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知人知麵不知心
在娛樂會所這種地方混，除了服務生之外，隻要是下海當了小姐的女人都不會用自己的真名字，給自己找塊遮羞布隻是一個方麵，最重要的是為了方便客人記住，就像之前被秦凱用毒品控製住的寧寧和小雪就是這個樣子，隻不過像孫瀟瀟這樣直接用自己名字後綴的還真是為數不多。
無意之中想到寧寧和小雪，我的心裏也有些不好受，聽說在秦凱離開的同時，這兩個女人就被拋棄了，沒有了免費提供的“藍精靈”，寧寧和小雪就隻能去黑市上買高價貨，以她們兩個昔日“風光”時候攢下的積蓄，雖然目前來看還沒什麽問題，但因為名聲臭了又不知道什麽原因不肯離開萊城的緣故，寧寧和小雪目前已經淪落到去發廊裏做廉價皮肉生意的地步，長此以往下去，她們兩個的結局可想而知，當然不好受歸不好受，我還沒爛好人到繼續同情她們，小時候在農村的時候老人經常會說一句“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土話，話糙理不糙，我不過就是因為她們的遭遇有些唏噓感慨罷了。
聽到我問起路茗雨，孫瀟瀟微微一愣，然後眼珠轉了轉，她說道：“小天哥，小雨當然挺好的啊，你怎麽會這樣問？”
“挺好？我看不見得吧？”
我冷哼了一聲道：“要我說路茗雨根本就是不識抬舉！你旁觀者清，就說我對她好不好吧！”
“小天哥對小雨當然是沒得說，連我這個閨蜜都嫉妒呢。”
孫瀟瀟眼中閃過一抹怨毒的神色，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她就試探著說道：“小天哥，你是不是對小雨有想法？”
說實話，其實在路茗雨麵前提出要幫她揭穿孫瀟瀟真麵目的時候，我心裏還真沒什麽底氣，畢竟孫瀟瀟也是個非常有心計的女人，本以為我還要費一番腦筋才能讓孫瀟瀟露-出狐狸尾巴，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女人比我想的還要缺乏做人原則，我隻是稍微表露出來一點對路茗雨圖謀不軌的意思，孫瀟瀟就上鉤了。
“你是不是對小雨有想法？”和“你不會是對小雨有想法吧？”這兩句話的意思聽起來似乎差不多，但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正常來說，如果孫瀟瀟真的把路茗雨當成是好閨蜜，在猜到我的“意圖”之後，她應該是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脫口而出後麵那句話才對，而不是想了想之後才問出前麵的那句話。
“這妞是個極品。”我舔了舔嘴唇說道，絲毫不再“掩飾”自己對路茗雨的野心。
孫瀟瀟眼神微亮，不過她還是裝出了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問道：“那……小天哥把我叫來的意思是？”
“你那麽聰明，還不明白我是什麽意思嗎？”我笑眯眯的問道。
“我有點不明白。”
孫瀟瀟有些費解的問道：“小天哥，就憑你的身份和地位，就算小雨不主動投懷送抱，你要得到她也不是什麽難事，為什麽要來找我？”
其實孫瀟瀟說的還真沒錯，哪怕我現在還和之前一樣隻是個給人看場子的經理，以我在娛樂會所混了這麽多年的經驗，就憑路茗雨這種涉世未深的“嫩雛”，隻要我有心思，我有的是下三濫的手段能得到她，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其實在她和陸濤分手的那天，當時她在包廂裏已經喝了個酩酊大醉，我完全可以把握住那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而且之後還可以用酒後亂性的借口蒙混過關，所謂木已成舟，以路茗雨的性格也隻會怪自己不小心，根本就不會怨我，而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等她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以後，除非我願意放她自由，否則路茗雨就會像王雪琪一樣永遠都不能脫離我的手掌心。
聽起來似乎有些殘忍，但是在娛樂會所這種身不由己的地方，就像孫瀟瀟會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從一個重點大學的女大學生墮落為做皮肉生意的小姐一樣，這種事情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是司空見慣了，根本就不足為奇。
“要怪就怪我自己犯蠢，當初就不該傻到把路茗雨送到碧海雲天去。”
我擺出一副懊惱的樣子說道：“我當初是覺得吧，在這個地方我隻是個高級打工仔，既然自己已經當上老板了，也就不好意思繼續在別人的場子裏兔子吃窩邊草，哪成想這妞的運氣還真是不簡單，現在有秦暮雪那個女人罩著她，我反而不好下手了。”
話說以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有些東西我根本就沒有就必要向孫瀟瀟解釋什麽，不過為了演戲逼真，我也不得不浪費口舌，不過我這番話說的還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隻要是在這條街上做娛樂會所生意的，上到老板和媽媽桑，下到客人和小姐，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在碧海雲天隻是個甩手掌櫃，那裏的生意之所以火爆到令人羨慕，這完全都是秦暮雪的功勞，不對於這樣的下屬，不隻是我，恐怕換成任何一個老板都會禮讓三分，所以我的說辭完全合情合理。
“原來是這樣……”
孫瀟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緊接著她就搓了搓手，笑嘻嘻的說道：“小天哥要我幫忙那是瞧得起我，放心吧，我有辦法讓路茗雨乖乖就範。”
剛才還一口一個小雨叫的親密，現在卻對路茗雨直呼其名，這裏麵的潛台詞不言而喻，孫瀟瀟就是在表達自己和路茗雨的關係根本就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好。
說實話，雖然在蔡黃毛那裏得知背後散播路茗雨壞話的人就是孫瀟瀟的時候，我就已經確信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但我認為眼前這個女人在做這種決定之前起碼還會有一點負罪感，可是現在我卻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孫瀟瀟在主動提出幫我得到路茗雨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絲毫猶豫，就好像那個所謂的閨蜜對她而言根本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其實我現在已經成功撕破了孫瀟瀟的嘴臉讓她露-出了本來麵目，不過瞥到手機屏幕上使勁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的路茗雨，我突然有了另一番打算。
既然已經是一個教訓了，那就讓路茗雨的這個教訓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哦？你有什麽好辦法？”我假裝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說道。
“我和路茗雨是好閨蜜嘛！”
孫瀟瀟陰險的笑道：“我聽說她現在單獨在外麵租了一個公寓，如果我提出去那裏看看的話，她肯定不會拒絕我，到時候我在她喝的水裏麵下點藥，你提前在樓下等著，上來之後還不是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哈哈哈！這個辦法還真不錯！”
我大笑了一聲，瞥了眼滿臉都是期待神色似乎是在等我許諾什麽好處的孫瀟瀟，我當然不會讓她失望，點燃了一根香煙之後，我吞雲吐霧道：“瀟瀟，事成之後你想我怎麽獎勵你啊？”
“小天哥說的這是什麽話，能幫到你的忙是我的福氣，哪好意思還要什麽獎勵。”孫瀟瀟的嘴巴還挺甜，不過這話聽著就讓人覺著惡心，口不對心的意味實在太明顯了。
“真的什麽都不要？”
我似笑非笑道：“提前說明啊，我這個人一向比較實在，別人說的話我很容易當真。”
“這個嘛……”
孫瀟瀟訕笑了一聲，說道：“其實我一直想去三樓的區域碰碰運氣，希望小天哥能幫我說句話。”
聽到麵前這個女人所提出的要求，我微微有些愕然，原本我以為她是為了從我這裏得到多少錢才會出賣路明雪，可是事實卻並不是這樣，她竟然隻是為了去三樓的豪華區當更高級的小姐，這顯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平心而論，三樓豪華區的客人出手確實都非常闊綽，在那裏當小姐也能拿到更高的提成，但就算是去了那裏，孫瀟瀟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小姐，為了順著這條路往上爬，她連這種下作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身為一個正在受高等教育的女大學生就沒有尊嚴底線和道德廉恥了嗎？
我忍不住再度看了眼手機屏幕裏的路茗雨，如我所想的那樣，這個女人的臉上已經寫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這個好說，一句話的事而已。”
我在煙灰缸裏彈了彈煙灰，有些不明所以道：“瀟瀟，按理說有些事情即便是我這個當經理的也不該多問，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知道，你不是和路茗雨是好閨蜜嗎？怎麽會……”
說到這裏，我並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我想孫瀟瀟應該明白我是什麽意思。
“好閨蜜？呸吧！”
孫瀟瀟嗤之以鼻道：“誰讓她知道我從彪哥那裏借錢的事情了？你說她跟著我來就來了吧，憑什麽她能保住清白還遇到你和秦暮雪這兩個貴人？口口聲聲把我當閨蜜，她關心過我在這裏好不好嗎？”
“沒想到你對路茗雨的怨氣還挺大的。”
我捏了捏下巴，假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這麽說來，萊城大學裏麵那些有關她的風言風語，不會就是你傳出去的吧？”
本以為問出這句話以後孫瀟瀟會矢口否認，然而她卻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沒錯，反正我算是看透了，在這種地方呆時間長了，人肯定是會變的，與其到時候路茗雨把我從彪哥那裏借錢的事情抖落出去，倒不如我來個先下手為強，嗬嗬，現在好了，她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她說的話還會有人信嗎？”
“好了，今天就先說到這裏吧，等需要你的時候，我會聯係你的。”
我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等孫瀟瀟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離開之後，我拿過手機對著屏幕那頭似乎已經麻木了的路茗雨說道：“怎麽樣，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