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死仇的端倪
“熊孩子不聽話就是欠削,打一頓就好了!”關昊有些無奈的對竇彤說著,這話聽得竇彤直翻白眼。“那你小姐這是什麽意思?她弟弟去玩什麽賽車讓我跟著,她擔心她弟弟的安全就不擔心我的安全了?”
“小姐說她相信您……其實少爺他……”竇彤似乎想為薑修白辯解什麽,話才出口就被關昊十分粗暴的打斷了。“得得得!不扯這些廢話,我的命比你那個什麽少爺的命金貴多了,讓我去看著他,能行,但是有一點,他如果敢瞎來,我絕對會出手收拾他,這點你回去跟薑瓔落說清楚。”
聽到關昊說的話,竇彤心中哀歎一聲,對自己那個有大智近妖的小姐更多了幾分敬畏,因為在小姐讓她過來尋關昊之前,便說了這件事情。她對關昊說道:“小姐說隨您的意思。”
微微一怔,關昊便沒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說下去,摸出一支煙點著吸了兩口,對竇彤說道:“薑修白人呢?”
“我讓少爺下去等著了。”竇彤扶了扶眼鏡,把手裏的一遝資料交給關昊,“這是小姐讓我交給你的。”
接過東西看了兩眼,放在最上麵的是一份十分詳細的路線圖,看這樣子應該就是薑修白跟人賽車要跑的路線。隨手把東西丟在了客廳的茶幾上,關昊擺了擺手,對竇彤說道:“那就這樣吧,我下去跟他聊聊。”說著,便關了房門跟竇彤一起下樓。
砰砰砰!
關昊敲了敲異常惹眼的蘭蝙蝠的車窗,車窗放下來,露出了薑修白那一張神色並不怎麽好看的臉,他沒好氣的說道:“什麽事?”眼睛卻並沒有看關昊。
“胸大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養的!我敢保證她將來一定能生男孩!”順著薑修白那戀戀不舍的目光看了一眼,關昊戲謔的對他說道。
“嘿嘿!可不是麽?”薑修白的目光依然在竇彤離開的背影上停留著,聽到關昊這麽說,便傻笑著回了一句。一直等竇彤的身影消失在了轉彎處,他才驀然反應過來跟他說話的人是那個混蛋,一張臉立刻便黑了下來,他有點緊張的看著關昊說道:“你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哥來找你談談人生理想幫你樹立一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車門打開!”關昊拉了拉車門,鎖著的,便對薑修白說了一聲。
見薑修白戒備的看著他不為所動,他便嗤笑了一聲說道:“怎麽著?剛剛還來勢洶洶的要警告我教訓哥,哥還沒動手揍你呢你就慫了?”
“你才慫了!”薑修白受不得激,他咬著牙把車門打開,嘴硬地說道:“開了,我倒要看看你敢把我怎麽樣!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有點力氣就能為所欲為……這世界上有些人你惹不起!”
關昊無所謂的笑了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看著薑修白說道:“我當然知道這世界上有些人我惹不起,所以我一般不會腦子抽風去惹那些我惹不起的人,但是薑修白小朋友,你絕對不在這類人之中。”
“不信?”看薑修白那挑釁一樣的眼神,關昊不屑的笑著,“我現在就敢揍你一頓,你敢讓我揍麽?我能保證你沒有一點點的還手之力。”
“無恥之尤!你隻會用拳頭解決問題?”薑修白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還是沒敢真的答應。
拿著薑瓔落讓竇彤送來的資料,關昊一路哼著不著調的小曲進了保安亭,跟幾個已經到了的同事打過招呼,坐在桌前仔細看了起來。
從薑修白那小子嘴裏套話真是沒有太大挑戰性,用了沒有五分鍾,他就知道了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薑修白之所以會一大早的想來找他的晦氣,不過是被人當槍使了而已,有人看不慣他跟薑瓔落走得那麽近,所以在背地裏使手段想讓他跟薑瓔落十分溺愛的這個弟弟之間產生不可調解的矛盾。
關昊覺得可笑極了,為什麽所有人竟然都覺得他想跟薑瓔落怎麽樣?難道隻要一個女人長得特別漂亮,就必須所有男人見到她之後都得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想法?薑女神的的那些追隨者還真是夠膚淺,雖然他也承認隻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看到漂亮的女人之後總是會有一種本能的反應,但是對於美麗的事物人的心裏會產生出些許好感這本身就沒有什麽可奇怪的吧。
至於薑修白,不過是在家人保護下十分純潔的一個富家子罷了,能看出來薑家家教很好,他並沒有跟很多紈絝一樣把人活的變質。關昊隻是用了一點點小技巧就讓薑修白變得很崇拜自己,但凡是男人,對於強大會有一種本能的追求,他不過是用心理暗示的辦法,讓薑修白產生出了一種跟著他可以變得強大的錯覺。
“狗日的!”資料看到第三頁,關昊不禁破口大罵,薑修白這小子還真是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所謂麵子連命都不要了。他們今晚要跑的是驪山一號盤山公路,那條路很多年前就已經修好了,隻是投入使用不到三年便被廢棄,因為不到三年之間那條路上大大小小的車禍就出了好幾百場,當投入使用之後真是每天都在出車禍,隻要出車禍就一定會有人送命,慢慢地那條路就再也沒有人願意走了,周邊的司機對那條被稱之為死亡公路的驪山一號談之變色,於是後來這些年那條路就變成了飆車黨的狂歡之地。
而至於那條盤山公路上葬送了多少飆車黨的性命,沒人知道,這個群體的死活除了當事人之外,根本沒有人願意去關注,更多的人恐怕是希望這個群體徹底絕跡才好。
今晚薑修白便是答應人在這條盤山路上比賽,關昊剛剛跟薑修白談了談他跟人賽車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知道這些事情,反正他提起來是特別興奮。不過薑瓔落這女人心裏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她既然讓竇彤送了這些資料給自己,關昊就不相信他對這些資料看都沒有看過一眼,按常理來說不管怎麽樣她都應該攔住薑修白才對,沒想到她不但沒有這樣,反而讓自己陪著一起去,如果不是確定自己跟薑瓔落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他甚至要懷疑這是一場蓄意的謀殺了。
不管怎麽樣,今天晚上一定得把薑修白給看住了,關昊覺得用二十碼的速度慢慢在山道上兜風其實是一個挺不錯的選擇。心中有了決定,又翻回去看了看這條盤山路的路線,這條路的走勢十分合理,並沒有什麽急彎險道,而且路還是按照四車道的規格來的,很寬闊,隻是為什麽這樣一條路事故竟然會頻頻發生?這很不合理。
吃午飯時候見到了於浩,小道士時隔幾天再次突然出現的時候,臉色變得特別差勁。他剛一進關昊公寓的屋門,一句話都沒說張嘴便噴出了一口血,看起來虛弱極了。
“怎麽搞成了這幅德行?”關昊擰著眉頭看著小道士趴在水管下漱口,他不知道小道士這兩天又碰到了什麽事情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在關昊的記憶裏,除了之前一次小道士在一座大墓裏中招傷口上冒綠血,他還從來都沒有傷的如此重過。吐血,這是傷了五髒六腑才會出現的狀況,小道士這是明顯受了內傷,而且從他已經變得很破爛的道袍還有散開的發束來看,應該是跟人交手所受的創傷。
“無量了個天尊!碰到了幾個紮手的和尚,要不是道爺我溜得快,恐怕你是真會再看不到我了。”小道士苦笑地說著,又用水灌了灌耳朵,關昊才發現從他耳朵裏流出來的水也都浸染上了一種鮮紅。
“被幾個禿子纏上了中了兩招,又被另一個趁虛而入,不小心聽了一記獅子吼,耳朵差點每給震廢。”清理著淤血,小道士簡單給關昊說了說他碰到的狀況,“那群禿子的警覺性越來越強了,我才剛進入赤真珠塔第二層就被堵住,道爺我真是豁出命殺出來的。”
“赤真珠塔……你跑去那裏麵做什麽?”關昊心下了然,佛家大寺裏一般都會修築七寶塔,赤真珠是七寶第二寶。而七寶塔曆來是各個佛寺的禁忌之地,每個大寺的底蘊都藏在其中,論起重要性來,要比藏經閣重要了不知多少倍,藏經閣隻是佛家擺在明麵上給人看的,真正懂行的人,對大寺的藏經閣從來不會正眼去瞧。
因為重要,所以危險。要說七寶塔裏沒有什麽要命的布置,根本就沒人會相信,所以關昊在一琢磨小道士所說的話之後,不禁有些動容,聽他這意思,是已經從第一寶塔裏溜達出來又進了第二寶塔中才被堵上的。
“自己看!無量天尊了個草!這次受點傷真的是值了!”小道士拿過毛巾抹了抹臉,從袖袋裏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檀木盒子丟給了關昊。
帶著些疑惑把盒子打開,盒裏明黃色的錦緞上躺著大約有兩厘米長的灰不溜秋的東西,模樣很像是一枚指骨,這讓關昊心中產生了一些有點不可置信的猜想。
“我草!這是……”
“牟娑落揭拉婆舍利子。”小道士說起這個,語氣也帶上了三分小心,生怕被誰給聽到。
關昊心中被震動得不輕,他低聲說道:“哪個寺的?這下是真的捅了馬蜂窩了。”
關昊跟小道士兩人相顧無語,沉默了好一陣子。
小道士這次是真的玩大了,舍利子對於佛門來說本身就無比重要,更何況是以七寶直接命名的鎮塔舍利,這是在跟佛門結死仇,被盜的寺院乃至於整個佛學界恐怕刮地三尺都要把他找出來處置而後快。
佛門的力量有多強大,從某些發生過卻並不為人注意的很多事情上可窺得一斑。關昊就知道一件事,前幾年有一個在國際社會很有名聲,被國際刑警組織追蹤了好些年卻連人毛都沒有摸到過的盜竊團夥對佛門一顆舍利子下了手,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這個盜竊團夥作案的消息。後來有人發聲,說發現某寺廟的幾個和尚跟那個盜竊團夥的人長得特別像,最終卻因為很多不為人知的原因這種言論迅速消失並沒有掀起什麽大風浪,而那顆當時傳說被盜竊的舍利子,在之後佛門一次盛大的活動中還堂而皇之的出現被人瞻仰祭拜。