我。”
兩個太監立馬嚇得不敢出聲。
楚欣在一旁幫腔：“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做！”
兩個太監苦著臉：“兩位爺，這咱可不會，這些玩意兒，都是工部的匠作坊送到宮裏來的。”
楚欣不耐煩地揮手：“那你把太子哥哥的要求跟他們說呀，笨！”
兩個太監有些摸不著頭腦。
剛才這寧王還跟太子過不去呢，怎麽突然就好的跟一個人兒似的了。
玉伢兒也莫名其妙，轉頭就問楚樂：“殿下，您讓他們做那個是什麽東西？好玩嗎？”
“對啊，怎麽玩？”楚欣也興致勃勃地問。
楚樂翻了個白眼。
敢情這兩人都以為是做來戲耍的玩具了啊。
不過嘛，想玩那倒也是有法子的。
他向玉伢兒眨了眨眼：“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秘密。”
然後拉著楚欣就跑。
玉伢兒瞪大了眼睛，一臉懵逼。
這時她身後卻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
“玉伢兒姑娘，娘娘喚你過去。”
一個小太監從一棵樹後現出身形，輕聲說道。
玉伢兒臉上無奈又悲涼的神情一閃即逝：“公公請帶路。”
洛貴妃並不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在玉煙湖畔的涼亭裏，悠閑地搖著一把小扇賞荷。
看見玉伢兒走近拜倒，她哼了一聲道：“小妮子這兩天果真是滋潤了，都忘了自己叫什麽了吧。”
“奴婢不敢。”玉伢兒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父兄的命，現在可掌握在你的手裏。”
“奴婢知道，奴婢自當為娘娘盡忠。”
“起來吧。”
玉伢兒戰戰兢兢地起身，卻看見站在一旁的青兒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該死的小賤人，昨晚上為何不阻止那傻子？害我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娘娘恕罪，青兒姐姐恕罪，奴婢委實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做什麽，他隻是與我喝酒，我還以為……以為……”
玉伢兒說到這裏紅了臉。
洛貴妃冷笑：“你還以為那傻子要跟你以酒助興？你還真把自己當太子妃了？”
“奴婢知錯了！”
玉伢兒嚇得眼眶泛紅，趕緊又跪了下來。
“本宮讓你到他身邊伺候，是讓你盯緊他，可別不知好歹！”
“哼，想做太子妃？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出身！”
“有那個福分麽？也不怕壓死你！”
“奴婢明白，奴婢不敢。”
玉伢兒抽泣著，身子微微顫抖。
……
夜晚，楚樂房中。
玉伢兒仍是竭盡所能地討好楚樂。
但楚樂明顯感覺到，玉伢兒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他一個翻身，把玉伢兒壓在下麵：“你今天怎麽了？”
說這話的時候楚樂非常認真，完全不同以往，玉伢兒愣了愣，有點沒反應過來。
“太子殿下，奴婢……奴婢沒怎麽。”
楚樂想了想，決定不裝了。
“好了，今天你別動，讓我來。”
“殿下，你什麽意思，哎……殿下你……”
這一晚，楚樂終於是老司機重掌方向盤，一腳油門踩到了底。
一場酣暢淋漓的五連發夾彎，玉伢兒恍惚間一路攀上巔峰，忽而躍至穀底。
除了不住的嬌聲嚶嚀，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徹底沉醉在歡愉的起伏**漾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床榻終於停止了嘎吱嘎吱的搖晃。
玉伢兒軟綿綿地蜷在楚樂懷裏，香汗淋漓，氣喘籲籲。
“殿下……你今天，真的好會……”
她把頭埋進了楚樂懷裏，嬌羞道。
“玉伢兒，你可願信我。”
玉伢兒聽到楚樂此時的口吻尤為認真，不由抬起了頭。
眼前的太子一臉凜然，哪還有半分平日裏傻裏傻氣的模樣。
“殿下……我，我自然信你。”她下意識地答道。
“今日，我算是與你坦誠相見，你若願意，從此你便是我的女人，也是我唯一信任之人，今後我登基稱帝，便絕不會忘了你的好處。”
楚樂緩緩把目光落在她臉上。
“隻是，你需得將一切如實告知於我。”
玉伢兒怔怔地看著他，隻覺得胸腔裏一顆心怦怦直跳，幾乎要從喉嚨裏蹦了出來。
楚樂一字一句：“洛貴妃，是如何要挾與你的？”
“殿下……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玉伢兒嬌軀一僵，顫聲道。
“昨日我出去之後，你跟著我也出去了吧。”
楚樂淡淡說道，“你雖然也是小心，但褲腿上仍是沾了些草屑，若是一直好好躺在**，那些汙漬從何而來？”
玉伢兒低頭不語。
“你雖是父皇派來我身邊的，但父皇絕不會派人盯我，如今這偌大的皇宮之內，知曉我秘密的，唯有洛貴妃而已，也唯有她為父皇育有一子，故而始終對我心存殺意。”
聞言，玉伢兒再次微微發抖。
這種宮廷內部的勾心鬥角之事，隻要是知道了，便是有殺頭的凶險。
楚樂輕輕拍她後背，以示安慰，麵上的笑容卻冷冽如刀：“洛貴妃的哥哥，乃我大江第一猛士，被父皇任為龍旗大將軍。”
“但，如今父皇雄才偉略，大江已是盛世太平。”
“隻等北方戰事一平，龍旗大將軍手下百萬雄師，終要有個歸屬，此時，洛家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所以貴妃娘娘為今後大計，勢必要扶子登基，確保洛氏一脈永享富貴。”
“所以，她早已露出了馬腳！”
想到之前那老太監李公公對自己下毒手之事，楚樂臉上的神情愈發陰冷。
“你可知之前那李公公對我下毒，卻為何毒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